第247章

    先由主持人宣布这一事,接下来就是互送礼和戒指,最后是和亲朋好友送礼交流,这是白洞星域内大部分人订婚走的的流程。

    而到了靳文修和疏白这边,就省去很多步骤了,赠礼早就私下赠了,戒指要等到结婚,所以这两个流程都被省了去。

    只剩下由主持人宣布这一事情,然后热一下氛围,让来场的众人吃吃喝喝就行。

    疏白穿着剪裁精美的西服上台时,垂落在身侧的收不禁轻轻捏紧,直到来到了靳文修面前。

    他第一次在公众面前,以伴侣的名义站在靳文修的身边。

    “紧张?”靳文修站在他身旁低声道,似是看出了什么,哪怕疏白从外来看没有半点异样,只是垂落在身旁的手动了动。

    “嗯。”疏白也不否认,轻点了下头。

    靳文修轻轻抓过他的手握在掌心。

    他们此时正是众人的焦点,这一动作自然落在附近人的眼里,顿时一个个八卦的目光都瞧了过来,凝在了那双交握的手上。

    疏白立马红了耳朵,但也没甩开,任由对方握着。

    旁边的主持正说着话,活跃场子,等过了这一环节后,靳文修抓着疏白走上前去。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靳文修面对多了这种场面,当然没有半点异样,他按照流程将和疏白订婚的事说了一下,话到最后时,他补充道:“......我们会在两年内完婚。”

    场面顿时寂静了下来。

    这句话代表了两种意思。

    一个是表面意思,域主会在两年内跟疏少尉结婚。

    而第二层.......

    场上有些目光小心地落在了广场的一角。

    只见那里一张桌子却只坐了一人。

    正是灵穹星域域主,景斓。

    他的桌上摆放着几个酒瓶子,脚边更是东倒西歪了一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只是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紧紧看着台上的人,像是要吞人的猛兽,看着格外可怖。

    第二层意思,靳文修会在两年内彻底攻占灵穹。

    以上次双方小范围开战为前提,不出所料,后面将会发布宣书,正式开战。

    开战期间,肯定是没法举行婚礼的,结束后如果吃了败仗白洞也不复存在了,更别说婚礼。

    所以,只有战争结束并白洞攻占灵穹取得完全胜利后,才能举办。

    仅仅两年,这简直是赤裸裸地挑衅!

    更遑论景域主就在这里的角落里看着。

    那些发现景域主存在的人,时不时瞥了目光过来,有担心对方暴起的,也有看好戏的。

    可谁知,景域主没有丝毫反应,只是抿着杯中的酒看着台上的人。

    这时周围人又想到那条传言。

    疏白本来是景域主身边的人,后来不知怎么逃了出来留在了白洞。

    台上,靳文修说完后,就重新将局面交给了主持人。

    一回头就见疏白看着他,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直到两人目光撞上,才连忙回了神。

    “在想什么?”

    靳文修走近些许,问道。

    “我在想都订婚了......我似乎还没给过你什么。”

    疏白微微移开目光,轻声道。

    靳文修愣了下,大概没想到对方会想这个,他以为是想着他刚才说得那几句话。

    旋即笑了下,“你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哪怕早就习惯了他胡乱说话的毛病,疏白还是忍不住被他说得脸热,不禁瞥了一眼,认真道:“我真的想给你什么。”

    不是出于互换,也不是出于不好意思或者愧疚等等,他单纯的觉得,订婚,他应该也给靳文修些什么。

    靳文修挑了挑眉。

    疏白看着他,为难道:“但我想不到,我有的你都有,或者......你有想要的吗?”

    “不。”靳文修道,“我想做的那种事,是我一个人无法完成的。”

    疏白迟钝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连忙不好意思地偏过头,“那种事就结婚后吧。”

    他话落轻咳一声,觉得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靳文修.....为什么这种时侯要说这样的话题!

    他还从来没想过这种事。

    不对,谁会总去想这个。

    “这种场合,就不提这个了。”疏白低声劝道,总还是不太合适。

    “好吧。”靳文修没觉得不好,但他可以顺着,“如果你真想给我什么的话,我确实也有别的想要的。”

    认识这么久以来,基本都是靳文修在给予疏白,很少疏白给出什么,现在对方忽然有了想要的,疏白竟也有些好奇和期待。

    他也想为对方做什么。

    然而,直到靳文修开了口。

    “让我吻一下。”

    疏白:???????

    他的表情一片空白。

    不是,您到底想干什么?

    疏白沉默良久后,将声音压到了极低,向来冷清的声线带了丝不敢置信,“你要这个?”

    靳文修点点头。

    疏白偏过脸,不想看他。

    这要求说简单也简单,但是.......真的很奇怪。

    这人真的很不正经。

    半响后,他才道:“可以吧。”

    声音很轻很轻,低得几乎听不见。

    他觉得这个请求真的特别奇怪,这种事难道不是水到渠成的吗,为什么要特地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