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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宫中的花言胸口一闷, 吐出一口鲜血来, 他抬手擦掉了嘴角的血, 粘稠的血液在他的指甲拉出一道丝线, 他的脑袋有点空白, 胸腔剧烈地疼痛着, 这个屋子已经被仙乐布下了结界, 他出不去。 而且仙乐给他喝得补药让他浑身绵软,根本无法运转灵力。 花言望着门外,视线似乎穿过这道门看到了遥远的海外光景。 苍芜剑的威力势不可挡, 魔域的牌坊在经历了数次的冲击之中,坊身上出现了许多的裂痕,每一道都深刻的像是要切断牌坊似的。 海面的风变得肃杀起来, 每一道风都裹挟着海水的死气。 元钰抬头望着没有尽头的牌坊,苍芜剑砍下她的全力一击, 刹那间,坊身龟裂,灰白的石头变成了砂石似的哗啦啦掉入海中,被无尽的海水淹没。 牌坊消失不见, 一座巨大的城市凭空出现在海域之上,只是这座城荒凉又阴森。在里面呐喊的厉鬼像是找到了出口的鱼,一窝蜂的涌出魔城。 但是它们并未完全的失去自己的理智。它们忘记了自己生前的一切,不记得自己生前的身份,但是它们记得元钰,无论在鬼界中还是现在,元钰都是它们的领导人。 所有的厉鬼围绕着她打转,一个个虚无的灵魂像是找到了母亲的孩子。 元钰忍不住留下泪水,看着自己曾今的同门们,它们失去了自己的身体,失去了在人间的一切,现在只剩下自己的仇恨了。 元钰捏紧了苍芜,胸腔中的恨意燃烧的猛烈,她举起剑,将剑尖指向中土。 我们的仇恨到了清算的时刻,我们的死要有一个说法,我们的怒火需要平息! 万千厉鬼得到了元钰的指令涌向中土,它们的身形像是白雾,又像是云朵。 舒乐看着无数的厉鬼向中土而去,海洛已经离开这里,不知道她即将要做些什么。舒乐的脚像是在片地上生根了似的,挪不动脚步。 她的理智让她去阻止,可是身体却纹丝不动。 “你看,这个世界已经开始崩塌了。”不知何时,燃灯站在了她的身边,陪着她一起看万鬼过境,就像曾经和她一起携手看天地星辰大海那般泰然自若。 舒乐看着他,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狂风撩着她的发丝,她的心很痛,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 “你为什么冷眼旁观这一切?你难道没有办法阻止吗?你是万佛之祖,你的慈悲之心呢?” 燃灯没有答话,忽然,他指着一只颜色较淡的厉鬼道:“你看那只鬼,颜色淡的像是要消散了一样,但是它心中的恨却和它的外表不一样。我看着它能看见它身前是怎么死的。它亲手杀了自己的师兄弟,还有自己的爱人,清醒后自己已经沾满了最亲的人的鲜血,然后他死在了自己师父的剑下。他的师父很疼爱他,杀他的时候也是非常难受的吧。” 舒乐恍恍然听着他说话,不明白燃灯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舒乐,我不是没有能力去阻止这一切,而是我一旦插手,这个世界就会偏离原来的轨道,然后往着更难以置信的道路上行驶。千年之前的教训还不够吗?舒乐,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哪怕你是神,你也无力回天。” “我不是神!”舒乐大喊道,她才不是什么神明,她只是一个任务者,只要完成自己的任务就好了,这个世界和她没有关系,唯一和她有关系的是燕回舟,其他的人她管他们死活! 可是这些人都有血有rou,他们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生动。他们是这个世界的生灵,是她一直看着成长的生灵。 舒乐的脑子中出现了两股势力在互相对抗,一个圣母,一个自私的白莲花。 舒乐眦目欲裂的瞪着燃灯,她自暴自弃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神,我来自别的世界,等我完成我的任务,我就可以离开了!” 燃灯望着她,叹了口气,“你要离开,你要去哪儿呢?” “舒乐,你不要在逃避现实了,这是你的主世界,你是这个世界的神。”燃灯伸手捞了一把水汽,那水汽在他的手上汇聚成一颗水晶球,他将球举到舒乐的面前,然后残忍的说道:“你看清楚,这是千年前的你。” 舒乐怔怔地看着水晶球。 水晶球里之中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女子身材高挑,头戴着一枚玉簪,样貌和舒乐无二差别。她站在一片白色的花海之中,对不远处打坐的燃灯道:“天上真的是太无聊了,我只能用云朵编成小花,连叶子都是白色的。” 燃灯笑笑不说话,然后看着女子伸出手腕摘了一朵白色的花插在云鬓上。她细白的手腕上盘着一条黑色的小蛇,那小蛇通身鳞片黝黑,但是油亮亮的,一看就是保养得很好。蛇形手镯实在显眼,燃灯见了都忍不住问她:“你又捡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女子笑笑将自己的手镯在燃灯面前晃了晃,像是炫耀。 “海洛的海里捡到的,怪好的就带了回来。”说着,她觉得头上的白花不好看,于是用白色的花去逗弄手腕上的小蛇,小蛇张口就叼住花朵,然后不动了,乍看上去,真像是一只黑色的嵌花手镯。 燃灯似乎对她这种乱捡东西的行为见怪不怪,“养一段时间就放回去吧,天上不适合它生活。” 舒乐点点头,然后和他说中土的哪个国家有发生了战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