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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苑县来的舞姬,有很多家里都是采参的,司判觉得她们很有可能因此对魏鸿飞抱恨。 “这么说来,伯宰可得当心了。”齐?看向他。 纪伯宰不以为然:“若是要恨,她们也该恨当地官员,怎么就要费尽周折来杀魏鸿飞,况且当日死的又不止魏鸿飞一个,这说法站不住脚。” “我看你是美色迷了心,无论如何也不愿防备你的美人儿。”梁修远笑他,“也罢,待到你头七那日,我等还能又出来喝一顿酒,不枉相识一场。” “去你的。”言笑摇头。 席上嘻嘻哈哈起来,纪伯宰倒是没说话,调笑着喂了怀里的佳人两盏浓酒,才又不经意地问舒仲林:“你怎知我带回去那人是苑县的?” “纪大人还不知眼下您是何等的地位?早在那日您离开内院的时候,咱们这些门楣就将你带走的女子打听得一清二楚,毕竟知道您那口味,往后才好选些合适的女子送过去。”舒仲林也不藏着掖着,“我家老头子就已经照着那小美人儿的模样给您选了三四个备着了。” “这事不假。”言笑扔了花生米到嘴里,含糊地道,“连我都知道,你那小美人儿是苑县小村里的农家女,两年前就因着生父坠亡而流落到了主城,过了好一段苦日子,这才得了你的青睐。” 他说着,又顿了顿:“你若哪天腻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纪伯宰白他一眼:“别惦记了,人早就是我的了。” “想什么呢,我就是看她可怜,怕她往后没了去处,想着收来当个侍书丫鬟。” 那也不成。 他哼笑。 明意那敛财的小模样,就算有一日他腻了,放她出府,她也早有了自立门户的本钱,哪还需要为奴为婢。 想起她,他腹下就有些躁动,忍不住就将那小侍酒拉了过来亲昵。 *** 明意睡醒起身的时候,浑身都有些酸软,她娇羞地被丫鬟们扶着去沐浴,又腼腆地接过荀嬷嬷的衣裳,睫毛颤啊颤:“我自己换就好了。” 这害羞的模样众人都见怪不怪了,荀嬷嬷瞥一眼她身上格外多的红痕,也没说什么,带着人就退了出去。 门一关上,明意脸上的红晕就散得无影无踪。 她揉了揉自个儿的腿,坐在妆台前心情极好地哼着小曲儿。 内院那些个小姐妹果然没骗她,要说器大活好,那还得是纪伯宰,真真切切地让她尝到了鱼水之欢的好滋味,也不枉她选他做第一个男人。 只不过,也有可能是她见识少,以后有机会与别人对比一番再行评价也不迟。 给自己梳了个利落的发髻,又换上一件朱红色的里衣,明意没着急打扮,先是轻轻推开窗户往外瞧了瞧。 这院子很大,她平日里活动范围也有限,趁着现在,她二话没说就翻了出去。 行动上是有些不便,但她毕竟苦练多年,躲过府里这些丫鬟婆子还是不难的,她很快就潜入了他的书房。 纪伯宰是个精于斗术的,书房里收藏了各种各样的修习教册,明意翻了一会儿,没找到想要的,正想出去,就听见外头有了动静。 她一凛,飞快地往房梁上一蹿,朱红色的里衣与朱红色的房梁融为一体。 “大人慢些。”侍酒扶着纪伯宰进门来,跌跌撞撞的,有些站不稳。 纪伯宰醉眼朦胧,倒还在笑:“你是个厉害的,竟把恭王都灌醉了。” “奴在恭王府这么多年,自是知道王爷喝不了混杂的酒,这才讨了便宜。”侍酒红着脸将他扶到椅子里,却没离开,而是顺势就伏在了他身上,卖乖地道,“为了大人,奴这也算是叛主了。” 他轻笑,修长的手指划弄着她的脸侧,侍酒像是得了信号,激动得立马俯身过去。 明意看得抿了抿唇。 这人真是个花心大萝卜,幸好她提前知道他的德性,没当真听他的鬼话,不然还真要看得难过。 才与她圆了房呢,这就急不可耐地与别人亲近了。 猪都没他这么会播种。 翻了个白眼,明意寻思着找个路线撤退,但这书房实在是不够大,那两人就在她的正下方,她一动就难免被察觉。 “大人不管府上娇娥了么?听说生得很美呢。”侍酒娇嗔。 纪伯宰扔开她的腰带,低声道:“你也很美。” “大人讨厌~”她推搡,“那大人说,我与她,谁更美?” 你美你美,你全家都美。 明意撇嘴,干脆闭眼,眼不见为净。 谁料,纪伯宰却没顺着夸她,反而是松开了手:“争风吃醋可没意思。” 侍酒显然没想到这话会惹他不悦,当即求饶:“奴不问了,大人息怒。” “看你也是醉了酒,我让人先将你安置到后院去吧。”他懒洋洋地道,“等有空了,我再去找你。” 侍酒又惊又喜,惊的是就这么一句话,他居然就不继续了,喜的是自己居然真的被留在了府上。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她连忙谢恩,又恋恋不舍地合衣,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他。 纪伯宰揉着眉心躺在椅子里,没有再留她。 房门开了又合上,他瞥了一眼头顶那根房梁,又装作没看见一般对外头喊:“荀嬷嬷。” “老奴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