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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人呢?”看着支摘窗下空落落的轮椅,程鱼儿半歪头,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得四处张望。 程鱼儿柳眉蹙起,莲步轻移,朝内殿走去,边走边软着嗓音轻唤。 突然程鱼儿眼前一黑,她心下一慌,耳边突然响起李景琰温润磁性的声音:“娘子,是我。” 眼前一片漆黑且柔软,程鱼儿抬手去揭盖在眼睛上的绸缎,却被李景琰制止:“我准备了一个惊喜,娘子猜猜。” 惊喜?程鱼儿站在原地想了半天:“王爷给了我买了胭脂?” “不是。”李景琰轻道:”再猜。” “那是王爷给我寻了螺子黛?糖人?”听李景琰不说话,程鱼儿便知晓说错了,她纤纤玉指放在唇边,半歪着脑袋绞尽脑汁想: “王爷前两日说要待我去江南,是要去江南嘛!程鱼儿开心得几乎跳起,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欢喜鼓舞。 李景琰目视着程鱼儿的激动,眸光深辽,深情中带着一抹愧疚:他答应带她去江南之事约莫还有再等段时间。 程鱼儿又说了好几个,却听不见李景琰说话,偌大的寝殿空荡荡回荡着程鱼儿娇软的声调。 “王爷生气了吗?”寂静得让程鱼儿有些心慌,黑暗中看不见李景琰的神色,程鱼儿有些惴惴不安,声调弱了几分。 “没有。”李景琰握住程鱼儿不安拧在一起的双手,凤眸温柔如水,即是程鱼儿看不见,他亦是神色缱绻,脉脉含情:“我不会与娘子生气。” 程鱼儿悬着的心落下,李景琰温润如玉的声音让她胆子也大了几分,她双手拽着李景琰的衣襟,软着声音撒娇:“我猜不到,王爷快告诉我。” “称呼错了。”李景琰淡淡道,没有松开手。 “相公。”程鱼儿十分上道得换了称呼,嗓音温柔缱绻,又娇又甜,带着撩人的钩子。 李景琰为她唤得心头火热,正要抬手去撩开程鱼儿眼前的绸缎,却突然被程鱼儿抓住了手腕。 霎时,程鱼儿觉得有些不对,哪里不对! 她站在原地抬头想了一会,突然,她朝前半步双手去抚前方李景琰,触感不对,硬邦邦胸肌明显,这是胸膛,高度不对! 平日里她站着,抬手触碰的是李景琰的面庞。 脑海里突然闪过支摘窗下空落落的轮椅,电光石火间福至心灵,程鱼儿杏瞳灿若星辰,猛得抬手撩开眼前的绸缎。 果真,身前的李景琰长身玉立,他站在她身前,身姿挺拔高挑,立如芝兰玉树。 程鱼儿蹲身撩开他的锦袍,果真,直立着。 程鱼儿笑了,她笑靥如花,抱住李景琰在他身侧开心得蹦:“王爷,王爷,你终于站起来了!“真好,真好。”她开心得像只喜鹊,围在李景琰身边欢呼雀跃:“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就今天。”李景琰解释道,见程鱼儿围着他转,一整日不见她的郁闷稍稍缓解,却忍不住道: “我等了娘子一日了。” “娘子总是很忙。” “我,”程鱼儿有些不好意思,小手挠了挠而后,耳尖微微泛红。 这些时日荣国公夫人似是要补偿这十几年来对程鱼儿缺失的陪伴,总是约她出去,她也是贪恋荣国公夫人给与她的母亲的温暖。 李景琰心疼程鱼儿,自是知晓她白日里想与母亲相处的心思,从不拘着她。 “我明日休沐,明日娘子在家陪我,可好?李景琰轻声询问道。 程鱼儿重重点头应下,见李景琰不与她计较,眉梢眼角又开心起来,她欢喜得摸住李景琰的膝盖,眼睛一热,双瞳的泪珠止不住啪嗒啪嗒得掉: ”相公能站起来了,真好。” 李景琰捉住了她,搂住了她的杨柳细腰,秀挺的鼻尖贴着程鱼儿的鼻尖,笑着问:“真这么开心?” “开心。”程鱼儿水泠冷的瞳仁直视李景琰的凤眸,重重点头。 “开心还哭。”李景琰李景琰抬手抚上程鱼儿的面颊,轻柔得为她拭去泪珠,眉目带笑,食指轻轻勾了下程鱼儿的琼鼻。 “我这是喜极而泣。”程鱼儿抽了抽琼鼻,勾唇拉出一个大大的笑,圆润的泪珠顺势滑入檀口,她抬手抹去泪珠。 可泪珠有自己的意识,一颗一颗,圆润而饱满,密如珠帘,程鱼儿擦都擦不完。 “我也不想哭的,我就高兴。”她蹙起弯弯的柳眉,小手锤在李景琰的膛前,蹙着鼻头曼声埋怨道。 她越擦泪珠越多,想着现在自己肯定妆容被蹭的乱七八糟,程鱼儿嘟着唇埋在李景琰胸前,不让他看她的小脸嗔道: “哎呀,我也管不住,我不想哭,泪珠擦不断。” 李景琰却笑了,他抚住程鱼儿的面颊道:“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程鱼儿好奇得问道,却一下子被李景琰打横抱起。 李景琰一手抱着她的脊背,一手托着她的腿弯,低头在程鱼儿水润润的眉睫轻轻落下一吻,笑道:“吻治百病。 说罢,他健步如飞,抱着程鱼儿似乎没有任何负重,大步朝拔步床走去。 他的话让程鱼儿想起了前几次,一时间热气上头,羞得程鱼儿脚趾头蜷起,身子不稳,手撑在李景琰胸膛前,小手轻锤他: “胡说八道。” 李景琰低头,在她微微翘起的红唇轻啄,在程鱼儿没反应过来之际,他挑了挑眉梢,手臂用力,将程鱼儿整个人轻轻向上微微抛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