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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之行一边苦苦抵挡,一边沙哑声音道:“李宵然,我们来此并非是为了挑衅,舍弟刚刚多有得罪,在下代他替你赔罪,实不相瞒,我们来此,是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交易?”李宵然声音戏谑,“从未听说过,有人胆敢和本座做交易。” 手掌要压下去,眼看将茅之行化作齑粉。 茅之礼立刻大喊道:“李宵然!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是被谁放逐到避阎罗来的吗?” 李蜜芽忍不住悄悄竖起了耳朵。 原著中的确提到李宵然因为天魔之体被放逐到了避阎罗,可是究竟是谁将他放逐的,文里面并没有细说。 毕竟他不是主角。 果然,李宵然动作一顿,眼里平静无波地看着他,“是谁?” 一抹冷意的红从他眼中一闪而逝,就好像压抑着什么情绪一般。 茅之礼被吓了一跳,却还是鼓起勇气道:“之前你入侵如月门,是不是掳走了什么人,此人对我们教主意义非凡,若是你愿意将她交出来,我们便告诉你是谁将你放逐。” 做梦也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李蜜芽头皮一麻:什么情况?她怎么就对偃教教主意义非凡? 李宵然忽然笑了起来,“你是说如月门的那个预备弟子,我的确把她掳走了,你既然想要她,那我就把她带过来。” 李蜜芽心肝一颤,不是吧,大魔王要把她交出去换取情报? 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来不及多想,连忙想转身跑进殿内,找个地方躲起来。 可是大魔王速度极快,转眼就把她揽在怀里,紧紧禁锢着她的腰肢,看她脸色苍白,他摁了摁她的脑袋,“你都听到了?” 她眼里明亮的光灼灼,却好像蓄着一包泪,失望又难过,却又倔强不肯落泪。 她梗着脖子,语气带着几分挑衅,“听到了,你竟然要把我拿出去换情报!” 他顿时笑了起来,“是啊。” 小七完全没想到事情突然变成了这样,绕着李蜜芽飞来飞去,激动道:“大王,大王,不要啊,芽芽,芽芽这么好,不要把她给坏人。” 其他火讹鸦也嘎嘎叫,哇哇大哭,“不要啊,大王,她是我们唯一的娘娘。” 李宵然冷着脸不答。 这么好? 它们不过和她相处了短短六天,就都这么向着她了? 也对,她总是特别讨喜,脾气好,脸上永远挂着甜蜜的笑,虽然偶尔聒噪,况且,她长得也很漂亮,他又不是瞎子,自然有审美这种东西。 至少,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 她也是李宵然这十八年来,第一次真正察觉到,少女这种奇特生物的存在—— 脆弱又坚强,偶尔会忽然闹点小脾气,让人不明所以,可又会因为一块不起眼的宝石欣喜不已。 不过那又算什么? 他是魔头李宵然,人人喊打、睚眦必报、喜怒无常,本来与她就是截然相反的存在。 他永远以自己为重,从来不会为谁心软。 看到大王玄色衣袍毫不留恋地离开,小七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芽芽!呜哇哇!大王,以后我再也不要和你说话了。” 不过转眼间,他带着李蜜芽来了茅之行兄弟俩面前,“你们要的人,就是她了。” 茅之礼看到他怀里的少女,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心里忍不住嘀咕,怪不得教主说她是顶级鼎炉,这么漂亮的小美人,真是世间少有。 李宵然瞥了一眼他yin邪的目光,眼神冷得好像凝结的冰,又垂下了睫毛。 茅之行道:“你把她交给我们,我们便告诉你一切。” 李蜜芽被茅之礼的眼神恶心到,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一副认命的样子,只是手上却在悄悄催动灵气,调动体内的芽。 大魔王既然要把她送出去,她可不能坐以待毙,她要试试能不能把那两人的灵气吸干。 虽然她完全可以死死抱着大魔王不放,不被送走,但她对这个没有心肝的狗东西没半点好感,不想和他一直待在避阎罗。 正好可以利用这两个人离他远远的。 不过,对方实力看着不错,她绝对不能轻举妄动,要表现得手无缚鸡之力,让他们放松警惕。 她眼里蓄着泪,故意不忍,任由它们无声在脸颊滑落,珍珠般的泪映着白皙的脸,宛如一株月下滴露的水仙花。 茅之礼忍不住啧啧,果真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小美人。 这魔头可真不会怜香惜玉。 他忍不住想代替茅之行把少女接过来。 李宵然刚要把她送过去,在茅之礼那双脏手想碰她的时候,却故意一顿,“等等,这少女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值得你们来我避阎罗特地找她?” 茅之行脸色一沉,却耐着性子解释,“这少女是顶级鼎炉的好材料,恰好能帮我们教主修炼。” 李宵然嗤笑起来,“你们教主那个老不死怎么修了几百年,到现在还没飞升?啧啧,天赋这么差,也难怪偃教这么上不得台面。” 茅之行脸色变得很难看,“无端口出狂言,看来你并没有诚意同我们做这笔交易。” “那你就想多了,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嚣张惯了。” 说完,他又要把李蜜芽递过去,茅之礼又要抱住,又被他逗狗一样,重新把少女揽入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