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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先生!”他强忍着不适打断邵安,“够了,我明白了,要怎么和解时雨叙旧,我自有安排。” 邵安拧着眉头,并不喜欢他的自有安排。 “我刚才的提议,完全是希望文世子能够顺利,倒是没有揭你伤疤的意思, 不过文世子,我还是想劝你一句,有些缺陷乃是与生俱来,你又何必过于敏感, 有时候,缺陷也会是你有力的武器。” 文郁听了这些话,就觉得脑袋两侧一跳一跳,像是承受不住他接二连三的羞辱,马上就要爆裂开来。 缺陷不可能是他的武器,只能成为别人攻击他的武器! 他沉默片刻,随后神情很是木然的抬头:“请邵先生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的私事,我自己心中有数。” 随后他也不管徐锰他们是什么脸色,就起身告辞:“若是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告辞。” 屋子里没有人拦着他,他走的飞快,很快就出了徐府,上了马车,一路奔驰回家。 若是不走快一点,他担心自己会身心失控,做出什么不体面的事情来。 有朝一日,他想。 有朝一日,必定要将这两人挫骨扬灰,可这一日还没到来之前,他还得忍气吞声。 憋着这一口咽不下去的恶气,他总算是回到了文定侯府。 在这府里,他可以不用再继续憋下去,于是那口恶气往上翻涌,刺破了他虚假的君子面孔。 一路阴沉着脸进了后宅,他伸手攥住解时徽的手腕,猛地将她往屋子里一拽,将她摔在了地上。 解时徽自知这时候,只要一言不发的忍受,很快就会过去。 可她肚子里塞着别人的种,心里塞着请人来解救自己的想法,忽然就生出了一点胆气。 她试图将自己的人生再次握在自己手里。 躲开文郁踢过来的腿脚,她从地上爬起来,惨白着一张脸,一边往后躲一边哭喊:“你就是欺软怕硬!” 文郁猛地停下动作,先是不敢置信,随后就是被人戳中了心事的恼羞成怒。 她怎么敢——怎么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他那张面孔彻底的冷了下去,连自己都不知道脸上现在有了阴恻恻的笑,将解时徽一直逼到角落里。 解时徽下意识的开始发抖,试图着从他身边逃出去,却被拦的死死的。 文郁冰冷的手从她的袖子里滑了进去。 解时徽被他身上的温度吓到,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近乎绝望的叫了起来:“不要!别碰我!” “不要?”文郁扇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那你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嫁过来?今天的一切,可都是你自找的!” 他的手彻彻底底触碰到了解时徽,解时徽感觉他的身体很冷,冷的让人毛骨悚然,让人恶心。 “哇”的一声,她张口就吐了出来。 文郁看着自己被污了的衣裳,冷笑连连,随后将她拖到了床上。 “我抬举你,把你锦衣玉食的养在这个家里,可不是让你来招我不痛快的。” 第二百零五章 拉下水 夜深时,文郁离开后院,去了书房,四处都黑,将他也困在了这浓郁的黑暗里。 他点燃灯火,铺开了纸笔。 徐家以为京城是云州吗,可以任由他们为所欲为。 他不管解时雨在搞什么鬼,这一滩浑水,他要搅的更浑,最好是谁都得不到好! 笔动的越来越快,他脸上的笑意也全都消失。 纸上的字不多,但漩涡却是越卷越大,最后他面无表情的放下笔,将纸上墨迹吹干。 将写好的纸一分为二,他不叫任何人跑腿,自己趁着夜色出了门,要将这一场混乱撒出去,撒的更大、更无法收拾。 第一个拿到信的人是五皇子。 五皇子赵郡拿着信,连夜将六皇子赵晟叫了过来。 六皇子急急忙忙赶了过来:“五哥,什么事这么着急?有酒吗?我喝点,这一路颠的我腿疼。” 他们两人都是庆妃所生,面貌上十分相似,只是五皇子看着气势更盛,而六皇子则更小意。 “伤还没好?现在别喝,我有话跟你说,”五皇子将信递过去,“出去这一趟辛苦你了,你看看这个。” 房门关的严严实实,门外守着心腹护卫,屋子就只剩下两兄弟。 六皇子看完信,仿佛是无法消化信上丰富的内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哥:“徐锰竟然和四哥搭上话了?” “老四得了这个强有力的助力,以后走路都能飘着走了。”五皇子神情凝重。 六皇子继续疑惑:“这文定侯世子怎么又被徐锰给挟持了?” 五皇子摆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信上说的要送出去给陆卿云的图,是什么图?” 六皇子没吭声,但是脸上也写了“我怎么知道”五个大字。 谁都没说话,片刻后,五皇子又道:“图是什么图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徐锰拿到了就等于是老四拿到了,万一是什么京幾布防图……小六,你说说这事我们要怎么办?” 六皇子斟酌了许久,才很郑重的道:“我说不好,不掺合吧,到时候四哥得了先手,我们可就被动了,可要是掺合,又怕这是个陷阱,会惹得父皇再次震怒。” 五皇子对着他叹了口气:“你这等于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