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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大胆! 她真是好大的胆子!不要命了!朕要将她千刀万剐! 姬礼恶狠狠地想着,怒气冲冲地瞪着少女,自己都没意识到,脸上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就像一只煮熟了的虾。那个被少女嘴唇贴过的地方,亦是泛着guntang,怎么也消除不下去。 肩上一道温实的触感,有些用力到隐隐发疼,一下子将姜幼萤从无边的幻境中跌落出来,她的身子往后靠了几分,猛地一惊醒。 她、她方才做了什么? 她…… 两人面面相觑,还是姬礼率先反应过来,眼睛瞪得滚圆,呼吸也有些不稳: “给朕滚出去。” 他低喘着气,眼尾泛着一片浅浅的红色。 虽是怒喝,可那声音中,竟还带了几分微不可查的颤意。 幼萤回过神来,趁着暴君还未彻底反应过来,忙不迭地推开门,离去了。 一阵珠帘碰撞之声,只留下一道带着些许清香的暖风。她迈出殿门,扑面而来的是一阵刺骨的凉风,钻进衣领之中,终于让她清醒了些。 一想起方才自己做的事,她就开始发抖。 她方才…… 趁着那闷闷的眩晕之意,亲了亲暴君的面颊。 …… 殿内,香风四溢。 面颊上似乎还有些温存,久久难以消除。 少年愣愣地坐在桌案前,良久,他的身形竟是连一下也没动。宽大的袖摆轻轻垂下,将他的一双手笼罩住,不知过了过久,姬礼终于捏了捏拳头,额头的青筋也隐隐显现。 再出口时,却是凶巴巴地一冷声: “你下次再这般,朕就、朕就……” 话在嘴边打着旋儿,姬礼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却只看见一地的余晖,像是流金遍地。方才那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女子,此时不知在何处去了。 他这才回过神来,方才是自己冷着声,让她滚。 少年忽然有些懊恼,整个胸腔闷闷的,感觉有些堵得慌。 过了一会等他的脑子清醒后,他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自己被唐突了,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宫女唐突了,而被冒犯之后,自己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杀了她泄愤。 自己居然还让她平安无事地走了! 枝上的积雪啪嗒一声,砸在窗牖之上,姬礼惊醒,他开始堕落了。 不能这般,不该这般。 手中攥着狼毫,他木然地盯着书卷上的字,却是迟迟下不了笔。没有人给他磨墨,那墨水一下子积在笔尖之处,凝成了一团。 倏忽一下,又如同石子一般落下来。 豆大的墨滴在素纸上,一下子便晕成黑糊糊的一团,刚刚写好的字全都毁了。他咬了咬牙,狠心将写了一大半的纸撕去,猛然一喝: “肖德林!” “奴才在!” 德林公公立马跑上前。 他满脑子都是那个吻。 她身上很香,她的嘴唇也很香,很软,那种温热的触感让他浑身一下震住。 肖德林跑上来,于他面前站了许久,却见着皇上紧抿着唇,却是一言不发。 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他在宫里头察言观色了这么多年,却还是不能一下子窥知主子的心意。 这位君主喜怒无常,他的心思太难捉摸了。 正如现在,他忽然开口,让人端着妃嫔的牌子上前。 肖德林一愣,确认道:“牌子?皇上,您是说……那些娘娘的牌子?!” 姬礼一横声:“不然呢?” 肖德林当即大喜过望,忙不迭喊人吩咐下去了。 没过多久,立马有一名面生的小太监端着一个盘子走上前。 只见那盘子里面,放着各位妃嫔的封号。姬礼皱着眉,盯着那些牌子。他眉眼间全是戾气,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 肖德林胆战心惊,大气都不敢出。 好半晌,都没听这位主子发出一个字。 肖德林几乎将自己缩成了一个鹌鹑。 少年忽然起身,走到自己面前。他手上一扬,顷刻间哗啦啦的,那盘子就被他给掀翻了。 “谁让你端她们的?烧了!” 肖德林傻眼了,烧、烧了? 不是皇上要他端来牌子的吗? 这东西要是烧了,怕是自己也要被后宫那些娘娘活活烧死了罢…… 姬礼心情很是烦躁,他想,他需要冷静。 如此想着,他一甩袖,往屋外走去。 另一边,日头轻轻落在甬道上,少女脚下亦是飘忽,慢悠悠地往采秀宫的方向走去。 越往前走,她便越觉得头脑发晕,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像是下一刻就要飘到天上去。 那药的后劲太大了,尽是吸了几口,姜幼萤就有些遭不住了。 她一边往前挪动,一边心中暗暗庆幸着:还好自己抢先将那杯水倒掉了,若是暴君喝了茶水,定是会、定是会…… 她的脸颊忽然开始发红。 虽然素秋姑姑威胁她,要她想方设法爬上暴君的床,可姜幼萤还是存了几分侥幸之心的——若是太后娘娘放弃她了呢,若是那药突然失了效、没了作用了呢,若是…… 脚下忽然一绊,她自顾自思量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石子,更是没有注意到身侧的湖泊,以及不远处的那一抹淡青色的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