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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玄关处有烟盒,季砚从里面磕出一支烟,“别离我太近。”

    万物寂静,两人相顾沉默。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此时无数束橙黄色的光穿过落地窗,洒在两人身上,像一幅油画。

    江阙阙的光脑中传来小花的声音:“不愧是你。”

    它吃完草莓蛋糕,去看了眼江阙阙的光脑数据,也因此知道了她此举想达到的目的——

    误导季砚,以退为进。

    既能稳住忍辱负重人设,还让季砚觉得是他的行为让她有了误会。

    自此,季砚凭借着他知名的脑补力为江阙阙以后的“不检点言行”找到了理由——

    江阙阙的出格行为【起于】她的颜狗本性,但【成于】他的误导之举。

    现在只缺一句话,就可以让这个逻辑链成圈。

    江阙阙抬起脸,牛奶般的肌肤沐浴于阳光下,似在缓缓流动。

    她说,“我不信。”

    之后,两人展开了长达一分钟“你该信”、“不,我不信”的讨论。

    最后,季砚笔直的站姿终于出现自暴自弃的意味,夹着烟的手抱臂搭着。

    他就知道!

    正常的人都不会觉得他这是冒失之举!

    毁灭吧。季砚猛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声线冷淡:

    “算了,以后就知道是真的了。”

    江阙阙勾起唇角,不置可否。

    几乎在季砚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一声提示音就在她光脑里响起。

    “滴——恭喜宿主人设权限升级!”

    “经穿书局判定,宿主忍辱负重人设之外,增添颜狗属性!宿主在美颜暴击下,选择近距离贴贴。”

    江阙阙:耶!

    “但第一人设还是高于第二人设,宿主本质还是厌恶男主,平时的触摸都归于馋他身子,懂?”

    都可以上手摸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江阙阙丝毫不挑:懂!

    她压着嘴角的笑,当即就准备离开。无他,憋笑憋得腮帮子疼,赶紧回卧室好好笑一顿。

    这时,两人身后突然传来敲门声。

    江阙阙正要开门,门外传来陈修诀的声音:“阙阙,我听到声音了,是你吗?”

    她回头看了眼季砚,季砚面无表情地斜靠在衣柜上。

    “我说在,还是不在?”江阙阙对季砚摆口型。

    “你怎么说不在?”季砚拿过书桌旁的纸笔,写完递给她看。

    江阙阙画了六个句号。

    季砚眼底闪过一丝好笑,但想着现在不能给江阙阙好脸色,否则很可能会被缠上,于是迅速敛了笑意。

    他拿起笔,又写:“不用说话。”

    他大概知道陈修诀找江阙阙的目的,毕竟当初陈修诀塞给江阙阙的那张纸条在他手里,而那张纸条的内容是让他彻底相信两人决裂的根本原因。

    所以他现在没有继续探究两人关系的意思。

    不过陈修诀很显然不准备截止这段对话。

    “门外推车上有还没动过的早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季砚都在里面吧。”

    江阙阙心道一声不好,她早上是来给季砚送早饭的,结果被一个大力扯进门,外加一个门咚赠送,彻底忘了这事。

    外面的陈修诀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一句接着一句。

    “你们继续,我就是来说一声,不用你帮我继续和他周旋了,ALI的代言我马上就要到手了。”

    “我的好阙阙,没想到你能为我牺牲这么大,不过话也说回来,季砚可不像随便找女人的,他不会喜欢上你了吧?”

    陈修诀明话是对着江阙阙说,但三人都知道,这些话的针对对象是季砚。

    季砚面无表情地单手插兜靠在门边,嘴边咬着还没抽完的烟,等陈修诀说完,才轻描淡写地回了句:

    “是么?”

    烟头随着他的讲话上上下下,话讲得含糊,但门外门内两个人都听见了。

    “我怎么记得,ALI说我具有第一优先权?”

    作者有话要说:

    阙阙:耶,可以动手动脚啦!

    作者:崽你还小,不懂人设草草机的所有馈赠,都暗中标好了价格。

    阙阙:?

    作者:不怕,不苦我崽!

    【大家不看看我挂在文案上的那个可爱预收嘛(星星眼)】

    第38章 .缠他38% ·

    季砚因为看过纸条, 所以很清楚陈修诀误解的原因。

    陈修诀希望江阙阙通过些手段,帮他拿到ALI代言。

    但江阙阙唯二跟自己提起ALI,都是问他要不要接, 甚至还把合同交给他,让他自己选择。

    很显然, 江阙阙不知道纸条内容。

    而且, 他通过这些天的相处,莫名觉得就算江阙阙知道了,也不会答应这种事。

    季砚对自己的判断一向极有自信, 这次也不例外。

    门外陈修诀没再说话,季砚沉吟着话头,瞥了眼江阙阙,想问问她的想法, 却恰好看到她正在规规整整叠纸条。

    见他发现了, 江阙阙迅速把纸条往口袋里一塞,捂得死死的。

    “干嘛?!”江阙阙扬了扬下巴, 声音却虚张声势得很,“看什么看?”

    本来没想说什么的季砚,挑起眉,淡淡道:“那是我的纸。”

    “可是我在上面写了字。”

    “六个点?”季砚娴熟地掸掸烟灰,好笑地看向江阙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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