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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的从来都是万无一失,所以时零必须被彻底摧毁。 只是没想到,最后一切都被翻盘,她自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时清蕊直起身,没有说话,仔细听着动静,很快敲门声再次响起。 “你好,外卖到了。”热情的声音响起。 时清蕊这才想起来自己半小时前订了外卖,出于谨慎,她打开门,却没有解开门锁链,门外站着的人确实拿着一份外卖,她略微放下心。 门外的人一愣,露出有些尴尬的笑容,比了比外卖盒子和门缝大小,表示这样拿不进去。 时清蕊不得不拿下门锁链,下一秒,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眼前。 穿着一身蓝色工作服,脸色煞白,眼神死寂阴郁,旁人瞧一眼就头皮发麻。 时清蕊瞪大眼睛,男人迅速朝她脸上喷了什么,她眼前一黑,径直倒下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时清蕊发现自己从旅馆被转移到一个废弃工厂,工厂里面杂草丛生,四处散落着破损的钢筋铁板,地面上黑色痕迹狰狞可怖。 她被绑在木椅上,坐在工厂正中间,浑身上下只有头能转动。 不远处,男人坐在空心石柱上,侧对着她,目光遥遥落在拐角处的一朵小花上,迷离又茫然。 注意到她的醒来,男人转过头,古怪的笑意攀上他的脸,在空旷冷森的工厂,说不出的恐怖。 “阿、阿瑞。”时清蕊结结巴巴地喊了他一声,“好久不见。” 邢信瑞应该在牢里,他出现在这里,只能说他越狱了,一个越狱犯人的危险性,时清蕊非常清楚,她只能想办法和对方周旋,拖延时间,寻找机会。 “好久不见呀,清蕊。”和时清蕊相比,他的话语要流畅不少,也自然不少,像是在和老朋友打招呼一般。 时清蕊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就是傻子也知道她曾经的舔狗现在对她不好好意,她尽量稳住声音,“阿瑞,有什么我们好好说,先松开绳子怎么样?绳子勒得我有些难受。” 她小心翼翼示弱。 “难受?”邢信瑞的声音变小,喃喃道,“是啊,被绑着很难受。” 时清蕊连忙点头。 可预想中对方为她解开绳子的画面没有出现,男人蓦地笑出声,然后笑声越来越大,笑得弯下腰,捂住肚子。 “你被绑一会就痛,那她遇到那件事,该有多害怕,多痛。” 她? 这话让时清蕊心脏重重一跳,许是做贼心虚,她下意识想到一直隐瞒的事。 对方停下大笑,走到她身后,双手搭上她的肩膀,时清蕊瞬间觉得自己像是被毒蛇死死盘住,被触碰的地方泛起鸡皮疙瘩。 淬着毒药的话语落在耳边,“你为什么要骗我呢,让我以为帮助我的人是你,为什么要让我伤害她?” 时清蕊大脑放空,满脑子都是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她一直以来担心的事发生了,邢信瑞这把刀确实好用,但也容易割伤主人的手,他为她解决越多阻碍,她越害怕对方知道当年想送药的不是她,她只是帮人顺手转交。 “你知道我快疯了吗?”他凑的更近,声音更毒,“每个夜晚我都回想她曾经的面容,却毫无所获,每次失败,我就想杀你一次。” “如果你不骗我,我和她根本不会错过!”他趋近疯狂。 时清蕊下意识回道:“我没有骗你,是你自己认错了人,我从没说过药是我买的。” 邢信瑞低声一笑,“确实你没说,但是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好,你心知肚明地利用我,时清蕊,别骗我了,你以为你现在在我眼里是个什么东西。” 时清蕊不敢再说话,也不敢反驳,男人明显已经知道所有真相。 邢信瑞自说自顾:“她死了,你知道吗,是我们间接害死的,我们要啾恃洸对此负起责任。” 时清蕊一抖,可怕的想法突然闯进脑海,不会吧。 然而邢信瑞已经从后面拿出一桶汽油,往自己身上一浇,又朝被绑着的女人走去。 “阿瑞,我们有话好说,我们和去和她道歉好不好,她会原谅我们的。”时清蕊尖叫着想要后退,却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冰凉的汽油自头顶浇下,最后崩溃道:“邢信瑞,你疯了,要死你自己去死,我不要死!” 邢信瑞拿出打火机,点燃火焰,他的表情是平静的,是祥和的,在他眼中,纠结对错没有意义,他和时清蕊两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赎罪。 打火机落到地面的汽油上,火焰倏然燃起,顺着汽油痕迹,爬到两人身上。 邢信瑞坐在她旁边的地上,疼痛的神情中带着一丝诡异的享受。 时清蕊不断发出痛苦的尖叫,神色扭曲,如同恶鬼,剧烈的痛苦缠绕她身体的每一寸,让她恨不得立马去死,她恳求邢信瑞给她一个痛快。 而邢信瑞神色温柔道:“这是赎罪。” 害死生命中唯一一道光芒的鞭笞,早已让他扭曲的灵魂完全沉入黑暗。 三天后。 新闻报道,有一个废弃工厂,发现了一男一女两具焦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