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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啊,一向自傲,没想到在你这竟然却步了。 后来你们双双坠湖,又被有心人传出些不堪入耳的话,反而让你们成了亲,我就想,你们大概是天定的因缘吧。 后来你嫁进来之后,不爱说话,总是闷声独自一人,我以为你对阿镜由爱生了怨,毕竟嫁进沈家你便不再是侯府千金了。 可是见你还能替阿镜做衣服,想来你对阿镜还是有情谊的,我也就安心了。” 苏攸棠一惊目瞪口呆了,她只是找了个借口而已,林氏竟然就脑补了‘她’的感情路程。 那这衣服岂不是非做不可了? 天呐,她只是想找个赚钱的借口而已,怎么那么难? 第14章 你在这好好想想那笔银子…… 还没赚钱呢,就先赔上一件衣衫的银子,她还有出头之日吗? 林氏:“说到我们女人赚钱,这首选自然是做针线活,轻便也好上手,可这其中除了技艺精湛的绣娘,普通人只能赚些蝇头小利。 再有便是给人浆洗衣物,赚的也不多,不过买些料子是够了。” 苏攸棠:……娘,你听我说,我其实不是真的想给沈镜做衣衫。 然而这样的话,她只能在心里叫唤两声。 这两种法子说了等于没说,她先前还真不知道给人洗衣服赚钱。细想来,即便是在现代还有干洗店呢。 在古代有这行业也是有道理的,不过她洗洗自家人的衣物也就罢了,给那些不认识的人洗衣物,她还真做不来。 “娘就没有轻松还能多赚点的活?” 林氏笑着摇头:“你啊,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若是你有过人的手艺倒是也可以,但学手艺哪有轻松的?阿镜字写的好,还有一手不错的丹青,所以卖些字画或是抄书赚的都比这两样多,可不是谁都会作画啊。 当然还有一样,像你说的那般。” 苏攸棠顿时眼睛就亮了:“是什么?” 林氏轻点着她的额角:“你这小脑瓜子净想些不着边的,做任何事都要踏踏实实的,哪那么多一蹴而就的?不过,娘也没诓你,若是手中有些本钱,开间首饰或胭脂铺子,倒也是个轻松的活计。” 苏攸棠顿时泄气,她若是有本钱,只先买了刻刀,一切就好办多了。 说了半天,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 倒是知道沈镜竟然是卖字画赚银钱,若是这样,那被原主拿走的银子很可能不是笔小数目,毕竟字画这东西价钱可高可低。 苏攸棠觉得林氏说的很对,脚踏实地去做比什么都强。 况且她有一年半的时间,不必这般急躁。 就算她明天就有银子,沈镜也不会放她离开。 当务之急是把原主藏起来的银子找出来,最好也收收自己的脾气,和男主对着干解气归解气,但得罪他真没有任何好处。 林氏见她忽然垂头丧气的,便道:“阿棠也不必忧愁,缺多少银子,娘给你补上。” 苏攸棠顿时鼻头一酸,虽然这钱不是花在她身上,但林氏现在确是真心待她。 尽管对她的好,有八成是因为沈镜。 苏攸棠摇了摇头:“娘,我自己能行。我若是用了娘的银子,夫君指不定怎么骂我呢?” 林氏知道她是在说笑,不过依沈镜的性子,弄不好这俩还真能吵一架。 她还是少掺和这小夫妇俩为好。 被开导后的苏攸棠也不再心急,随遇而安便好。 抱着那只懒猫看着林氏做绣活,不知不觉就靠着柱子睡着了。 沈镜出来的时便见着这样的画面,临近黄昏柔和的光线更小院恬静温馨。 许多年之后,他依旧对这日的景象记忆犹深。 “娘——”沈镜刚开口,便被林氏打断:“嘘,小点声,阿棠睡了。” 沈镜悄声地走了过去:“娘,我出去一趟,晚些回来。” 林氏放下手中的针线,一边捶打着自己颈肩:“这都快到夕食了,怎这会出去?” 沈镜:“先生之前留了文章,今日是最后的时限了,所以才这会出门。” 沈镜的先生是个举人老爷,住的地方与沈家隔了几条街,走个两个钟就到了。 对沈镜读书这事上,林氏从不过多询问,只应了一声好。 沈镜话说到之后便准备离开,他得抓紧时间,不然就赶上先生用饭的时间了。 可是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就停住了脚步。 林氏不解:“可是有什么事?” 沈镜将那只猫从苏攸棠怀中拎了起来,花猫忽然离了暖和处,立刻睁了眼,似是认出了沈镜才没有挣扎。 沈镜将它放到一旁,才轻轻地将苏攸棠拦腰抱了起来:“这会已经有风了,在这睡下去会着凉,我把她送去屋子里。” 说完也不管林氏是何反应,就这样抱着苏攸棠回了东厢房。 回了屋子之后,沈镜将她放在小榻上:“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小榻上的人并没有反应,似乎真的睡着了一般。 沈镜伸手捏住她秀气的鼻子,果然不出一会,苏攸棠的脸渐渐红了,被憋的。 苏攸棠睁开眼用力拍开了沈镜的手:“你谋杀啊?” 说话的时候还刻意的压低了生意,眼神觑了一眼外面。 示意沈镜不要惊动外面的林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