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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夫人适时地出来,苦口婆心地劝,“舒兰院是你meimei从小住的地方,你就是再喜欢,这儿也不是你的。” “可以是我的。”文姝姝认真地说,她让屠大壮把舒兰院的门匾卸下来,换成静心苑的门匾,“如此我还是住在静心苑,meimei依旧住在舒兰院,两全其美,多好。” 文书珍“哇”地一下就哭了。 “你们瞧,meimei都被我感动哭了。”文姝姝笑得真心真意,对文书珍道:“哭吧,哭大点声,这都是身为jiejie的我应该做的。” 文智瑭被气得仰倒,后退几步,指着文姝姝鼻子骂道:“你这个孽障……” 文夫人忙扶住丈夫,“老爷您可顾忌着身体,别跟大小姐一般见识,有时候叫家丁来就好。” 文智瑭咳嗽几声,压下胸口的郁气,吩咐家丁们:“把大小姐等人给我带到静心苑闭门思过!” “是,老爷!”家丁们膘肥体壮,闻言抱拳领命朝文姝姝一行人走来。 文书珍和文书秀姐妹俩叉腰在一旁看笑话,心下祈祷最好让这个病歪歪的贱人挨顿毒打。 文姝姝装模作样用帕子捂眼,虚弱地靠在袁mama身上,“我这个人就是见不得打打杀杀。” 家丁们抱拳,“得罪了,大小姐。”说罢就伸手欲抓向她。 屠大壮一拳把领头的家丁打飞出去老远,震声道:“你们谁敢动她!” 宋娘子道:“跟他们废什么话,速战速决。” 场面一度十分血腥,三下五除二,舒兰院外便躺了一地哀嚎的家丁。 文夫人母女三人何时见过此等场景,当下腿软得像两根面条,纷纷靠近文智瑭。 文智瑭也心肝颤,但老婆孩子都看着自己,他只能拿出当父亲的威严,色厉内荏道:“文姝姝,你任人在家里动武,怎么,是想杀你老子吗?” 文姝姝想了想,回道:“也不是不行。” 陆文柏跃跃欲试,“我这里有几味新研制的穿肠毒药。” 他数了数文智瑭一家四口,欣喜道:“正好四味,一人一份,你们不用争抢。” 一家四口:……我谢谢你啊! 文智瑭气得眼前发黑,对文姝姝不满道:“你就这么干站着看这些外人欺负你的亲人?!” “当然不能!”人群里爆发出一声响亮的回应。 文智瑭稍感欣慰,想看看是谁帮自己说话。 只见铁金搬来一把椅子塞到文姝姝身后,义正言辞地说道:“咱们坐着也能看。” 文智瑭吐血,万万没想到这镖局的人都不走寻常路。 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胡子都要吹起来,“没王法了不成,天子脚下岂容尔等放肆!” “闭肛!”屠大壮一把锁喉,高大的体格如同拎小鸡般把人提起来,不耐烦道:“谁允许你在我们面前叽叽歪歪大吼大叫!” 文智瑭面色涨红发紫,拼命用手去扒拉对方,警告道:“尔敢对本官动手?本官可是朝廷命官!” 屠大壮闻言露出渗人的微笑,“你知道俺一天吃几个朝廷命官吗?” 文智瑭:! ! ! 眼看丈夫马上就要闭气了,文夫人吓得流泪,朝文姝姝道:“大小姐,老爷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不能如此心狠手辣不顾念父女亲情……” 她目光怨怼,冷不丁对上文姝姝漠然的双眸,登时如同大冷天浇一桶冰水般透彻心扉,声音戛然而止。 文姝姝走到文书珍面前,盯着她腿软跪在地上,伸手钳住对方的下颌。 文夫人警惕地大喊:“你要干什么……”,想要上前护住女儿却被袁mama拦住。 感受到手中人紧张到瑟缩的情绪,文姝姝微微俯下身,嗓音轻柔,“你还要住这里吗?” “不了不了……”文书珍拼命摇头,很给她面子的尿了出来。 文姝姝用手帕擦掉对方脸上的泪珠,柳眉轻蹙,“那你哭什么?” 文书珍:“我一想到jiejie失散多年后回家,却只能住在这种院子我就难过心痛,想哭……” “给你个不心痛不难过的机会你要不要?”文姝姝问。 听到这句话文书珍哪敢说不,只得委委屈屈地说要。 “带上你的东西从这里滚出去,再敢挑事,我就划破你这张丑丑的大脸蛋儿。”文姝姝把手帕甩到她脸上,直起身睨她一眼,“你是自愿搬出去的,可不是我把你撵走的,懂?” 文书珍嘤嘤嘤地抽泣两声。 文姝姝:“嗯?” 文书珍泪如雨下,被胁迫地点了点头。 “这么不情愿?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要是不愿意你可以说出来。”文姝姝核善地拿出一柄小刀把玩,瞥向文书珍,“你猜它锋不锋利?” 文书珍磕巴地回:“我……可以不猜吗?” “当然,谁让你是我meimei呢,别人可没这么好的福气。”说罢文姝姝把刀竖着插进对方的发髻中,欣赏一番后叹道:“书珍呐,你跟小刀比起来,小刀都显得眉清目秀了呢。” 文书珍:这是人参攻□□?是吧是吧? 不管如何怀疑人生的文书珍,文姝姝转头对问屠大壮,“死了没?” 屠大壮晃晃手里的人,“还有口气。” “没死就扔出去,如我这般冰清玉洁、风光霁月的人生中怎能背上弑父的名声,这个老东西他不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