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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凉的果rou强行被挤进口中,连带着意乱情迷,震得姝楠浑身僵硬,被褥被她扯得皱巴巴,无奈只得受下他所做的一切。有理的无理的,放浪的,挑逗的。 一颗葡萄分着吃罢,两人都有些气喘,李砚尘捧着姝楠的脸,吻了片刻,冷不伶仃言道:“你还不知我身世吧?” 姝楠皱眉,搞不懂他唱的是哪一出,摇头。 李砚尘开始扒她衣裳,“我母亲是当年青皇后的宫女,怀了皇嗣,直到快临盆才被皇后发现。 当时正赶上我皇爷爷去世,青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皇太后,让本不该陪葬的我的母亲去陪葬。” 姝楠身上遮羞布所剩无几,绕是再坚强的定力,这下也被他吻得找不着北。一时间,她四肢如雷电窜过,酸软无力。 李砚尘有这个魔力,叫她别说张口说话,就是认认真真好好看他一眼,都是不能的。 尽管她曾见在苍雪阁内见过形形色色的调情,此时此刻,依然受不住他这样的撩拨。 男人将她所有“无能为力”尽收眼底,嘴的话云淡风轻,“我父皇是个无能又惧内的废物!他知道我母亲怀有身孕,可他就是不敢吭声。 于是,那个无依无靠的宫女,就那般被埋进了皇陵。” 难怪,难怪有传闻说李砚尘是死人墓里抱出来的半人半鬼。 “活埋当夜,我在地宫降世。母亲拼进最后的命生下我后,便死了。”他剥了她,自己却完好无损,出门时,姝楠就想到了可能会发生的事,便问云祁要来易容皮,那伤口本已结巴,此番她再用易容皮补上,若不刻意端详,一般看不出端倪。 李砚尘大手一路划过,并没在伤的位置停留,他接着说:“当夜,封土的工匠们听见孩童哭声,冒死打开地宫,把我抱了出来。” 姝楠浑身烫如油泼,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要在这种情况下说这些,但成功掀起了她的好奇心。 “后来呢?”她在他的热吻下,无比艰难地问。 “后来?” 李砚尘停了动作,将人搂进怀中与自己面对面,“后来青太后知道了,见是个皇子,便收了,顺带杀了救我的工人们。 十三岁前,我都以为自己跟她是血rou相连的母子,与李玉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那你后来怎么知道真相的?” 他笑:“姝楠,这世上没有什么秘密是永远不暴露的,只要做过,就有迹可循。” 姝楠内心足够强大,眼不见眨地与他相望,真心觉得,自己遇上了只狡猾又善变的狐狸。 男人看上去没多少情绪,一遍一遍擦拭着她泛红的泪痣,平静得不像话,“那时李玉对我很好,至少在青太后想把我弄死前,他都是个合格的兄长。 我一直明白,在这深宫里,有太子一个人锋芒毕露就可以了,其余的,太急于表现自己的人,往往活不长。” 所以你隐藏了自己的锋芒,甘愿做一个沉默寡言受人排挤的落魄皇子。姝楠这样想的时候,被李砚尘翻过身从背后抱住。 他拥她入怀,下巴抵在她肩上,呼着热气,“可即使我不争不抢,青太后依旧容我不得。 她知道她儿子身体孱弱,活不久,她怕李玉死后皇位会落在我手里。所以,决定将我赶尽杀绝。” 他的鼻息在她脖颈上呼出一圈圈的热气,呼红了姝楠的耳根,导致她说话断断续续,“你……你怎么知道的?” “李玉告诉我的,”他亲吻着她的耳垂,“李玉护着我,他什么都跟我说,还说让我别害怕,会保护我。 我本一心做贤王,那年太渊边境被犯,李玉御驾亲征,把我也带去了。期间他落入敌军手里,我带着十几个亲兵深入敌军内部去救他……” 说到这里,他没再继续,像是把所有的怨气和不甘都发泄在了姝楠身上,吻得她全身都是触目惊心的红痕。 燥热久久不退,姝楠抬手挡住他的唇,接近无声,“后……后来呢?” 他一口含住她手指,眼里爬满血丝,“我去了才发现,皇上根本没在敌军营地,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被俘! 骗我孤军深入敌军,只为借刀杀人。 我被上千人围困,在厮杀中,十来个亲兵为保护我而一个个倒在我脚下,血溅湿了冰冷的盔甲,染红了我的衣我的发,然而我却留不住他们忠肝义胆的生命。” “他们都是比我年龄大的将士,有的妻子身怀六甲,有的孩子嗷嗷待哺……那天,全死了。” 他说到这里,狠狠揉,狠狠捏,她几乎喘不上气,连眼睛都无法看清东西。 李砚尘捏着舒楠的下颚,逼她望着自己,“我被我最信任最崇敬的大哥设计,落入敌军手里做了三年俘虏,三年……多么短暂,多么漫长。” 从他愤恨的目光中,姝楠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可是她没有机会多想,在他的撩拨下,变得神志不清。 从十三岁到十六岁,李砚尘是俘虏,在敌国最底层,卑微得苟延残喘。 人人都知道后来的竞陵王带领万千俘虏杀出重围,杀出了条血路,杀出康庄大道回到了太渊,从此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但没人知道在那无数个暗无天日的黑暗里,他是如何窥见天光的, 回朝那日,他摔十万大兵兵临城下,那时的李玉已病入膏肓,他没被吓倒,反而大开城门迎接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