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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祁言笑了笑:“考古也很厉害了啊” 程以岁嘻嘻哈哈地扑进他怀里:“倒也是。” 她本来想两只手环住他,但没想到有一只手被他拽住不肯放开,不由分说地往下扯。 微凉与guntang,毫无阻隔的触碰。 突如其来的动作,令程以岁惊恐抬头。 他害羞了似的,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不与她对视,声音闷闷的:“你这个眼神,我忍不住。” 她这个眼神? 她不过就是刚才看他运球的动作很帅,能有什么眼神? 程以岁下意识想要逃脱,却又被钳制住,摁回去。 他的耳朵贴在她的下颌处,已经烫到快要灼伤她的脸颊,害羞到不行,但是手上的动作分毫未停,强制着她的动作,不容她挣扎。 程以岁的体温也在不断身高,身体开始不自控的燥热。 他不碰她就不碰了,竟然还要这样折磨她! 程以岁咬牙切齿,手上动作报复性地用力。 沈祁言心理情绪已经到了极点,在她这样粗鲁的对待下,身体也到了。 浑身血液涌向一处,又如烟花四散,涌向四肢百骸,让他从脸颊红到了胸口。 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程以岁把他怎么了。 她本来是有点不满的,但一看他这副被蹂/躏了的可怜模样,收了手忍不住嗤嗤地笑:“你可犯规了。” 沈祁言贴心地给她揉着手腕,尽管他记得自己这场比赛没有犯规,但她这么一说,他还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电视。 “不是那个。”程以岁笑得促狭:“是你可爱到犯规了。” 话音刚落,她忽然感觉他的身体又热了。 程以岁笑容僵住,猛地蹿起来,逃之夭夭,把他低低的,令人心动陷落的笑声甩到脑后。 程以岁洗了澡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绿化地里葱葱茏茏的绿叶,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眼神失焦,好像回到了第一次遇到沈祁言的那天。 那时只觉得他强大且疏离,如今才知道他单纯也易碎。 但是,好像更喜欢了一点啊。 沈祁言从浴室里出来,从背后把她抱进怀里。程以岁放心的往后仰,把身体的所有重量都压在身上,玻璃上影影绰绰的映着他们纠缠着交颈箱贴的身影。 他们都知道,明天沈祁言就要归队了,但今天一整天,他们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他向来是不太会说话的,只能用这种肌肤相贴的方式,去表达他的不舍。 不过,程以岁是打心眼里觉得,他离开这件事,她是要比他更难以接受的。 他走了,就要夜以继日的训练,忙到昏天黑地,哪还有时间儿女情长。 但她不同,她上班还可以摸鱼,摸鱼的时间全用来想他了,更别说隔壁单位还有那么多他的脑残粉,时不时就要跟她提起来几次,让她不想都不行。 以往每次他走了,大头都会有一阵子更黏她,让她能够偶尔忽略他离开的事情,但是现在大头也已经走了,程以岁就更加舍不得沈祁言。 到了晚上,她窝在被子里,一句话都不肯说。 睡也睡不着,她就睁着眼睛,看着外面邻居种的火红玫瑰,攀爬而上,冒出几簇在她家的窗台。 沈祁言侧躺着,胳膊勾在她的腰上,低沉的声音扫过她的耳廓:“想什么呢?” 程以岁没动,嘴唇掩在被子里,气音在被子绕了一圈:“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沈祁言把胳膊抬到她下巴那里,修长白皙的手指指了指床头的小镜子。 小镜子把她依依不舍的小眼神照的一清二楚。 程以岁也懒得解释,干脆回过身,紧紧地抱着他:“怎么办啊,我好像离不开你了。” 沈祁言抬起胳膊,把手搂在她纤细的蝴蝶骨上,心脏跳得极为剧烈,像是搅动不息的深海。 窗台的红玫瑰被风吹得蠢蠢欲动,映在他静谧的眼底,令人恍惚。 她想他应该不会说话了。 直到下巴被他挑起来,她软绵绵地承受了他炽热的深吻,放开她时,才听到他说:“我才是。” 这个晚上注定是不开心的。 尽管沈祁言后来又给她讲了许多训练时候的趣事。 教练那时候给我们开会,他说,『呼吁』我们文明一点,不要一上场就那么狠。你猜岑臻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他也就会『忽悠』我们了。 …… 你们女生是不是有个东西叫护垫? 是啊,怎么了,你把别人护垫当卫生纸了啊? 不是,我每次都把做仰卧起坐的那个垫子叫护垫,我一说他们就笑我,我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的,但是现在都没见过真正的护垫什么样。 …… 程以岁想到大魔王在训练的时候,面无表情地指挥“大家在护垫上,做100个仰卧起坐”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有些场景不能细想,越想越觉得好笑,后来她干脆笑到坐起来,看着咬着嘴唇,一脸屈辱的沈祁言,笑得更开心了。 她笑到肚子都疼了,才良心发现似的,去卫生间给他拿了一片护垫:“来,看这旷世珍宝,给我们大魔王开开眼!” 沈祁言脸都黑了,惩罚似的啃咬她的肩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