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中文小说阅读网 - 历史小说 - 夫君是前驸马在线阅读 - 第8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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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下就拉近了距离,玉蓉笑着福身,“您真是过奖了。本来我为晚辈,该一来就见您的,只是家中家务繁忙,还得让您请我。”

    “这又有什么。”曹夫人让人看座。

    她这里也是坐的济济一堂,玉蓉坐下后,还看到了上半晌去她家的冷夫人,她虽然坐在那里,但是并不受人重视,只有曹夫人提了一嘴:“咱们这里新来的夫人中冷夫人脾性极好,又出自书香门第,如今又来了韦夫人,更是士族夫人,日后咱们这里就更热闹了。”

    玉蓉笑道:“就是热闹才好,我初来乍到,今日您请了我,下次我也请大家去热闹一番。否则啊,我肚子里这个小家伙要是出来了,我就是想出来也出不来了。”

    因为今日她穿着抹胸半臂裙,她这么一说,大家才看到她裙子底下的肚子。

    曹夫人看了看,“肚子尖尖的,保管是个儿子。”

    旁边有位夫人诧异道:“你肚子这么大,怎地还长途跋涉的来?”

    闻言,玉蓉有些不好意思道:“自古夫唱妇随,家中人也劝我,可我还是想随我夫君来。”

    完完全全就是个为了情爱的小女人,这让曹夫人这个年纪的人越发想打趣了,“哎呀,这可了不得,我看你的模样,就知道咱们转运使肯定是个惊艳绝伦的人物。你们年轻夫妻,是该在一处才好。”

    “您说这话我心中熨帖的很,见着您和长辈一样亲近,您若不嫌弃,我们只当亲戚处着如何?”

    曹夫人笑的合不拢嘴:“那敢情好,我白得了一大闺女了。”

    玉蓉就越发的高兴,她已经断定,这位曹夫人才是西北的话事人,只要能讨了她的欢喜,才能青云直上。

    只不过这背后错综复杂,她得先打进内部再说不迟。

    冷夫人不禁暗自觉得这杨氏实在是脸皮厚,她在曹夫人这里都从来未曾这般过,她往曹夫人右边看了看,那位是她曾经的同窗,二人曾经一起上过女学,原本丈夫该致仕了,是走她的关系才到青州做知府的。

    “这是辖都夫人。”曹夫人对玉蓉介绍道,“你不知道辖都苏夫人可不一般呢。”

    辖都,正好是管着转运使,玉蓉看向这位辖都夫人,她虽然面上笑着,但神情倨傲,一味的同玉蓉道:“你和冷夫人比邻而居,她也是做了二十多年的官夫人了,你若有不懂的,只管跟着她学。”

    可惜玉蓉能屈能伸,并不反驳,只道:“您说的是,我年轻,不仅要同冷夫人学,也要和您多学,更要和我干娘学。”

    她一口一个干娘,苏夫人生气的很,甘陕总督并非管青州一地事务,她这个辖都夫人才是管转运使的。

    脸皮也太厚了。

    皮厚心黑,方能成大事。

    一整个晚上,玉蓉可以说和曹夫人简直是相见恨晚,到晚上,玉蓉见韦玄凝来接她,她都不愿意走了,还是曹夫人劝:“韦大人来接你了,我可不敢留你。”

    玉蓉不免道:“那过几日我接您去府上来,您可千万要来。”

    曹夫人忙不迭答应。

    一直到了马车上,韦玄凝才不解的问:“什么干娘啊,你怎么就认干娘了?那曹家出身卑贱——”

    玉蓉截住他的话,“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初来,总得扯着虎皮做大旗。那冷家来这里不过两个月,两口子唯唯诺诺,看起来只听辖都的话,而辖都夫人对我不大客气,你说我若不抓着曹夫人,岂不是被人欺负?”

    韦玄凝握着她的手:“这岂不是难为你?”

    “傻子,脸皮算什么,你日后升了官,拜我的人不就多了。如今你要应付的是苏辖都和冷知府,这二人沆瀣一气,我看青州这地方已经烂了,须得祛除腐rou才行。”玉蓉反过来劝韦玄凝。

    “好。”

    他再次察觉到了玉蓉的通透和一种久违的韧劲,这样的人似乎在哪里都会过的很好。

    这正好是他身上缺乏的,韦玄凝搂着她入怀,“累了吧?我会好好的,不会让你被人欺负的。这样的日子不会过太久的。”

    他是想告诉玉蓉他会坚持,就像当年拒婚,高珊茹让他坚持,二人同时对抗皇室。他是男子,必须要保护好女子。

    可玉蓉却不一样,她笑道:“也不必干劲太足,累了就歇着呗,你又不是铁打的。本来青州气候干燥,东西也就那样,你别逼自己太紧。做事情总不能cao之过急。”

    “那你不是要受苦?”韦玄凝不舍。

    玉蓉摆手:“难道我就不会改变我的处境了吗?你就放心吧,那时候杨家的人逼我去死,自家人尚且如此,我都能忍下来,更何况外人。玄凝哥哥,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并非一蹴而就的。你才刚来,此地形势复杂,你在外边不比内宅,先摸清倒顺再说。”

    玄凝哥哥?

    韦玄凝耳边大概就只能听到这四个字了,一种狂喜席卷了全身,他觉得玉蓉真的好好,累了就别坚持了。

    很多人对他都说你是韦家的宗子,你要如何能为,其实他也会累。

    “嗯,玄凝哥哥都听你的。”韦玄凝越发抱紧她。

    玉蓉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勒的我都不舒服了,反正你别担心我了。”

    被韦玄凝刮了刮鼻子,越发怜爱她,觉得她和自己相似,本身都好自由,却又要为着自个儿或者家族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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