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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峙渊却没有接。 内裤撞上他的小腹,坠落在床边地毯上。他眼里锋芒一闪,快速踏前两步,抬手便把谢凝拙圈住了。 “不要我了,那你下次怎么办?” 什么下次? 即使穿着浴袍,谢凝拙也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热度,那热度竟然让他生了怯意,扭着身子想要退开。 “宝贝,你又忘了,别乱动,我不经撩。” 圈住腰的手更强硬了,那种压迫感甚至让谢凝拙有了种随时会被再压回床上的害怕。 他不敢动了。 “乖。”拇指压住他的唇峰,叶峙渊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下次想要,找我。” 谢凝拙脊背僵硬地想要退开,却又在这种极度的压迫感中不敢更多地惹起对方不可控的行为,他的声音不大,却有着明确的苦涩:“叶峙渊,你到底知道你在说什么,做什么吗?” “当然。”压住他唇峰的拇指松开了,强硬的唇舌也抵了上来。掠夺了一个吻之后,叶峙渊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些,“我安全,又优秀,你有需求找我就可以,我保证随传随到,至于技术……” 他魅惑一笑:“我保证,下次会很好。” “不。”谢凝拙抬起手,抵在叶峙渊心口,终于用力推开了他。 叶峙渊后退两步,定住了身形:“你单身,我也单身,都是成年人,为什么不?” 为什么? 因为他太年轻?因为他是好朋友的弟弟?因为他误会自己是“嫂子”?因为不想被喜欢的人当做床伴这么卑微? 一时之间千头万绪击中心口,谢凝拙只想摆脱此刻这种尴尬又压抑的情境。 抬起头,他直视着叶峙渊,一字一句:“因为,我是你‘嫂子’。” 他没有想到,这个可笑的误会竟然成了他此刻的救命稻草。 更没有想到的是叶峙渊竟然噙着讽刺的笑,毫不在乎的强硬地又把他圈在了怀里:“嫂子和小叔子,绝配。我就喜欢这种禁忌感。” 浓烈的吻又压了上来。在谢凝拙剧烈的挣扎中,门铃响了起来。 趁着叶峙渊因为门铃声一怔的瞬间,谢凝拙用力推开他,捂着已经在剧烈摩擦中散开带子的浴袍退到卧室的门口,小声又急促地说:“我助理来了。” 套房的房门被房卡刷开的声音传了进来。 谢凝拙急道:“我让他先去餐厅打包早餐,你等他走了就走。” 也许是他的急切终于让叶峙渊找回了冷静,又或者是叶峙渊也并不想被人发现他们这一夜的荒唐,他倒是没有再步步紧逼着谢凝拙不放。但在谢凝拙转身走向卧室外时,却听到了身后意味深长又决然的一字一句:“嫂子,你跑不掉。” 洗完澡出来,叶峙渊已经离开了。 原本凌乱撒落在地上的衣服也被叶峙渊拾了起来放在床上,上面还有一张用酒店的便笺纸写的留言。 “加我。”两个简单的字后,是一个微信号。 叶峙渊的字很好看,铁画银钩,遒劲有力,向上挺拔的力量感有些本人的影子。但谢凝拙捏着纸条边角,看了三秒,终究扔进了床边空无一物的垃圾桶里。 换上陈秋风带来的衣服,遮住了所有借酒肆意的放纵证据,谢凝拙对着镜子检查到确认毫无纰漏之后,又怔怔地发了很久的呆,才离开房间去了酒店的早餐厅。 陈秋风面前已经摆了三个空碟,又正对着一盘子食物大快朵颐。 谢凝拙只倒了杯黑咖啡。 他心里乱得很,坐下时,腰酸更是抵得他皱了眉。 陈秋风敏锐地问:“哥,你不舒服?” 谢凝拙很轻地摇了头:“你还真是秋风过处寸草不生。助理不用做身材管理?” “再管理,身材也好不过哥你呀。”陈秋风把做成一口大小的黑森林蛋糕塞进嘴里,含糊道,“我就爱吃洲际酒店的自助餐,哥你现在红了,谁还敢讽刺我不成?” “对了,哥,你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今天这衣服你知道我借得多顺畅吗?” 陈秋风用纸巾擦擦嘴,喝了口橙汁,眉飞色舞,“以往这牌子的公关经理多傲啊,微信都删了我的。结果听说你有发布会,忙不迭找人加我,还好意思说‘不知道怎么就没加上微信’,他不知道,我可知道。哼。” 谢凝拙淡淡苦涩地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圈子里不红的从业人员的心酸。陈秋风被公司派来给他当助理,这三年也受了不少憋屈,此刻虽然有些嘚瑟,但他也不是不能共情。 只是也觉得有些悲哀而已。 陈秋风体会不到谢凝拙心里的细枝末节,他一口气喝完那杯橙汁,认真道:“哥,你相信我的时尚品味么?” “信。” “那哥,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以后你公开场合要穿的衣服,用哪家,什么品牌,我来决定。反正哥你穿什么都好看,你必须答应我,这个话语权给我。哪怕我今年不要年底红包了,这个话语权我都要。” “好。” 陈秋风露出绝对的“大恩不言谢”“我可以抖起来了”“看我怎么横着走”的复杂交错的表情,又急急讨好谢凝拙般道:“傅总说,公司考虑分给你股权,可能还会同意给你开工作室。” 谢凝拙无谓地喝了口咖啡:“花架子。选择代言、选择剧本的话语权,我还是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