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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的是红衣早就安排好小厮们潜伏在池塘里,一见到宝镜飞身下来,立刻钻到荷叶底下,然后宝镜便可以单脚踏在他们头上,但在众人的眼中,宝镜只是单手拉着红绸,体态轻盈的踮在一片荷叶上。 这时,还不是盛夏,没有那么大的荷叶,宝镜的嘴角露出一股志得意满,她故意用手提着裙摆,专门露出她的小脚,很多男人即刻探过头去,一个个都有些按捺不住的样子。端庄如一品大员,身旁坐着夫人,也忍不住把目光投向那里,一探究竟。 宝镜侧脸朝观众席妩媚的一笑,眼神迷离,挑逗的意味十足。 男人们被瞧得血脉喷张,纷纷摩拳擦掌。 仙罗的国花是无穷花,即便现在仙罗不算一国,云韶府一年四季也不忘栽种。 不管是角落里,闺阁前后,甚至栏杆边上的盆栽里,都有无穷花的身影。 在大家猜不出宝镜下一步要干什么的时候,宝镜出其不意,突然探出身子歪着头,用嘴缓慢的咬下一朵刚好盛放的红色无穷。 纤长而白嫩的脖子在花儿的衬托下,美如上好的羊脂玉。 众人惊呼:难怪会这么香啊……是无穷花开了。 烟秀见状,气鼓鼓道:“早知道就不把琴给那丫头了,这根本就是投机取巧。” 但是旁边的行首大人却看得如痴如醉,还随着乐声轻轻的打着拍子,很有几分自得其乐。她的视线胶着在红衣身上,露出难以掩饰的欣赏。仿佛并没有听到烟秀的怨言。 顺着行首大人的目光,烟秀看了一眼红衣,酸溜溜道:“恭喜你啊,白白捡了这么一个大宝贝。” 行首大人道:“投机取巧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她真的很聪明,懂得利用水气催熟过两天就要开放的无穷花,花象征着宝镜,宝镜就是无穷花,是一朵可人儿疼的等人采撷的娇花。否则,一抔相思赋予谁呢?” 烟秀还待说什么,行首大人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仔细听—— 红衣的结尾唱的很慢:走在陌生的旅途,回首却不知归路。 宝镜嘴里叼着花,回到了场中,身体缓缓向后仰,不断向后,眼看着头即将触底,谁料前腿却突然下压,做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两腿笔直的竖成一条线,鼓掌毫无意外的响起。 不敢说超越,但一定与烟秀旗鼓相当。 其实此时差不多可以见好就收了,然而宝镜为求突破,当红衣唱最后一句的‘心事徬徨无人知,相思赋予谁来听,维以不永伤'的时候,她强忍着身体的痛楚,硬是将面对观众的后腿向上翘起来,露出光洁的脚踝,整个人一霎那蹦到极致,但在外人眼里,并不觉得勉强,只感叹她身体的柔软,还有技艺高超。 这场舞本来只是要优美细腻就好,如果可以在优美的同时又让人感到诱惑的话,毫无疑问就是成功。 宝镜现在凭借着外力,生生扭转了形式,红衣终于松了口气。 她双手从琴台上放下来,示意身边的琴师们继续弹一些结束调来烘托一下气氛,自己则功成身退,猫腰从角落里偷偷离开。 走到屏风的背面,她才用手捂住心口,暗道一声'好险'。 刚才那些唱词都是她信手拈来,当场胡编乱造的,还好来这里之后听福如说起过松都名伎黄真娘,她便瞄了一眼黄真娘的诗,因为咿咿呀呀侬啊侬的,像极了母亲老家的方言,没想到竟记住了,关键时刻,把《相思梦》嵌在唱词里,果然很受仙罗人欢迎。不然的话今天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红衣惊魂未定,没有留意四周,结果有人来到她身边也不知道,直到那人温和的声音响起,问她:“嗳,你读过《诗经》啊?” 红衣回神一看,竟是世子! 她背上一凛,压低了嗓子,淡淡道:“没有读过。” “没读过?”世子不信,背着双手在她面前踱步来踱步去,上下打量她道:“没读过《诗经》,你怎么会念出'维以不永伤'这样的句子?” 红衣做出一个奴婢应有的恭敬模样:“贵人您抬举奴婢了,奴婢也是听人说的,听的多了就会唱了,也不知道什么意思,随波逐流,人云亦云罢了。” 世子哼声一笑,也不揭穿她,又问:“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红衣垂头,“不过能来云韶府里的都是贵人。” 世子饶有深意的'唔'了一声,“不知道我是谁,却知道讽刺我,怎么,敢情你忘记那天晚上对我说过什么了?你不会以为我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吧?我告诉你,就凭你那天敢跟我如此说话就是大不敬,还有你在市集上的言论,都够得上谋逆了。” 红衣虽然低着头,世子看不见她的眼睛,但可以肯定面纱底下她一定不屑的撇着嘴。 红衣装傻道:“世子邸下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呀!” 世子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面巾,然后在她眼前晃了晃:“装!继续装!那天晚上你走了以后面巾掉了自己不知道?” “是您拿走了!”红衣低呼。 原来是世子捡走了她的面巾。 红衣伸手:“还给我。” “我捡到的自然归我。”世子故意抬高了手,红衣只得踮起脚,但还不到世子下巴,两个人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实力悬殊。 世子玩得高兴,眼巴巴看着红衣蹦的吭哧吭哧地,笑道:“这下承认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