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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孩就这样非常尴尬的认识了一下对方,并且顺便见了对方家长。 双方长辈在走廊相谈甚欢,其乐融融。阿婆瞧着小伙子人高腿长,脸颊白嫩,乖巧的实在招人稀罕,一时间喜欢的不得了,拉过宣佳楹就让他俩加上了联系方式。 从头到尾男孩子都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耐烦,因着他的出现,惹得本来着急回家的老太太忘了自己要回家一事,还是宣佳楹在一旁提醒网约车已经到了,才不得不与他们道别。 离开前还觉得不够,两个老太一拍即合,也当场加了联系方式。宣佳楹无奈扶额,男孩站在她边上看着她们发笑。 这边她们前脚刚走,后脚程景和就来了病房探望自家祖母。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进病房后见表弟把老太太哄得晕头转向。 他顿时乐了:“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哪知她一见他这孙子,原先一派笑容的脸顷刻间变了味道。川剧变脸都没这么快的,程景和咂嘴感叹。 “在讲刚刚里个小细娘呀。”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赌起气来还跟个小姑娘似的撇了下嘴角,“可惜侬忒老啧,不然就介绍你们认识了。” 程景和汗颜,与她翻旧账:“也不知道上回是谁和我说,感情这东西啊要看缘分,急不得。” “是啊,急不得,”老太哼哧一声,“所以我把那姑娘介绍给了你表弟!” 程景和听了也是一声冷哼,他根本不稀罕,回头话头转向了角落的表弟,“可以。好好把握,别让奶奶失望。”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想掐人中。 而表弟则是绝望捂脸,只能在心中呐喊您二老的恩怨为什么要牵上我啊! 后来通过聊天,宣佳楹惊奇发现加上好友的这位和她是校友。先前在医院与他家老太太聊天,居然一点都没透露过。 栗炀:其实我见过你,校表白墙的常客了[失敬失敬] 宣佳楹不知道该怎么回,只能凡尔赛道:是吗,我没太注意。 她是真不怎么在意那方面信息。 栗炀对此是相信的,不然对面怎么着也要回一个“我也经常在表白墙上见过你”。好歹他也是被校友们投票投出来,公认的南江校草。想到这里,他又有点挫败,公认又如何,对方还不是不知道他。 他扔掉手机,一个仰躺,倒在了外祖母的病床上。 这一幕,恰巧被陪着老太太散步回来的程景和瞧见,后者幼稚的像个三岁小孩,立即跟后头进门的祖母告状:“您瞧瞧,一会不在的功夫,这小子就谋权篡位了。” “哥,您其实就只有三岁吧。”栗炀瞬间通红了脸,鲤鱼打挺般从外祖母的病床上起来。谋权篡位是夸张了,但占了外祖母床位确实有点没大没小。 “嗯,我三岁,那也是你哥。” 栗炀深知自己说不过他,即刻转移话题,认错态度良好:“对不起外婆,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逗他吧。”老太太对待小辈一直都慈眉善目,唯独待程景和严加管教,她正了正脸色,“瞧你给你弟吓的。” “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吓。”程景和淡声说,“我这是在为未来的弟妹磨炼他。” 说是为他好,实则又拐着弯逗他这小表弟。栗炀脸上的血色从他进门后就没消下去过,老太太咬了咬牙,就差给程景和一脚。一天到晚没个正行。 宣佳楹再见程景和是两周后,为了还他的外套。本来应该早点还的,奈何程景和是个大忙人。 他的车在她身边徐徐停下,一如那天傍晚,只是这次喊她上车的人变成了他。 宣佳楹顺从上车,纸袋被她抱在怀里,坐定后递给驾驶位的男人。而他最先注意到的是她的手腕,那枚小小的海豚晃动,像在独属于它的空气海中遨游。 “修好了。”他接过纸袋放到车后座,眼睛往她手腕的方向示意。 “嗯,修好了。”她笑,随即又拂了拂自己披散的长发,露出白皙的锁骨,如同上好的艺术品,那儿承载了一枚精巧的圆形吊坠。若细看,里面还漂浮了两只迷你的小海豚。 程景和听见她说:“那天真是巧了,修的时候店里员工说到了一款海豚项链,恰巧是同一设计师为了搭配这手链做的。” “那说明你们是有缘分的。”程景和听了笑起来,侧过身认真打量了她一番,没有一点逾矩的意思,“很漂亮,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毫不吝啬的夸赞完,正回身,启动他的车子。 “光是这项链漂亮吗?”宣佳楹一时头脑发热。 几日不见,程景和觉得她在他面前放开了些,这是一个好兆头,他从容回:“本来就不是在说项链。” 也许这只是他游刃有余的诡辩,亦或是早就蓄谋好等着她跳入的陷阱。 但宣佳楹管不了那么多,转头面向窗外的脸蛋上是rou眼可见的欢喜。这欢喜,一点不亚于模拟考得了满分,不亚于生日当天收到了礼物。 介于前段时间他请她吃饭送她回学校,再加之那件外套,宣佳楹于情于理该请他吃一顿饭。 不过既然是她来请,作为学生的她,选的地方相较烟火气了些。 程景和的那身着装明眼人都看得出价值不菲,而他却为了她屈身于一个烧烤摊。 “还是换个地吧。”宣佳楹凝神几秒,觉得不该这么任性地让一个大少爷来吃路边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