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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这就是一场无实物的交易。 酒会还在进行之中,作为主角的她不可能在毫不知名的小导演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 “天,那可是凌伊南!她居然想要找你合作!”梁歌韵吃惊得无以复加。 金海菡轻笑:“这有什么,你再积累几部戏,迟早也会成为她那样的明星的。” 虽然不知道凌伊南刻意过来接近她们的原因是什么,不过……她转了转手里的名片,有些怀疑凌伊南和自己的经纪团队出现了矛盾。 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系统面板上的生命倒计时还没停呢。 她看了眼酒桌边上已经被人架着离开了酒会现场的应景胜。 比起遥不可及的凌伊南,现在最紧张的事情还是把应景胜给处理了。 什么事情都不能够影响到她工作室的新电影。 最重要的是,一个正在走下坡路的影视公司的公子哥还真把自己当两盘菜了? * 午夜二十四点,北城依然一片灯火通明。 酒会举办的庄园绿化相当得好,这么一会儿工夫,夏天的蚊子就绕着符歆飞了快三圈。 “打到车了没?”符歆探过头去看元思语的手机,骤然拉近的距离让元思语往后退了退。 她把手机递到符歆的面前:“这都快要到六环外了,想要打车估计还得等个二十来分钟。” 符歆有些嫉妒地看了一眼她身上的长裙,叹了口气。 早知如此,她当初也该要一条不会被蚊子盯上的长裙,包裹得越严实越好了。 “喏。”元思语看着符歆就差上蹿下跳的样子,想起来自己这位舍友是个非常吸引蚊子的体质,看在刚才她替自己出气的份上,元思语想了想,把自己的披肩递了过去。 “做什么?你不会想要让我帮你拿着吧。”符歆看了眼她的丝巾,旋即用怀疑而警惕的眼神看了看元思语。 元思语无语凝噎。 她扫了眼符歆的腿:“你是打算成为蚊子的培养基?” “这么好心。”符歆咕哝了一句,接过了丝巾,别扭地说了一句,“谢谢。”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出租车总算是开到了酒会的庄园。 符歆打开微信给金海菡她们提醒一句,她们先回去了。金海菡回了一个“ok”的表情包。身心俱疲的元思语靠着后座迷糊糊地睡着。 驶过文创广场的时候,元思语的手机剧烈地震动起来。 符歆看她没有醒,拿过来看了一眼。 是应景胜的电话。 符歆想起来了前些日子自己在网上看到的那些污言秽语。 她想了想,接通了电话,率先开口:“喂,您好?哪位?” 被电磁还原的声音虽然不够真切,但是足够清晰,应景胜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怎么可能忘记这个声音。 刚刚在酒会上他所有的狼狈都是拜这位所赐。 想起刚刚自己接到的来自金家大小姐的电话,应景胜恶狠狠地扯开禁锢着自己脖子的领带,连领带与上面昂贵的镶钻白金领带夹一起扔到了酒店的床上。 应景胜当然不会认为这是自己的问题,他满脑子都是这是元思语针对自己的阴谋。再想到元思语现在似乎已经签约的工作室。 看来是背靠她曾经的舍友,不用再傍大腿了。 “原来如此,你们是一伙的。”自以为窥破了真相的应景胜冷笑了一声。 女人,总是如此,好像掌握了一点权力,就以为自己掌握了整个世界。 他现在总算是明白元思语和这个恶毒的女人的底气是哪里来的了。 既然知道了她们底气的来源,应景胜自认为金父不会为了一个根本不会接手家业、迟早要嫁出去的女儿和自己斗狠。 他要亲手剥了元思语的骄傲,让她明白明白到底谁才是她唯一的依仗。 他冷声道:“把电话给元思语,我要亲自和她说。” “你说给就给,你还没说你是哪位呢。”符歆阴阳怪气地说道。 应景胜压着火气:“我是应景胜,把电话给思语。” “哦——是您啊,刚才不小心把酒泼在您身上了。先生不会是来要赔偿的吧。不会吧。”符歆像是被讹诈的受骗人,斤斤计较起来,“那件衣服看上去顶多几千块钱,您不会狮子大开口吧。” “嘶,等等,先生不会是要为了一件衣服找思语的麻烦吧。先生不会这么小气吧。” “先说好,现在可不兴以身偿款这种路子了。那是违法犯罪行为,先生可不要在法律的边界线上跳舞哦。” 应景胜一口气好险没提起来,他是为了一件衬衣找元思语的麻烦吗?他明明是想要让那个女人知道自己的斤两。 “你别胡搅蛮缠,”应景胜扯开自己新换上的衬衣的扣子,忽然笑了,“你不会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另辟蹊径地让我记住你吧。行,你成功了。” “应景胜先生,您知道现在配钥匙市场价十块钱三把吗?” “什么意思?” 应景胜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这头的符歆言笑晏晏,轻描淡写地吐出后几个字:“您配吗?” “你戏弄我!” 嘈杂的声音从听筒对面穿透鼓膜,符歆下意识地把手机放得远些,保护自己的听力不受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