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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又发现,只要不是大额的支付,林思渡都偏爱用现金,不喜欢电子支付,包括上次给他交“罚款”,林思渡给的都是现金。 因循守旧,顾淮的脑海中浮现了这个标签,又划掉。 哪家因循守旧的人会喜欢赌石还喜欢爬行动物啊,林思渡是独一无二的,没有适合林思渡的标签。 顾淮叫了人来接,林思渡就坐在刚刚户外的凳子上,小口地喝胡萝卜汁。 “林思兔,你怎么就喜欢爬行动物呢?”顾淮乐道。 “漂亮。”林思渡说。 他的手指搭在橘红色的饮料瓶子上,袖口掩在指根处,顾淮猜他是有些冷的,毕竟不久前他拿着镯子往林思渡手上试的时候,觉得还挺凉。 “等我这么久,你冷不冷?啊?”顾淮问。 “不。”林思渡说了一个字。 “过来,给你暖暖。”顾淮说,“冻僵了吗你,话都变更少了,一个一个字地往外蹦。” 林思渡:“不……” 林思渡反应慢了半拍,顾淮松开领口一颗纽扣,抓着他的手,贴在了自己颈间:“你看,我比你暖和。” 作者有话说: 谢谢甜宠就是坠吊的鱼粮x4和猫薄荷,谢谢rou漓的猫薄荷,谢谢大山深处的一颗柠檬的鱼粮x2,谢谢蜜柑柑、铍镁钙锶钡、蜜柑柑、包子打狗、Mags的鱼粮,谢谢投喂,谢谢追文,毛球鞠躬。 第28章 他满足不了你 林思渡微凉的指尖被抓着按在了顾淮的脖颈上,被顾淮的体温烫得微微瑟缩了一下,指尖触到了对方有力的心跳。 他有些用力地去挣动手腕,这点力气在顾淮的面前却根本不够看,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从顾淮锁骨往上的位置划过去,留下了一道半指长的白痕。 “嘶……”还挺疼,顾淮往右侧偏了偏头,“林老师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林思渡抽回了自己的手,抱着胡萝卜汁,绕开顾淮,远远地在深绿色的路牌下站着。 恰逢南城的长街上有风经过,他乌黑的碎发轻动,眸光冷得像松间的雪,出尘寥落,偏偏葱白指尖上有一抹被烫出的浅粉,淡淡的,像遥远雪山晨曦时经停的红云,被风一吹就散了。 “我们回去,好不好?”顾淮说,“我不闹你了。” 明明只看了一眼,他就想把林思渡那只手按在自己锁骨往下的位置,但他不敢,怕碰碎了,也怕吓跑了。 顾淮这么多年来,喜怒哀乐都是畅快地过,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地揣摩着。 “你想今天回去?”顾淮问,“反正我们的目的地相同,都是回A市,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我让他们订票。” “不用。”林思渡说,“到这里吧。” “为什么?”顾淮听出他一语双关,“我们对这行是有共同话题的,你不想再跟我聊聊吗?” “顾淮,我为什么要在休息的时间聊工作?”林思渡反问。 牙尖嘴利如顾淮,一时间竟然哑口无言。 林思渡其实有些走神。 顾淮又在骗他,这个人明明对爬宠警惕到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抗拒,今天在车上那会儿却跟他说dragon可爱,说爬宠可爱。 尽管刚才他还想再摸一会儿那只粉嫩的可爱小动物,但因为顾淮,他还是尽早离开了。 他其实很不喜欢对方以刻意安排的方式来靠近他,他很不喜欢手段和心机,但他这次对顾淮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介意,他对这样的自己有点困惑和不满。 谷忱在忙别的事,叫了司机把车开过来接他俩。 “走吧。”顾淮给他拉开车门,看着他坐进去,忽然问,“我能跟你一起坐后排吗?” “……为什么不可以?”林思渡抬眼看他。 但很快他就后悔了,没去副驾驶位的顾淮挨着他坐下了,大半个身体都闯进了他的安全区内,车在路口转弯时,因为惯性,顾淮身体的重量有一小部分压在了他的身上,他压了下嘴角,把胡萝卜汁瓶子上的配料表来回读了好几遍。 “看看这个。”一只手在他面前摊开,掌心里躺着两颗南红珠。 “你挑的?”职业使然,林思渡取走珠子,“很正的颜色,质地透光好,很水灵,是品质很高的樱桃红。” 他的手指从圆润的珠子身上抚过去,拈着一抹璀璨的樱桃红,顾淮则在想被他碰过的南红珠应该也带上了桂花甜味。 “难得啊,我的眼光得到了林老师的认可,14mm,摸出来了吗?跟你那串珠子一个大小,”顾淮靠近他,“之前说,你的手串配南红好看,这是给你买的,你喜欢吗?” 林思渡拈着樱桃红珠子的手略微停顿,到底摇摇头,把珠子放回了顾淮的手心里。 顾淮挑眉看他。 “喜欢,但是不能收。”林思渡说。 顾淮的单眼皮跳了一下,眸光下压,嘴角却还维持着笑:“为什么不能收?” “因为礼物的意义不明确。”林思渡说。 “只是觉得它很衬你的肤色。”顾淮说,“这样也不能收下吗?” 林思渡轻轻地摇头。 “这么倔?我只是想送你个礼物。”顾淮柔声诱哄着。 “顾淮。”林思渡说,“你跟我,都清楚你是什么意思。” 顾淮轻笑了声,脸色沉下去,费心思经营着的温和外壳岌岌可危,嘴角的笑意变得松散放肆起来:“那你说,我对你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