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连爬带滚
其实两个人从牢房里出来时,苏羽拉住了一股作气就要冲到县衙后院的颜芷晴,“万一那个张牢头半夜发神经,过来查临怎么办?不行,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让他们睡的安稳一些。” 颜芷晴点点头,“嗯,相公,还是你想得周到,你快去快回,地了,你上次弄的那个冒白烟的家伙还挺好玩的,还有嘛,我们要不要再拿上点?” 苏羽笑着说:“你怎么还玩上瘾了呢?放在猎户大哥的家里了,你要是想用的话,我一会儿回去拿。” “不用了,你去照顾牢头和他的手下,我回去一趟就行了,等着我吧,哼哼,要不咱们比比看谁先到县衙?” 看着颜芷晴歪着脑袋,冲着他眨着大眼睛,一副可爱的模样,苏羽不由的笑了起来。 “好呀,比比就比比,那我先走了。” 苏羽话没说完,人已经一溜烟的不见了,颜芷晴气得顿足,“臭苏羽,你这不是耍赖皮嘛,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两个人比式的结果,自然是颜芷晴先到了县衙后院,其实苏羽早到了,毕竟监牢离县衙比较近,可是他为了让颜芷晴开心,估计在附近的屋檐上逗留了一会儿,看到颜芷晴窈窕的身影在屋顶之上纵跃,直到站在县令屋顶的瓦片上,他才一提气,也纵了下去。 颜芷晴看见他,哈哈大笑,“哈哈,我赢了,说吧,你送我什么?” 苏羽做个鬼脸,“我的所有还不都是你的嘛,你还想要什么呀?” 颜芷晴笑靥如花,嗔怪的说:“那不行,有人送礼物自然是更开心的。” 苏羽宠溺的笑,“呵呵,好好好,我送,等永定县这边的事结束了,你要什么我就送什么,这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颜芷晴把手里的布包递过去,“喏,给你。” 苏羽接过布包背在身上,两个人同时跃下屋檐。 其实白天把苏羽和颜芷晴关进监牢后,县令就一直心神不宁的,这大半夜的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就连最喜欢的三姨太来到他房间,都被他给赶了出去。 这两个人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百姓,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为什么对他这个堂堂一县的父母官没有一点惧怕的样子? 那个年轻男人叫苏羽的,为什么会知道小兰的事?樊书生被他打入监牢,小兰的父亲没两天也就重病死了呀?小兰家应该没有别的亲戚了,这两个人是来替小兰报仇的吗? 县令祸害的姑娘虽多,可是出人名的只有这一个小兰,还是他第一次作案一时失手造成。 多少次午夜梦回,县令都看见小兰一身白衣站在他床边嘤嘤哭泣,说自己死得太惨了,还说要找县令报仇。 所以上次苏羽和颜芷晴那样一吓,让本就有心病的县令一下子失了神智,差点就这么疯了。 要不是大老婆找了那个老神棍给他驱邪,他说不定早就疯了,其实香灰水哪里能够驱邪,也不过就是心理作用罢了,可是古代的人哪懂这个,就这么误打误撞的,竟然把县令给治好了。 苏羽站在门口,看到屋里的烛火暗灭,知道县令还没睡。 他笑了笑,小声跟颜芷晴说:“估计是白天咱们吓他那一下,让他害怕了,所以这大半夜的都不敢睡觉,应该是害怕冤魂再来索命。” 颜芷晴哼了一声,“今天晚上姑奶奶我就让他尝尝冤魂索命的味道!” 说完颜芷晴朝着苏羽伸出手去,苏羽会心一笑,从布包里摸出一把哑炮递给她。 颜芷晴戳破窗纸,拉开两只哑炮的引线扔了进去,不一会儿,县令屋里白烟四起,呛得他连连咳嗽。 颜芷晴将长发弄散披到脸前,一脚踹开屋门,提气轻纵,一下子就来县令的床前。 县令本来是面朝里睡的,感觉到四周飘起白烟,他转过身来,看到床前竟然真的站着一个女鬼,吓得嗷一嗓子跳起来,就想往门外跑。 颜芷晴哪会让他逃跑,抓住他后脖领子,捏着嗓子泣泣哀哀的说道:“狗县令,还我命来,呜呜,我死得好惨呀,呜呜……” 县领吓得屁滚尿流,双手在空中徒劳的抓着,想要抓住点什么来救命,一边对着门外大喊:“救命啊,来人啊,闹鬼了,快来救我呀。” 这时白烟中他看到有人影靠近,他欣喜的以为是侍卫进来救他了,想也没多想便抓住苏羽的衣袖,“救命,快救我,有鬼呀,快让老神仙来。” 苏羽冷冷的说:“哼,老神仙今天也救不了你,你多行不义必自毙,狗官,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县令只觉得全身冷飕飕的,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睁大了眼睛,可是苏羽却已经不在眼前,而且他刚才抓过的地方,甚至可能都没有站过人! 县令几乎崩溃,他也不知道喊叫了,全身抖如筛糠,他知道自己的恶行太多了,现在那些冤魂来找他了,他今天是死定了。 颜芷晴闻到一股恶臭,知道县令这是给吓得失禁了,这可把她给恶心坏了,她一松手,往后跳开去,捂着鼻子纵身一跳,一下子从县令的头顶飞到了门口。 县令一看这鬼居然真的飞起来了,他更加害怕,连爬带滚一个劲的磕头,”求鬼大人饶命,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好好做官,爱民如子,我再也不敢贪赃枉法了!” 颜芷晴站在门口,冷笑一声,“上次你说,你床下面还藏着几箱黄金?是也不是?” 县令一听更害怕了,原来这二位正是前几天出现在金库和他的睡房那两只鬼,那个老神棍压根就没把他们给收了,更没有赶跑,他原来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现在这两只鬼不仅想要他的命,还要他仅剩的那点身家,他就算再rou疼,金子哪会比命更重要呢? 见县令伏地全身不的颤抖,却不回答颜芷晴的话,苏羽知道他这是在心疼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