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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性爱机器人沉轲和我亲爱的朋友苏莫相谈甚欢,我偶尔附和两句,摆出一副电灯泡应有的姿态。 倒并非他们不顾及我是寿星,实在是他们都知道我的性子,闷头喝酒不爱开口,并且我真诚地表示很愿意听他们讨论的一些娱圈新闻。毕竟嘈杂的网络绯闻总是真假难辨,我兴趣不大,但现在眼前的这位多少掌握着些一手秘闻,真实度更高刺激性更高才更引人入胜。 其实无非是钱权色黑这几个字,那些深不可测的荒唐与龌龊,让我听得有些倦怠。在他们谈及某位明星预备圣诞那天在家中举办一场比较疯狂的性爱party时,我略显兴致:“沉轲到时候你也去吗?” “我不去。听说尺度过于变态,我可能承受不住。”沉轲回答得一本正经。 我在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搁这装纯,我会信吗?但我故作遗憾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本来还想借你的光见识见识呢。” 沉轲但笑不语。 又在装了这家伙。有时候真想一把将他和善可亲的漂亮面具撕裂看看他或惊恐或狰狞的模样,总之变丑了就行。也许苏莫说得对,有时我就是病态地看他不爽。 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没有备注,但是来电显示的号码我烂熟于心。?àńъíɡё.?ō?(danbige.) 我有些不自然地点了接听,放到耳边。 “束白,生日快乐。”今早才听过的声音,透过喧嚣的酒吧背景音乐声无比清晰地传入我耳中。 萧随的声线为什么这么低,尽管语气松弛,却像沉重的铅拖着我整个人往下坠。 我沉吟不语,对面也就很耐心地安静等待。 然后我说:“暖暖怎么样?” 鬼才关心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说谢谢也未免客气得诡异。 “小手术,好多了,明天就能出院。刚才突然想到今天还没亲口祝你生日所以打了个电话,你吃蛋糕了吗?” “吃了吃了,和朋友在一块呢。” “那好,不打搅你们了。挂了?” “挂吧。” 我放下手机,缓缓吐出一口气。心脏上边潮得像下了场雨,湿黏黏的不很得劲,而内里深处又有些难以言状的东西在试探着寻找出口般往上挣扎。 “怎么了束白?谁打的呀?你怎么看着心不在焉的。”苏莫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指头。 “一个炮友。跟我说生日快乐来的。” 苏莫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我说的这么直接,转头看了眼沉轲神色如常,松了口气。而后她又凑近我低声八卦:“是哪个?是实验室里搞科研的那个白白瘦瘦看起来很聪明的还是那皮肤有点黑但是长得像古天乐那个还是之前那个喜欢SM的警察蜀黍啊?还是你最近又新找了?” “可以再小声点,我全都听见了哦。”沉轲笑得意味不明。 我摇摇头,悠悠然喝了口酒。苏莫问的都是些什么老黄历,且待我慢慢敷衍。 “那个搞科研的两年前就断了。这个人刚认识的时候挺有趣,后来在床上经常抽风,动不动做到一半说有了灵感要回实验室做实验拔rou就走。”想起这家伙就忍不住翻白眼。 苏莫捧腹大笑。沉轲则流露出礼节性的笑容,我无法辨别是否真的戳到他的笑点。 “那个黑皮帅哥不光长得好,活也好。就是有天他告诉我,他想让我cao他,玩那个第四爱。我就陪他试了试,谁想到他上瘾了,过了没多久就告诉我他发现自己真爱其实是男人。” “帮人认清自己找到真爱,活菩萨啊您。”苏莫朝我竖起大拇指,“那个特警呢?我觉得他蛮性感的。” “他确实性感,但是性瘾也很大,我配合不了。”我摸了摸手腕,不愿细说。 特警是我的噩梦之一。比起警察,我想他更适合犯罪。 他不透露名字,只让我叫他“A043”。 A043说自己有轻度SM倾向的时候,我属于是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状态,只因为当时太年轻被他的英俊所迷惑,连他神经质的痞气都觉得迷人。 他笑得温和,用手铐将我锁住之前,我还全然不知恐惧两个字怎么写。 疼痛倒还好,只是失去自由会让人躁郁。 刚开始为了配合他,我以为自己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建设。后来A043嘲弄我的时候说“你就是个摸着硬实际一摔就脆的玻璃娃娃。” “眼神看着倔强,其实心里已经怕得要死。” 他用松紧适度的绳子绑在我的颈上,又举起一支点燃的蜡烛将它们缓缓烧断。有好几次火苗舔到我的脖子,灼痛感使我觉得自己命悬一线。 “看,你有点儿败露眼睛里的惊恐了。” A043饶有兴致地观摩着我,他抵住我的下巴,手指冰凉得如同常年贮存在冰柜。指尖缓缓移动,沿着颈侧,滑至肩膀,被他触碰过的每一处肌肤都应激地起了层鸡皮疙瘩。 “你想知道我今天看到的那具尸体的惨状吗?” “他是窒息而亡,但生前恐怕受了不少的虐待。” “身上深深浅浅、大大小小,共有叁十二处刀伤,十六处灼伤。” A043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柄尖刀,蹲下身来,用利刃贴住我的脚踝,从小腿一路往上比划。 “这里一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A043的语调缓慢而阴森,同电影里的变态别无二致。 这时我的胸口本还有些新奇的雀跃。 “嫌疑犯估计是个艺术家。那些伤疤可不是随意造就,每一处起落都经过精心设计,最后组成了一个个诡异的,漂亮的图案。” “看,汗毛都竖起来了。”A043勾了勾唇角,手状作不经意一抖,“呀,流血了。” 我感到大腿内侧的肌肤被刺破了一小块,但疼痛是在A043吻住那个伤口时才清楚的感知的。我本能蹙起了眉头。 身体被绑在房间里的一棵景观树上,粗糙的树皮磨着我的后背,身下的人细细舔舐自我伤口渗出的血液。舌尖触感柔软,又实在靠近敏感的位置,我不禁有些情动。那一小片疼痛也因欲望而不再令人抵触,反倒引起异样的刺激。 “还不够。”A043忽然说。 “血太少了。”他站了起来,望着我的眼神是贪婪的欲求。 我瞪他:“血太少了你割你自己。” 他猛地将手中的刀贴在我的脸颊,语气危险:“你这样说话很不像受害者。”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刀尖就在我的脸上迅速划了一道。 靠,会不会毁容啊。 A043没有再割下去,也没有将刀拿走,只是用刀背轻拍我的脸,漫不经心地好像随时会再给我来一刀。 “现在你应该像只脆弱受惊的兔子一样颤抖。哭吧,求饶吧,做出惧怕不已的姿态来。” 我闻着鼻尖的血腥味,被扭在背后用手铐锁住的手紧紧地攥着拳头。 好像有点受不了了,但是又哭不出来。求饶,更做不到。 也许是我无法违逆本性的不配合让他不耐烦了,A043收回刀舔了舔上面的血,随手抛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他的手沿着我脸上的那处伤口摩挲,将往外涌出的血缓缓涂抹在我的脸部四周。 然后自顾自地欣赏起来:“虽然我喜欢看你流泪,但这样也很美。” 我生出厌烦的情绪:“A043,我不想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