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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简确实用了力气, 沈嘉泽难受得咳嗽了几声,拧紧了眉毛,但他也不着急,躺在地板上仍然是懒洋洋的状态,甚至还挑衅似的朝宋简咧开八颗牙齿,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无所谓似的打了个呵欠:“咳咳……那……那你就下手……咳咳……杀了我呗,反正……咳咳……你也不是……没干过。” 说道后面,话语冰冷而低沉。 宋简松开了掐着沈嘉泽脖子的手,无视他猛烈咳嗽的声音,揉了揉手腕,站直了身体。 “起来,我有正事和你说。” 沈嘉泽咳嗽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喘息均匀,调整好了呼吸,开口就嘲讽道:“……你找我什么时候不是为了你所谓的正事。” 宋简无视了他的挑衅,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见那茶几上、地板上都堆满了各色洋酒瓶子,杂乱无章地乱扔着,而那地板角落里还甩着几个包好的黄纸包,心里顿时有了数。 不过他生性理性,从不和人在这上面逞什么高低,只抬眼瞥了沈嘉泽一眼,眸光轻蔑,就像是看地沟里乱窜的老鼠一般。 沈嘉泽知道他那目光意味着什么,死死地咬紧了牙关,直到尝到了舌尖的一点血腥味才压制住自己暴起的情绪,手掌心被指甲掐得死紧,有血珠从那紧闭的掌心里缓缓滴落而下。 只是房间里昏暗,沈嘉泽微一垂头,神情隐在暗处,更是晦暗不明。 “陆九思还活着。”而宋简一开口就是这样重磅级的话语。 沈嘉泽终于忍无可忍,一个健步冲上去就揪住了宋简的领子,怒声咆哮道:“你够了!你有完没完!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他你有意思吗!你又要去折腾谁了,又用他来当借口?!” “上次说的,就是真的。”宋简不急不忙地一把拂开沈嘉泽的手,整了整自己的领子,冷声道:“要看证据是吧。” 说着,宋简缓缓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某个音频,点了播放键。 “思思!宝贝!阿离……你不能……”宋简面色阴冷地点了点茶几上的手机,沈修之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沈修之的别墅我早就找机会装了窃听器了。很简单,他拍戏经常不会回去,但是打扫的阿姨总是固定那几家保洁公司,稍微用点心思……就能在他家装上了。” 听到沈修之话语的内容,沈嘉泽整个人都僵住了,不一会儿他才别过脸,用力让自己的目光离开那个手机,冷冷地讽刺。 “……连沈修之家你都装窃听器,你变不变态!” “一开始我只是为了拿下内定是陆九思的那个角色而已,只是想投其所好。后来,也就觉得没必要专门去拆……不然怎么能发现这种好东西呢。”沈修之关掉录音将手机收了回来。 “所以你想说你上次的荒诞猜测是对的,陆离的身体里装着的是陆九思的灵魂,你觉得这么无厘头的事情是可能的……你该不会是真的疯了吧?”沈嘉泽皮笑rou不笑地扯了扯唇角,一副无聊的表情呈大字往沙发上一坐。 “这录音就是证据了?我看是沈修之神经错乱了差不多,走火入魔到把别人认成陆九思了。” “沈修之不会在陆九思的事情上开玩笑。”没想到宋简竟斩钉截铁地来了这么一句。 见沈嘉泽像是被这句话击中似的,刚刚还放松“大”字型坐着的样子顿时调换了姿势,宋简顿时明白了他的想法,冷冷地扯了嘴角:“怎么?戳中你痛脚了?果然,和某人不一样,沈修之可一直是陆九思最好的朋友呢,谁都无法替代……” “闭嘴!!”沈嘉泽猛地站了起来,只听到“咣当”一声巨响,酒瓶子被他脚尖碰到,瞬间滚开好一段距离,撞倒了一大片。 “反应这么强烈,不正是因为说中了么。”宋简倒是毫无担心地讽刺了一句,“更何况,你可是背叛了他的人,怎么,还期待自己会被原谅么。他没死,你应该会是最难受的人了吧,因为他会厌恶你,厌恶到连看你一眼都嫌多余……这样想想的话,你不应该更宁愿他死了吗……怎么?难道我没说中?”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沈嘉泽一把抓住宋简的衣领,对准他的脸一拳头揍了下去。反而是宋简,并没有反抗的意思,任由沈嘉泽在自己脸上打了几拳。 只是宋简那碍眼的笑容挂在脸上,沈嘉泽捏紧拳头高高地举起,望着那张脸,他没能揍下去。 正如宋简所说,他这是被说中了,才会恼羞成怒的。 沈嘉泽完全无法反驳,他只能徒然地垂下了手,无力地松开了抓着宋简衣领的手。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谁的灵魂到谁的身体上这些无聊事了,给我滚。”沈嘉泽浑身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径直开了一瓶茶几上的酒开始喝,不再理会一旁的宋简。 “你该不会忘记了吧,之前你都已经做了,不会现在就想摘出去了吧?”宋简懒洋洋地倚在沙发靠背上,一挥手就拍开了沈嘉泽手里的酒瓶,“啪”地一声酒瓶就砸到了地上。 沈嘉泽只是麻木地任由宋简把他的酒瓶挥倒在地,又伸手从茶几上拿起了另一瓶酒,径直倒进嘴里灌起来。 见他完全毫无生气的样子,宋简嗤了一声:“你该不会忘了,我手上有你的把柄吧?” 沈嘉泽依旧灌酒,并不为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