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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清焰的耐心好像只有一瞬间,他只给容茸一个时间喘息的机会, 于黑暗的卧室之中, 傅清焰伸出手慢慢摸索到容茸衣服下的肌肤。

    当别人的手指触摸到自己肌肤, 时容茸几乎要忍不住颤栗一瞬,不过他又生生止住了。

    在这一刻中, 他的身体和意识好像被分成了两个部分,意识层面叫嚣着他需要处理太多的关系和问题,如果不好好理清楚的话,他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傅清焰,毕竟自己是占据对方人生的小偷。

    但是当傅清焰修长的手指巧妙地越过衣服, 触摸到容茸肌肤时,来自心底深处的渴望顿时涌现出来,全身心的注意力只集中在那片肌肤上。

    这种感觉让他无法清晰思考,只能觉得身体上下所有肌肤都在呼喊着傅清焰的触摸。

    在这一刻,强烈的念头撞击进容茸的脑海里,他渴望被对方触摸,渴望被对方拥抱,渴望被对方亲吻,以及更渴望对方进一步的动作。

    于是,容茸低下眼睫,静静看着傅清焰的手肘伤势,虽然表面上的神情并没有任何波澜,但容茸心中深知,自己已经缴械投降,对方无论做什么自己都不会反抗的。

    房间内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彼此呼吸相缠,几乎凝结成两道实质性的线。

    傅清焰身上还带着伤,但他每一次的动作都像是带着莫大的诱惑,容茸只感觉对方就像是古希腊雅典时期的俊美雕塑,又像是上古神话中专门吸引人的男妖。

    “容茸。”

    耳垂处突然传来呢喃,吓得容茸肩膀抖动几瞬。

    不过傅清焰并没有放弃的意思,他的呼吸更加贴近容茸的耳垂,一声又一声地唤道:“容茸。”

    “容茸…”

    “容茸…”

    在这种不断咀嚼着名字吐露出来的声线中,容茸根本做不出任何抵挡对方的举动,因此在容茸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他就直接坐在对方身上。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无法回头了。

    傅清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床头的小夜灯,小夜灯中暖烘烘的橘光微微照亮着两人的脸庞,让容茸一瞬间屏住呼吸。

    光源几乎正对着他,因此从傅清焰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容茸现在的模样。

    容茸简直是在下一瞬间就揪紧床单,他的声音从嗓子眼中不断溢出:“关灯……唔。”

    傅清焰听到容茸说完此话之后微微蹙眉,声音里带有一些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的怅然:“可是我想看看容茸,我已经很多天没有看到容茸了。”

    容茸:“……”

    容茸抿起嘴巴将头颅偏向另一侧,不去注意那道光。

    两人顿时都没有在说话,然而在如此寂静的氛围中,容茸能清晰感觉到身体的细微变化,他能够感觉到每一分的动作,所带来的感受和细微感觉。

    傅清焰没有动作,是他在主动。

    是他在灯光下面主动地向对方展示自己,每一寸都袒露无疑。

    容茸抿起嘴唇,他的手腕被傅清焰紧紧握住,然而他的手指却有一些力气揪住床单。

    这个姿势在他看来,其实要比他拍戏时吊威亚还要累,因为对于他来说,只要他全身心投入到拍戏之中,其实是感觉不到身体的劳累的。

    但是这个姿势会将身体内蓄力起来的力气在顶点处直接消散,如微小的电流从尾椎骨直接向四肢百骸扩去,让容茸直接卸力。

    他就犹如潮汐一般,在起起落落中感受着让人头皮发麻的触感。

    容茸在灯光的笼罩中还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因此不愿发出声音,不愿泄露出那一分的脆弱。

    然而,这份场景在傅清焰眼中看来却是另外一番景色,傅清焰敏锐地注意到,今天的容茸和以往都不相同。

    对方身上的肌肤已经被染成粉红色,整个人紧绷又敏感,像是一只被煮熟的虾子。

    而好像是因为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对方的主动像是带有了一点点的讨好。

    容茸在主动地有意识地讨好他,傅清焰伸出手去触碰对方,微凉的手指触碰到对方肌肤时,总会带来一小片的战栗。

    容茸脑海中一片乱麻,既要保持住动作,又要随时注意着傅清焰手肘的伤势不想碰到对方的伤口。

    然而偏偏傅清焰还要不断乱动,他的声音几乎要贴在容茸耳侧:“……我想看容茸再主动一点。”

    容茸泪珠几乎要从眼眶中滑落,他没有办法只能前倾身子去吻傅清焰。

    容茸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是锅中被煎到两面金黄的rou饼,但是又不敢做出太过放肆的动作。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内心到底想法如何,但在这一刻他竭尽全力地想讨好对方,想让傅清焰快乐。

    傅清焰的另一只手臂却更加自由,扶住容茸的敏感部位,在这段对于两人之间漫长的时间中,傅清焰则更加淡然,他好像占据了主导地位。

    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容茸,对方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和动作,都被傅清焰收归眼底。

    傅清焰主动凑到容茸耳边,欣赏着对方因为他的靠近而肌rou紧绷,他心中清楚,这是因为容茸不愿意伤到他手肘伤口。

    傅清焰的声音带了几分嘶哑,也像是剧烈运动之后的喘息:“容茸爱我吗嗯?”

    容茸在这种目光之下,一开始还支支吾吾的,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扬起头颅,露出脆弱的天鹅颈:“爱,我爱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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