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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根不是回西山壹号的路。

    他转头看着陆嘉延,正想说什么,迈巴赫忽然在一家路边的药店门口停下来了。

    盛明稚:?

    没等他反应过来,陆嘉延就下了车。

    大约过了十分钟,男人就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里面装了几管消炎去肿的药膏。

    盛明稚的视线落在药膏上,心情微妙。

    陆嘉延已经坐到了他身边,原本不是很窄的车厢,瞬间就拥堵起来。

    虽然有过那晚,但盛明稚还不习惯跟陆嘉延靠的这么近。

    他下意识贴着车门,拉开了距离。

    却不想陆嘉延抬眼看他,视线带有几分严肃,拿出了一副长辈的姿态:“别动。越动越难受。”

    他直接挤出了一点药膏,轻轻扯开盛明稚的领子。

    有牙印的地方已经微微发肿,在洁白纤细的脖颈上格外明显,男人的视线微微凝滞。

    这还是能看见的。

    看不见的地方估计更加惨烈。

    他好像,确实有点过分了?

    盛明稚不知道怎么,刚才还极力想要掩饰住自己不舒服的想法,在陆嘉延开口说话的一瞬间就瓦解了。

    他忽然就不那么想自己忍着了。

    “都怪你。”盛明稚脾气起来了,嘀咕一句,他加强了语气重复:“都是你害得。”

    陆嘉延哂笑一声,“嗯”道:“都是我不好。”

    “本来就是你不好。”盛明稚越想越生气:“我接下来还要进组拍戏,被你害得不能拍了,你赔我片酬。”

    陆嘉延替他把脖颈处的痕迹抹上药,更深的地方在车上就不好抹了。

    于是他拧上药膏,换了个方式,用手不轻不重地按揉着盛明稚的腰。

    很细的一截。

    似乎一条手臂就能圈住。

    盛明稚理所当然地享受着陆嘉延的服务,内心积攒的怒气已经消退不少。

    心想这个狗男人还没有那么良心泯灭,再加上那天晚上他也确实被美色所蛊惑,一时没能把持住。

    做都做了。

    盛明稚也没那么拿乔,毕竟结婚也有三年了。

    陆嘉延轻笑,随口道:“你那点片酬值多少钱。”

    盛明稚:……

    妈的,别瞧不起人。

    “三千万。”盛明稚张口就是天价。

    陆嘉延顿了下,挑眉:“三千万?”

    而且还上下打量他一眼。

    那表情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又什么都说了。

    盛明稚直接无视,面不改色地点头:“你也不用太自卑,虽然我这么优秀,但还是被你得到了。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陆嘉延慢悠悠道:“娱乐圈看上去要完蛋了。”

    ……

    ……

    盛明稚气得直接用小腿狠狠踹了他一脚。

    不轻不重,倒像猫抓。

    -

    盛明稚回西山壹号之前,还纠结过要不要把自己的东西搬到陆嘉延的卧室里。

    毕竟两人已经睡过同一张床,往后余生还有几十年要过,总不能一直分房睡。

    虽然是凑活起来的商业联姻。

    但好歹也有夫夫名义在,同床共枕,也算是一个进步。

    但这点名义价值在刚才已经被陆嘉延彻底亲手掐断。

    一直到了晚上,盛明稚都没说话,单方面跟陆嘉延冷战中。

    吃过饭,他直接转身就走,没打算等陆嘉延一起。

    陆嘉延瞥了他一眼,放下筷子,紧随其后。

    到了二楼,盛明稚果然头也不回的就走进自己房间。

    “砰”地一声,砸门砸的整个别墅都能听见了。

    陆嘉延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小祖宗又在闹脾气。

    但他仔细思考了一下,今天的一切流程都很正常。为了去接盛明稚回家,他还推了晚上的一个会议,行车途中主动去买了药膏,为他涂上。

    理论上来说,他已经做到了一个丈夫应有的体贴与责任。

    按照正常的发展。

    既然已经有了实质性的关系,盛明稚与他应该睡在一间房,至少看上去已经与普通婚姻相差不了多少。

    陆嘉延站在门口,叩了下门:“明稚。”

    “你又怎么了”和“我又怎么惹你了”两句话同时冒到了嘴边,但在说出来的一瞬间,陆嘉延及时刹车。

    不知为何,他有种直觉。

    要是说这两句话,盛明稚今晚可能门都不会让他进。

    他不咸不淡地开口:“你在生气吗?”

    房间内传来盛明稚阴阳怪气的声音:“我没有生气啊。我这个不入流的糊咖小艺人哪儿敢生你堂堂陆总的气啊,把你给得罪了我还怎么在娱乐圈混?哦。我想起来了,反正娱乐圈都要完蛋了,我也不用混了。”

    说完这句话,房间里就再也没动静了。

    是打定主意不会给陆嘉延开门。

    男人在门口站了五分钟,最后被特助的电话打断,去处理了半小时的公务。

    书房中,陆嘉延放下手机,不知为何还有些在意盛明稚的事情。

    等他的思绪又不受控制的飘到盛明稚身上时。

    陆嘉延这才发现,他近来对盛明稚的关注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以至于头一次是在处理工作的途中,也没有忍住开起了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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