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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传来一阵喧哗,赵君濯看了一眼,笑道:“你还记得林公子吗?”

    姜漫目光盯着被人围着的林见鹤,不经意道:“崇文馆读书之时曾是同窗,认识。”

    “林公子画得真妙!”那边一阵欢呼。

    赵君濯笑道:“他如今是京城里最受追捧的公子之一,容貌出众,才华少有人及。多少姑娘围着他。恐怕今日来的大多数贵女,都是冲着传闻来看他一眼的。”

    姜漫又向那边看去。

    林见鹤盘膝坐在亭中,几案上放着一张纸,他悬腕提笔,动作洒脱,纸上飘如游龙,挥洒间拔山盖世,引来一阵阵惊呼。

    姜漫笑了笑:“是吗?挺好。”

    萧随顺着她目光看了一会,笑道:“小爷的字不比他差,待明日写了与你看。”

    姜漫客气地笑了笑:“不必了。”

    萧随摇了摇扇子:“那不行,必须送。不然我怕你误会我字不好。”

    姜漫嘴角抽了抽,深深看他一眼:“随你。”

    萧随面上一派得意:“不必不必。小爷的字连老师都夸过,便宜你了。”

    赵君濯饶有兴趣地看着萧随耍无赖,拉住姜漫:“你要他东西需当心,萧公子如今红颜知己无数,不晓得无意中就得罪了哪一个呢。”

    姜漫幽幽道:“是啊,得当心才行。”

    萧随眼尾一挑,低下头凑近两个丫头,笑道:“想不到赵姑娘对小爷这般上心,事无巨细都知晓呢。”

    赵君濯张口无言。

    梁玉琢看不过去,走上前来:“萧兄,那边诸位还等着你过去,在这里跟小姑娘聊什么,随我走吧。”

    他对姜漫点了点头:“姜姑娘,许久不见,身体可还好?”

    姜漫:“很好,多谢挂怀。”

    她感觉有道目光注视着自己,抬眸看了眼,是姜柔。

    她刚要移开视线,却发现她看的并非自己,而是梁玉琢。

    姜漫便也随着姜柔的目光,向梁玉琢看去。

    “姜姑娘?”梁玉琢目光询问,笑着问她。

    姜漫摇头:“无事。”

    梁玉琢又笑了笑,冲赵君濯点头:“告辞。”

    “恭送三皇子。”赵君濯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

    姜漫察觉到什么,垂下目光,没有说破。

    姜柔对梁玉琢有意,这是原书走向。

    而梁玉琢,貌似跟赵君濯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上辈子,姜柔做了三皇子妃,赵君濯是侧妃。

    两个人都有手段,不相上下。

    相比之下,赵君濯正派许多。

    “二姐。”一道少年声音打断了姜漫思绪。

    她回头,姜钰出落得俊秀端方,丝毫看不出小时候傻孢子样儿。

    他身旁跟的是胥琛。

    姜漫看了胥琛一眼。

    胥琛垂下眸子。

    “二姐你身体好了怎么也不跟父亲母亲说一声。”姜钰道。

    他与姜漫一般高,抽了条似的,脸上那些婴儿肥也没了。

    姜漫看着远处,淡淡道:“我也没想到会出来。既然你知晓了,见他们时顺便告知一声便是。”

    姜钰微笑:“姐,你该亲自向他们请安才是。”

    姜漫笑了声,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我不呢。”

    她眉眼昳丽,笑起来璀璨生辉。不少人偷偷看着。

    姜钰耳朵红了红:“姐,小时候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不,我这人记仇。”

    说完她拍了拍姜钰肩膀:“千万别招惹我。”

    姜钰抿唇看她走远了。

    姜柔这次没有一上来就找姜漫麻烦。

    她该如何还是如何,比起小时候,从容稳重多了。

    姜漫在河边走着,刘婆子默默跟着她。

    “刘mama,胥琛做了姜钰侍卫?”

    刘婆子点点头:“是的。几年前就做了。”

    姜漫找了块石头坐下,目光若有若无望向亭子的方向。

    那里不断有许多姑娘围上去,叽叽喳喳,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想不想听听林见鹤之事?”萧随若有所思,笑眯眯地问。

    姜漫眼睛一顿,淡淡道:“不用。”

    “啧,不愧是连未来永昌侯都敢给脸色的人。脾气真差。”

    “路在那边,请。”姜漫毫不客气赶客。

    “这林见鹤,我早在崇文馆之时便与你说过,他不简单。”萧随宛若没有听到,一本正经侃侃而谈。

    他笑眯眯看了眼亭中一派冷漠,却引得众贵女越发倾慕的林见鹤,接着道:“如今炙手可热,比起当年,真乃天差地别。”

    他又凑近一些,打趣道:“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天大的手段,连宫里那位都转了态度。”

    实际上,京城不少人都在揣摩其中的缘由。毕竟林见鹤当年有多不受皇帝待见,大家有目共睹。

    只是可惜,无论他们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刘婆子日日念叨,姜漫也听到一些。

    耳听为虚,今日一见,与她印象中相差太远。与上辈子也截然不同。

    上辈子林见鹤一直都与众人作对。他心中有不平,行事便极端。众人多有避讳。

    今日的林见鹤,与上辈子那个青年越来越像,她分辨不清,不敢再看。

    “我要回了。”她不管萧随怎么挽留,提起裙摆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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