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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见顾燃,微微一怔,但目光很快又转到江忱身上:“江先生你好,你的主治医师今天放假,我来替他问问你的情况。”

    “我没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林清时说完,又看向顾燃,“你怎么会在这?”

    嗯?

    江忱有些意外。

    听两人说话的语气,明显是认识的。

    “我在这照顾他。”

    林清时笑了:“差点以为你旧伤复发住院。”

    顾燃唇边笑容淡下去几分:“拍戏受了点小伤,没那么严重。”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林清时笑着带上门,“明天来办出院手续。”

    等林清时离开后,江忱才问:“你们认识?”

    顾燃“嗯”了一声:“当年在国外读硕士,他是我学长。后来拍戏受伤,他是我的主治医师,今年转回的国内医院。”

    “拍戏受伤?”江忱一怔,隐隐记起什么,“就是你说,在国外做手术……”

    “不严重,”顾燃答非所问,很快转开话题,“明天就能出院,困的话你再睡会儿。”

    说完,转身离开了病房。

    尽管江忱伤得不重,第二天就能出院,但在临走前,林清时依然叮嘱江忱这一个月里不能有太大负荷的运动,以免病情反复。

    出院当天,周晏还发了条微信问他的病情,又告诉他自己明天回来。

    江忱知道他担心自己病情,婉拒了他的好意:「不用,我已经出院了,医生说没事。」

    周晏这才放下心:「那就好。顾影帝果然靠谱!」

    江忱有些莫名其妙:「顾燃?」

    周晏:「是啊,春节前你住院,我本来想留下来照顾你的,结果顾影帝让我们回去过节,说他会安排人照顾你。」

    安排人照顾他?

    这几天他在医院里,除了顾燃以外,见到的全是医护人员,哪里还有所谓“照顾他的人”?

    周晏:「顾影帝安排的人怎么样?照顾得周不周到?是专业的吧!」

    江忱:……

    专业。

    某人在给他喂饭、擦药的时候,是挺专业的。

    当天下午,江忱去办了出院手续,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剧组的假期只有五天,江忱没有回家,在酒店又休息了两天,等到剧组复工时,伤已经好得差不多。

    剩余戏份不多,七天后,整部电影杀青,当晚在剧组居住的酒店里举办杀青宴。由于顾燃在剧组担任了几天指导,再加上有沈俞怂恿,杀青宴索性把顾燃也给叫去了。

    满桌的熟人,江忱和顾燃挨着位子坐,左边与卢清烨之间隔着秦绝。

    全场顾燃替他挡了好几杯酒。顾燃的酒量不差,酒的度数也不高,偏偏这次喝得有点醉意,要他扶着才能回去。

    冬天的风吹得脸颊生疼,他谢绝了其他人帮忙,一个人架着顾燃的回酒店,把他送去了十七楼。

    身体被迫承载住男人全部的重量,他却不觉得累。

    “房卡给我。”江忱在顾燃身上摸了好一会儿都没摸到。

    “嗯……”顾燃喉咙间发出一声低吟,却不见任何的动静。

    无奈之下,江忱只能再次将手伸去他口袋,最终在裤子口袋里找到了房卡。

    房间里一片漆黑,江忱勉强伸手将房门关上,然后将顾燃扶到床上。

    “顾老师,你怎么样?”

    没有动静。

    顾燃躺在床上,手臂抵着额头,双眸紧闭,漆黑浓密的睫毛勾出眼睛的线条,似有蛊惑人的魔力。只是脸颊在微微泛白,好像很疲惫似的。

    是因为最近太累了吗?

    江忱过去替他脱了外套,又替他解了皮带,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他安顿好。

    “先睡一觉。”

    江忱轻声说着,起身想要离开,手腕被一个巨大的力道扣住。

    坚定得让他难以挣脱。

    江忱的身体僵住。

    一抹冷意从脊骨窜上头皮,带去令他酥麻的震颤。

    紧接着,那个力道将他不由分说拽下。

    糟了……

    江忱一个踉跄,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倒向床,就这么重重扑进顾燃的怀抱里,颇有几分献身的意味。

    男人灼热的体温包裹住他,却又夹杂着一股冷冽的寒意。

    怎么手这么冷……

    江忱轻轻叹了口气,勉强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却感觉拥着他的手臂收紧。

    江忱下意识想推开他,却感觉一阵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自己颈间,带了点轻微的酒气。

    柔弱的唇摩挲过耳廓,顾燃的声音低哑,guntang,像是被灼伤了喉咙。

    “一定要走吗?”他问。

    江忱的身体猛地一震,就这么在他怀里僵住。

    他嘴唇轻抿,微微抬起头,正想开口,手腕被顾燃轻轻一拽。

    天旋地转间,身体重重撞上床板,他被顾燃压在身下,就连腿被对方的膝盖抵住。

    下一秒,酥麻的触感自他唇间溢散开。

    顾燃的吻覆了上来。

    *

    作者有话要说:

    留下来就清白不保了

    第77章 冰川被炽火融化。

    顾燃的吻很强势, 压抑着炽热浓烈的占有欲,遏制着他的呼吸。

    他仿佛置身在汹涌的海潮中,被海浪来回拍打, 丧失掉自救的能力,渐渐享受起溺水的快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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