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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悠悠驶去。 烟波明灭间,了无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尽力了,文笔就这么水,描述不出那种帅到惊天动地的感觉 第15章 龙舟(四) 龙舟赛如约而至。 两岸人声鼎沸,似比昨日还要热闹几分。强烈的日光照射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天气炎热也抵不住百姓的热情,岸边除了熙熙攘攘的看客,还有卖酸梅汁绿豆汤,蒲扇杌子的小贩。 人群挤在一块儿,议论今日的比赛。 这时有人提到张家和叶家,明显带着打抱不平的神色,又对那郑家的好运气带了几分不屑。 “嘿,还没开始比赛呢,你怎知那郑家就一定会赢,没准连许家和朱家都赢不了。”一个魁梧大汉打趣到。 听了他的话,众人发出一阵哄笑,却都是带了几分戏谑的。 高台之上,魏嘉诚心不在焉站在父亲身后,面上毫不在乎,心里却有几分疑虑焦灼。疑的是昨日未曾仔细思索那投石之人的用意和来历,焦的是不知陈益鸿是否会同所说般行事。 昨日情理之下想出的法子,其实漏洞百出。先不说自己压根就不知这龙舟比试是否有官家授意,况且就算引着陈益鸿按自己所想行事,可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如何求见官家,又凭什么这么快就能劝说官家更改规则呢。 虽说他陈益鸿是因为曾经父亲护驾有功,姨母又是官家宠爱的娴妃娘娘,颇得官家垂青,可是龙舟比试乃大事,官家怎会答应如此儿戏地更改规则。 他正想着这事儿,陈益鸿便随父亲与大哥进来了,看到魏嘉诚低着头,神色晦暗不明,在自己的理解中就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心中稍得意几分,估摸着那厮是想到一会儿要给他磕三个响头就心虚了。 “呦,这不是魏世子吗?”魏陈两家人互相打了招呼,他踱了几步,走到魏嘉诚面前,面露嫌色看着他。 魏嘉诚掀了半分眼皮子,轻飘飘瞥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似不欲理会。 陈益鸿尤气他这幅模样,刚要出言讽刺,就被长兄扯到一旁,便听到一阵尖细嗓音长道:“官家到——” 众人连忙退至两侧,同台下万民一起叩拜,恭迎圣临。皇帝面上带笑,扫了眼在场之人,抬手示意平身。 宣读完诸多事项,正待内侍念完比试细则,魏嘉诚正抬眼看陈益鸿,便听官家开口问到:“茽临,益鸿昨日不是跟他姨母说得了一个宝贝,要在今日的龙舟赛上给朕瞧瞧吗?还说什么同嘉诚有个什么赌约?” 陈茽临侧头扫了眼二子,上前半步俯身拱手道:“官家,昨日是犬子胡闹,乃臣教导失察之过。” “无妨,年轻人嘛,就是喜欢争强好胜,不过我委实好奇益鸿说的那个什么‘沙漏机械时钟’。” “快着人呈上来吧。” 陈茽临吩咐下人将那沉甸甸的沙漏时钟抬了过来,众人抬眼瞧那东西。 那物事四四方方,底座为金,上有一个圆形表盘,外面覆盖着几乎无色的琉璃罩,内里盘上标着刻度,还有三根细长的铁针,底部皆固定在表盘中心。 “这是何物?”打量片刻,官家转过头问陈益鸿。 “这就是那‘沙漏机械时钟’,据说乃一位奇工匠师所造,能计算时刻,且可精确到一瞬之差。” “一瞬之差?真有这么奇?” “官家且看这表盘上的三根铁针,这根正在动的便是‘秒针’,这个动的极慢的是‘分针’,这个几乎没有动的便是‘时针’。这里的‘时’即为时辰,而六十秒为一分,六十分为半个时辰,三个铁针所指的刻注即为现在的时刻。”陈益鸿侃侃而道,“官家再看,这铁针所指向的便是巳时十二分六秒。” 皇帝闻言凑近看了看,打量片刻,又转身扫了眼冯桂,后者极有眼色的着了个年轻内侍下去看时辰。 不一会儿那年轻内侍疾步走来,伏身禀告:“回禀官家,此刻正是巳初一刻不到。” 看来确实是差不多。 众人听得奇妙,这计时方法闻所未闻,不过却有理有据,加之对这近日声名鹊起的沙漏时钟也有所耳闻。 “这时钟倒是及其精妙,不知是我朝哪位能工巧匠所造?”皇帝赞道。 “回禀官家,这臣也不知,据说这时钟是犬子向周大人借来的,并不是臣的属物。”陈茽临恭敬道,看了眼周之翰。 被点到的周之翰面上不变,镇定上前:“官家,此乃家母名下的铺子里一位匠师所造,不过据闻他是受了一位世外高人点拨。”说着话音一转,转移了众人注意力:“这时钟本就是要呈献于官家,但现在还有些粗糙,还需改进,只等造出一台更为精致的时钟便能献给官家。” 原来他昨日所说不卖便是这个原因。陈益鸿心中了然。 官家爽朗笑了两声:“看来益鸿你这是借花献佛啊。” 陈益鸿也不赧然,只笑道:“臣民也不知竟然这么巧,本是想借此物让官家来见证我同魏世子的比试。” “哦?我倒忘了这件事,魏嘉诚,你快与朕说说你们到底是要比什么?”他转头向一直在一旁沉默的人。 楚国公闻言暗道不妙,正要阻止,却见身旁长子率先跨出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将赌约大致说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