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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华铤就将车子开了过来。

    “麻烦了,”钟闻坐上车,“东西有点多,我又不好劳驾别人,毕竟我和迟总同居的事情就你知道了。”

    “没事,这会迟总在开会,我也是闲着。”华铤好奇地问,“不过,你买这么多植物干什么?”

    “放院子里啊,那儿空荡荡的多浪费资源,”钟闻说着,不忘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发.票,“当然了,这是要报销的。”

    华铤好笑地说:“你还是直接找迟总报吧。”

    钟闻别别嘴,在下车之前把发.票又叠得整整齐齐揣进口袋里。

    到了家,华铤帮钟闻把一应物品拿下来后就又返回了公司。

    钟闻看着这空荡荡的庭院,撩起袖子就做起了“搬运工”,一忙活就到了晚上八点半。

    在收工之时,钟闻把店家送的一串星星灯挂在松树树枝上,打开开关,庭院里星星点点的光如同浩瀚天空中的繁星,格外好看。

    他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今天刚买的凳子上,夏风款款吹散脸颊上的汗珠。

    “吱嘎”一声,庭院外的铁门打开,两束强光照进院子,破坏了这静谧的气氛。

    钟闻用手挡着眼睛,直到院子里又重新恢复宁静。

    迟淮下了车,他看着院子里的一系列变化皱起眉头。

    “怎么样?是不是多了许多生活气息?”钟闻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不需要你夸我,只要把账.单报了就行。”

    说着,钟闻把一叠发.票放在露天的圆桌上。

    迟淮走过来,面色冷峻:“谁让你干的?”

    “嗯?”夜色下,钟闻没能看出他脸上的变化,“我自己想的啊,你不觉得这么大的院子用来停车太浪费了吗?”

    迟淮冷笑一声:“自以为是。”

    他余光一瞥,正看见那棵松树上挂着的星星灯。被钟闻这样装饰,显得跟圣诞树似的。

    “那什么东西,全部撤掉!”

    迟淮的态度让钟闻吓了一跳。

    “其他地方随你怎么折腾,这棵松树,你不许动,听到没有?”迟淮冷箭一样的眼神看向他。

    钟闻屏住呼吸,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更不知道为什么迟淮会突然用这样的口气和自己说话。

    高高兴兴忙活了半天,没点好话说也就算了,这劈头盖脸的情绪是什么意思?

    “撤了就撤了,是我自作多情多管闲事了。”钟闻咽下一口气,风风火火跑过去,“哗啦”一声将星星灯全部扯下。

    再回头,迟淮已经进了屋。

    “是我神经,干嘛要在别人家里做这些事?”钟闻咬着牙,紧紧攥着手上的星星灯,嘀咕道,“是我脑子有毛病,在你这样的人跟前找不痛快!”

    “哐当”一声,钟闻把星星灯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地跑上楼进了房间。

    迟淮站在客厅里,失神地望着窗外那棵松树,直到楼上没了动静才走进庭院。

    朦胧月光下,沾了露珠的花花草草泛着点点微光,崭新的露天圆桌上,还放着一杯没动的牛奶以及一叠发.票。

    想起今天开会时接收到的照片,原来他今天和江庭在花鸟市场转了一下午全是为了这个。

    迟淮轻叹一口气,把发.票拿了起来。

    一阵微风吹过,松树的枝干轻轻摇摆。

    他走回屋,上楼后直接敲响钟闻的房门。

    “神经病!”钟闻低骂一声,没好气地喊,“干什么?!”

    “开门。”迟淮说。

    “迟总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钟闻盘腿坐在床上,一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还想不想报销了?”

    第十八章 必须让我每天看见你

    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这个销当然要报。

    钟闻下了床,搭着拖鞋把门打开,恹恹地看着他:“支付宝还是微信?”

    “支付宝,我有你账号。”迟淮说着,拿着手机cao作起来。

    点开转账记录,迟淮盯着那条五十万的交易流水又停了下来,他眉头一蹙,不动声色地关掉支付宝,将微信二维码打开放在钟闻面前:“记录找不到了,还是微信吧。”

    “哦,”钟闻返回床上一把抓起手机,回头拿去一扫,“滴”的一声,微信跳出添加好友的界面。

    背着迟淮,钟闻将隐私设置改成了“仅聊天”。

    “一共是两千二百五。”钟闻冷着脸,把迟淮手中的一叠发.票抽走。

    迟淮没吭声,手机亮光映在他的脸上,将原本立体的脸庞衬得如雕刻一般。

    钟闻不由得盯着他多看了一会儿,直到那束亮光消失,钟闻手里的手机也随之震了一下。

    打开一看,怎么只有两千块?

    他诧异地抬起头,只见迟淮嘴角勾着一抹坏笑。

    “那二百五就当你赔我的。”说完,迟淮抬脚就往隔壁走。

    “什么意思?我赔你什么?!”钟闻拉住他。

    “你动了那棵松树。”迟淮说。

    “呵……呵呵……”钟闻冷笑,“我动那棵松树怎么了?我给你布置庭院还没多要劳务费呢!”

    “是你自己要弄的,”迟淮挣开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在进房间前给了他一个侧脸,“记住了,不许再动那棵松树,碰一下都不行!”

    钟闻被他那锐利的眼神震了一下,直到迟淮走进房间都没想通,那棵松树到底怎么了,值得他这么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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