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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那样。”钟闻含糊不清地说。

    要是被迟淮知道书送出去了,人家也没答应给自己写歌,是不是要被他笑话没用?

    迟淮从他闪躲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云淡风轻地说:“直接回绝的?”

    “啊?”钟闻往嘴里塞了口排骨,“那倒也没有。”

    “那就再等等。”迟淮说。

    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机会?

    钟闻期待地看着迟淮,后者却什么表情也没有。

    “下次,别一个人先回家,要等我。”迟淮说。

    “为什么?”

    “你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

    “……”

    钟闻低下头,合计着合约已经撕毁了,明明就不是……什么男朋友。

    这样想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像有点不太高兴。

    钟闻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他那点小情绪,被迟淮这株“老姜”看得一清二楚。

    晚饭后,迟淮又匆匆离开了别墅。

    钟闻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着热茶,望着乌黑的天空,心情也沉沉的。

    不知道沈渝那边怎么样了,如果他已经找到其他有名的作词人,岂不是要赶在自己前面出预告了。

    不管怎么样,先机是要先占起来的。

    钟闻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拿起手机在院子里咔嚓咔嚓拍下几张照片。

    没有露脸,只是一只手轻轻抚着英式茶歇杯。

    打开微博上传图片并配字:“等风归。”

    “发……送!”

    盯着“上传成功”几个字,钟闻露出狡黠的微笑。

    既然你都说是“男朋友”了,小小地利用一下,不过分吧?

    第五十章 还要赢得漂亮!

    果不其然,这条微博刚发出去还没到一分钟,评论就已经被蹲点很久的粉丝们刷到两千条。

    钟闻看着不断上升的点赞数量和评论数量,突然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他点开评论,只见第一条就写着:迟大总裁快回家,小娇妻等不及了!

    要是被迟淮看到的话……

    钟闻脸颊一红,长按这条评论准备删除,可当删除键5跳出时,却又犹豫了。

    如果删了这条,被有心人误解成他们分手了怎么办?虽然……也没在谈恋爱,可是在外人看来毕竟还是恋爱关系,这样会不会影响到迟淮?

    烦死了!

    钟闻的脑海中都是孙悟空扭头大喊“烦死了”的表情包。

    算了,迟淮那么忙,他也不一定有空看……就这么放着吧。

    钟闻“掩耳盗铃”,自认为迟淮不会看就真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把桌上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还没尝到什么味儿呢,就拎着空空的茶杯回房间去了。

    因为对钟闻设置了“特别关心”,所以在他微博发送的第一时间迟淮就已经看到那条微博。

    办公桌前,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手机嘴角笑意缱绻,弄的华铤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迟总……要回家吗?”华铤试探性地问。

    迟淮想了一会儿,嘴角的笑容稍稍放松下来:“不回。”

    可华铤却觉得,这人嘴上说着不要,恐怕心早就飞回去了。

    不过,为什么不回呢?

    迟淮放下手机,心道:“难得想我,那就多想一会儿。”

    *

    一个小时后,钟闻的这条不痛不痒的三字微博,缓缓爬上了热搜。

    还在为自己收官之作苦思冥想的知文老师坐在自家卧室的床上,缓缓合上钟闻早上送他的那本书,将眼镜摘下放在床头柜,干涩地眨了两下眼镜。

    钟闻站在他办公桌前乖乖仔的样子浮现在脑海里,可阅人无数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孩子的乖崽形象不过是生人前的一副面具罢了。

    面具……面具……

    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就舒展开来。

    还没听过这孩子的歌。

    知文老师突然来了兴趣,他打开手机,顺着热搜上的词条顺利找到钟闻的微博,将钟闻的比赛视频翻了出来,从海选到决赛,每一首歌曲知文老师都认真地从头听到尾。

    “这孩子的嗓音……”知文老师喃喃着,嘴角挂出一抹微笑,“是个可塑之才。”

    *

    转眼,说好的一月之期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沈渝果然找到其他大神写手为他的新曲填了词,而钟闻也因为等不到知文老师的消息,开启了原创之路。

    可不管怎么写,总觉得自己写的东西老土没新意。近几年的歌都是一些情情爱爱的、死去活来的,弄得跟非主流圈重归一样,钟闻一首也看不上,可为了迎合大众口味为了销量,只能硬着头皮。

    “烦死了!”脑海中又是悟空表情包,钟闻直接踹翻纸篓,滚出二十几个纸团,上面都只写着两三句不成文的歌词。

    早晨路过沈渝练习室的时候,好像已经听到他在研磨新歌了,可自己现在连句像样的歌词都没有。

    或者干脆就打破怪圈,另辟蹊径,万一所谓的“冷门”就红了呢?

    就在钟闻一鼓作气,准备重新写词时,突然收到迟淮的一通电话,让他立刻到办公室去一趟。

    钟闻咬咬手中的笔头,想着出去走一走换换心情也好,便扔下满桌狼藉,快步走了出去。

    “叮咚——”,电梯到达迟淮办公室那一层,钟闻下了电梯,不再像过去那么拘谨,到了办公室门前径直推门而入,并伴随着一声:“叫我干嘛?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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