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无惨看着卡了半天的中原中也,瞄了一眼在砂石质地的地面躺尸的太宰治,低声道:

    是中也君干的?

    抱歉,我会赔偿的,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呃当时我砸了一下那面墙,然后楼就裂开了

    中原中也抬起头,他的内心是崩溃的,事情的发展实在是太开了,整栋建筑物的倒塌,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力量会达到这种效果明明他只是轻轻地打了一拳,就跟平常太宰治惹他生气了一样。

    中也君的力量增强了么?

    我不知道

    下意识地一拳,中原中也也不确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这么一想他又有些庆幸,这一拳没有落到太宰治的身上,否则这条该死的青花鱼今天就要得偿所愿了。

    无惨看了眼不明所以的中原中也,暗红色扫过少年,而后从容地看着废墟道:

    等一下中也君,去尾崎君那边测试一下吧。

    听着这句话,中原中也微微皱了皱眉,尾崎君?钴蓝色看了眼身上有些狼狈,脸上带着疲倦的森鸥外,中原中也再次低下了头道:

    是,BOSS。

    仰躺在地上的太宰治对着天空眯了眯眼睛,而后合上了拿到缝隙,就这样随意地躺在地上享受着阳光的温暖,耳边听着中原中也与无惨的对话。

    中也君,这一栋楼的造价大概是50亿日元,加上内部装潢文件价值的话,将近500亿,你想好怎么还债了么?

    被这数值震惊到的中原中也,计算了一下自己的工资,身为如今港口黑手党相当于百人长的他,一个月的工资大约是30万,大约16667个月才能还完这笔钱,按照一年12个月计算的话,他就算不吃不喝也需要1380多年。

    不过,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工资是按照每年业绩来计算的,每个月加上奖金等工资大约250万日元,加上分红大约一年6亿日元,如果中原中也成为港口黑手党的情况下,只要能够再活八十三年还是有机会能够还完这笔债的。

    中也君,藤峰有希子巅峰时期,一年能够赚到100亿,所以如果这次中也君的表演很棒的话,说不定5年内,你就能还完这笔债了。

    无惨欣赏了一会儿中原中也的脸色,好心情地告知了中原中也这条rou眼可见的明路,这就是迫害老实人的乐趣吗?似乎有些了解为什么太宰君一直这样的喜欢逗中也君了,就在中原中也松了口气后,无惨缓缓地补了一句:

    如果中也君这次表现的不好的,太宰应该跟你说过下场了吧。

    森医生说,如果中也不行的话就会送去泰国哦。

    泰国么?没去过,不过听说那边的变性手术挺发达的。

    太宰治笑眯眯的脸,和被询问的手下给出的答案,让中原中也瞳孔猛地一缩,虎躯一震,整个人精神了起来,而后掷地有声地道:

    是,BOSS。

    埃,中也君看起来干劲十足啊~

    无惨点了点头,像他这种喜欢跟属下打成一片的人,果然深受属下的喜爱啊,回忆着百年前跪在血海中对自己赞颂的属下,无惨看着中原中也的眼神越发友善起来。

    对了,中也君,接下来我给你找了个舞蹈老师,要好好学习啊。

    无惨说完走向属于干部大佐的那栋办公楼的方向,他的脸色在背对人群是一下子冷了下去,被他关在地牢里的森鸥外跑了。

    伤势较重的几个守卫体内的鬼血被消耗的一干二净,因此无惨在先前没有得到汇报,而在刚刚一个伤势较轻但是离地牢有些远的手下,查探了情况后,将情况回报给了无惨。

    真是的,我可是刚想撂挑子不干啊

    无惨恹恹地扫了一下附近,他想吃东西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唯有食物才能够给他慰藉,因此他也放弃了跟大佐抢办公室的原本打算,脚步一转走向了中华街。

    与有些萧条的横滨相比,充满着生活气息的中华街给了无惨一种莫名回家的感觉。

    包子,新鲜出炉的包子,鲜rou馅的

    自动把到耳朵里的语言转换成了中文,无惨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直觉的晃到了摊位的面前,伸手掏钱,头上的呆毛看着蒸笼上的热气晃了晃。

    好嘞,这是您的包子。

    无惨结果热气腾腾的包子,感受着手心的热度,看了眼对面男人的笑容,突然有那么一瞬间,他就理解了那个生活在不同国度,如今拥有了超长能力的本体的想法了。

    家,无论在哪个世界哪个国家,总是那样神奇的存在。

    糖葫芦、冰糖葫芦

    街上来采购的居民脸上带着笑,看着孩子追逐着糖葫芦快速地跑着,他们的眼角有着疲惫,但是在这样的氛围中却也笑了起来。

    又是一次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无惨盯着手中的糖葫芦看了好久,以至于他回忆起那个缠绵在病榻上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活下来就耗费了全部力气,出生时只有一口气的自己生生凭借着毅力拖到了那个医生的到来,在此之前他的饮食

    精美餐具中晶莹剔透的粥似乎就概括了全部的生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下去,因为活着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

    要来吃饭么?

    头发花白的老爷子笑着拍了拍下意识想回击的小伙子,身手利落地挡住了这一次的反击,打量了一下无惨结实的身板笑眯了眼。

    不知怎么就坐在了红木的桌子前,无惨盯着面前的红烧rou,rou汁像是浓厚的红糖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暗哑又靓丽的颜色,似乎就在这一颜色中,那厚重的历史也能不经意透出一角。

    哒

    注视着那滴挂在边缘的rou汁滴落,无惨回了神,他看向拿着烟斗笑着看向门外的老爷子,似乎透过他看到了那本体15岁记忆深处的某个身影,只是那人成天一身白色的练功服。

    老爷子,我想吃脑花。

    纯正的种花话,让老爷子看了回来,盯着无惨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而后道:

    我可不知道港口黑手党的森鸥外会种花话~

    因为我不是啊~

    老爷子看着实话实说的无惨,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鱼尾纹在眼角堆积,而后在空气差点憋死的时候,老爷子笑了。

    洪门?还是青帮的?

    目视着老爷子走进厨房,听着这两个本体只在影视中见过的名字,无惨歪了歪头,所以这片祥和是因为有人守着么?

    他看着外界每个人脸上真情意切的笑容,似乎有些明白森鸥外对于这种城市的那种执着了。

    诺,猪脑花是没了,不过豆腐脑还是有的,尝尝我的手艺吧。

    一碗白嫩的豆腐出现在他的面前,夹杂着褐色又显得混杂的汤汁,袅袅的白烟上升着,直到接触到木质的屋顶融入木料中,成为这栋建筑的一部分。

    有些事做了就不要后悔,否则就不要去做。

    一屁.股坐在无惨对面的长凳上,老爷子看着大口的吃着豆腐脑的无惨,笑着道,

    老家伙的话,别不听。刀在后面追的时候,要努力跑。既然选了这条路,那这就是命,逃不过的。

    第64章 出道(4)

    离开那家店以后,无惨彻底对于港口黑手党没有了兴趣,他不像年幼后的自己嘴上说着管好自己就行,实则当有人向他求救的时候,会直接扑上前。

    当无惨意识到自己把平多多的童年作为自己童年的那一刻,整个人站在了原地,他看了一眼身旁中华街的门柱,又回头看了眼里面的热闹。

    还真可怕啊

    *

    另一边。

    肩负着还债重任的中原中也迎来了自己的舞蹈老师。

    窗明几净的舞蹈房中,中原中也正在做着舞蹈训练中的基本功软度练习和动作练习,木质的地板上,橘发的少年穿着干净利落的练功服,一笔一划的做着枯燥的训练。

    太宰治脸上盖着本子,藏在练功房的角落里。

    中原中也看了眼落地镜中倒映出来的太宰治,少年依旧被绷带包裹着,由于本子遮住了脸看不太清神情,不过看着胸口的起伏,根据中原中也的判断,这家伙睡着了。

    原本舞蹈房中,一些落地声开始被稀释,有规律的律动从太宰治的鼓膜中消失,他伸手拿下了脸上挡光线的本子,看着依旧在舞蹈房中训练的身影,再次把本子扣上了脸。

    不知道另一人中途醒来的中原中也,依旧努力着,就跟他当初为了早日成为干部拿到那份被魏尔伦跟兰波托付给森鸥外的文件一样,他的行动力极其的惊人。

    不是所有人可以做到007,甚至喝了一杯咖啡就能持续工作8个小时的,也不是所有人可以在桌面上趴了10分钟,接下来就带着微笑跟着手下一起出任务的。

    他的努力,其实比起那重力异能更加的可怖。

    更不要说,他根本就不笨,在看文件中顺便学了八国语言的人,加上努力,其实某种程度上也会被排除人籍这是来自平多多的碎碎碎念。

    砰

    舞蹈室的房间被推开,中原中也停下了练习看向门口,门口的人很熟悉,熟悉得让中原中也下意识地想起了自己当初跟魏尔伦和兰波的宣言。

    伏黑甚尔,你的舞蹈老师。

    身材宽厚的甚尔站在门口,给人一种山的感受,黑发凌乱的散落在头顶,明明大概率是男人起床时的乱抓,但是造型却意外的吸晴。

    或许是因为更加倾向于上半身的训练,又或是天赋异禀,甚尔的胸比起他的脸来说,大概在某种程度上,在身材控的眼中更加吸引人。

    你就是我要教的人?

    甚尔挑眉看了看中原中也,翻了翻平多多送来的记忆,是当初被平多多祸害过的少年。

    如果你是舞蹈老师的话,那么就是他。

    太宰治的声音跨越舞蹈房,将甚尔的视线吸引了过去,甚尔看了眼太宰治,对于这种浑身气场都写着我在算计你的小崽子,他表示敬谢不敏。

    那么就开始吧。

    某公关部有名的TOP1伏黑甚尔,大步上前直接站到了中原中也的前方,下一秒没有任何音乐的空间中,男人展开了自己的舞蹈。

    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甚尔的舞蹈,那就是魅。

    不是女性的柔媚,而是一种男性的阳刚与空气碰撞的感觉,甚尔的每一个动作都极为的干脆利落,但是视觉上总是给人一种延伸感,就像是犹抱琵琶半遮面,那种明明看见了,但是又没有完全感觉的感觉。

    想象力让人更加的延伸着那些的动作,甚尔跳得时候甚至没有表情,但是就是这种近乎无的表情,如同古希腊那千篇一律的石像表情一样,让人忍不住的关注想象。

    这支舞蹈是中原中也在八个蛋的开场舞,主题是恶魔。

    人类记载中的恶魔,几乎与诱惑挂钩,因此大部分的人的想象中,恶魔大约是笑着给人以诱哄,但是似乎又所有人忽略了恶魔本质也是相当于人类来说是神灵的物种。

    舞蹈还在继续,急转,停滞,手腕与手肘的变动,甚尔的每个动作都被中原中也看在了眼里。

    一场教学在无声的展开,一切的成果将等到演出那一天,给众人以夺目的视觉感官。

    太宰治看了一会儿,鸢眸移向窗外。这位货真价实的甚尔,总会让他想起平多多那个少年,他遮了遮嘴角打了个呵切,眼中闪过泪花,昨天晚上被森医生找去谈了一晚上的太宰治,困了。

    对于这个世界,他没有爱,让他暂时活着的不过是人类被创造时注入了好奇心,他想看看那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

    啊切!

    在家猛地打了个喷嚏,平多多伸出大拇指跟食指捏住自己的鼻根,止住了自己的连环喷嚏,内心嘀嘀咕咕,到底是哪个家伙在骂他?

    他抬起头看向沙发上的两小只看向自己的目光摆了摆手道:

    没事,惠惠你跟久作玩一会儿,我马上就能搞定了。

    今天一大早被伏黑甚尔捞起就跑的伏黑惠看了眼书房内的少年,转头看向梦野久作两人的岁数一样,加上两个人都算是有着与众不同能力的同龄人,因此相处的倒算是愉快。

    惠,你的影子可以干什么?

    梦野久作经过几天的平多多牌马克思洗脑,加上娃娃不在自己手上,因此表面看起来似乎与一般的孩子没有什么分别。

    变成狼。

    白色的狼出现在客厅的时候,梦野久作惊呼出声,看似柔软加洁白的毛,让他直接扑了过去。

    虽然中岛敦也是只大猫,但是众所周知老虎的毛由于较短,其实并不是特别的松软,感觉跟钢丝球差不多。

    因此,梦野久作对于中岛敦基本远观。

    好硬!

    脸再次被扎的梦野久作,离开了白狼,捂着自己被戳了一下的脸,有些怨念。

    伏黑惠看着表现得孩子气的梦野久作,眨了眨墨绿色的眼睛,他察觉到似乎对面的梦野久作并不是很喜欢自己,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又表现的极其友善。

    这么想着,伏黑惠看了眼书房中在桌子前不知道忙碌着怎么的平多多,之后就被梦野久作拉住了手,手被握住的那一瞬间,伏黑惠不太适应的想要松开,但是

    疤痕,密密麻麻的疤痕,那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年纪的孩子的手上的伤疤,共情能力极强的伏黑惠手在一瞬间颤抖了一下,而后反手握住了梦野久作。

    被伏黑惠搞得一愣的梦野久作,歪了歪头看了眼对面,透过那双墨绿色他看到了一丝悲伤与愤怒。

    谁干的?

    随着伏黑惠的动作,梦野久作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疤痕,无所谓地笑了笑,灿烂的笑容如同夏日午后明媚的阳光,但是话语却让伏黑惠震惊。

    是我自己,因为我的异能力很麻烦,要伤害别人前提是受伤。

    那一刻,伏黑惠似乎看到了一个地狱,他很难想象一个跟他同龄的孩子,要在怎么样的环境下才会通过伤害自己来获取安全。

    他依稀记得曾经听过的新闻报道:孩子对于疼痛的敏.感程度大约是一个成年人的三倍,他不知道成年人的疼痛的敏.感程度是怎么样的,但是他清晰地记得自己受伤时那种钻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