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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翎岚也百思不得其解,道:“我就是个一无官职,二无钱财的贫民,有什么值得他们搞这么大阵仗的?” 两人陷入沉默,过了好半晌,季翎岚才再次说道:“虽然不明白他们的目的为何,但我确定这次的事肯定与平王有关。” “为何如此说?”虽然陆九也这样怀疑,他还是想听听季翎岚的理由。 “你们走后,我和刘大哥他们一起对敌,待我们力有所逮的时候,他突然出手,命令手下将所有人都杀了,我曾建议留一个活口,可平王就当没听见,这明显是在杀人灭口。” “阿岚,平王最后一句话是何意?”陆九犹豫了犹豫,还是问出了口,道:“我并无他意,你也大可不必回答,只是想提醒你,平王诡计多端,你可别被他骗了。” 陆九这般问出来,说明并未对他起疑心,季翎岚倍感窝心,笑着说道:“陆大哥放心,我又不傻,孰好孰坏我分得清楚,只要你们不疑心我便好。” 陆九微微扬起嘴角,道:“我与你相处日久,你的品性如何,我自有定论,不是谁几句挑拨便能改变的。” 季翎岚也跟着笑了起来,道:“那倒是,陆大哥还是我师傅,咱们之间的交情自然与旁人不同。” 一行人回到王府,季翎岚下了马车,甚至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回了自己的院子,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傅南陵。 傅南陵看着季翎岚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失望,心中的惶恐更甚,可他又怕自己逼的太紧,季翎岚会不辞而别,就像向晚山庄那样,无声无息的消失掉,傅南陵清楚他有这样的能力。 “陆九,你去帮他包扎,保护他的安全。” 陆九躬身应道:“是,主子。” 小李子见傅南陵站在门口久久不动,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您若担心公子,为何不过去看看?” 傅南陵苦笑着说道:“他现下应该不想见我。” 车帘厚重,马车的隔音效果不差,再加上车外人生嘈杂,两人说话的声音又低,所以即便陆九和小李子的听力都不错,也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说了什么。不过看情况,他们之间定然发生了不愉快。 小李子沉吟了一会儿,道:“主子,公子所行虽有不妥,却一心只为主子着想,您大人大量,莫与公子计较。” 就今日表现来说,小李子也对季翎岚深信不疑,为了保全他们的性命,宁愿自己留下垫后,这不是真的在乎他们的死活,没人会这么做。 傅南陵看向小李子,直截了当地问道:“方才傅南平都和阿岚说了些什么?” 小李子据实答道:“当时奴才还在对敌,并未听到平王与公子的交谈。后来战斗结束,平王支开我们,想和公子单独说话,没说两句,王爷便到了。” 见傅南陵沉默,小李子接着说道:“王爷,公子对您并无二心,平王最后那句话绝对是挑拨离间,王爷莫要中计。” 傅南陵淡淡地看了看小李子,叹了口气道:“他的性子我比你了解,谁都可能背叛我,唯有他不会,只是……” 傅南陵没再多说,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季翎岚回到院子,就吩咐小林子,无论谁来他都不见,关上门窗就直接进了解剖室。来到储物柜前,拿出绷带和碘酒,将伤口包扎好,他犹豫了犹豫,拿起手机给唐棠发了条短信,约他晚上七点在解剖室见面,顺便帮他买点烤串和啤酒。 看了看现在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他拿着手机退出解剖室,戴上耳机躺在床上听音乐。他有个习惯,心情无法平静的时候,他总会听听轻音乐,每次都能很快平复心情,可今天却成了例外,直到到了和唐棠约定的时间,他依旧心烦意乱。 将闹钟关上,季翎岚再次进了解剖室。烧烤的香气传进鼻间,他烦乱的心情竟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不禁觉得一阵好笑,说:“果然,没什么事是一顿烧烤解决不了的。” 听到季翎岚的声音,唐棠回头,笑着说:“师傅,你来啦。” “嗯,还是那家烧烤店做的么?” “当然,老板还多送了两串烤韭菜,师傅最爱吃的。” 季翎岚走上前,拿起烤韭菜尝了尝,说:“嗯,还是那个味道,真是怀念啊。” 唐棠将啤酒打开,放到桌案上,说:“师傅,我们以往都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才去吃烧烤,而且从不喝酒,今天这么反常,师傅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在一个足够了解你的人面前,真的没有秘密可言。 季翎岚将手里的韭菜吃完,拿起灌装啤酒喝了一口,又放了回去,这种奇怪的味道,他真的不喜欢。 “唐棠,你说酒有什么好喝的,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 “这个……大概是因为酒精能给人带来不一样的感觉吧,就像海/洛/因,明知道是毒/品,还是有很多人趋之若鹜。”唐棠工作之前还喝点酒,自从跟了季翎岚以后,就完全不再碰。 季翎岚心不在焉地拿起一串板筋,一边吃一边问:“唐棠,你都快三十了,有女朋友了么?” “没有啊。”唐棠一怔,随即兴奋地问:“师傅,您不会是谈恋爱了吧,师母是谁,长得漂亮吗?” 季翎岚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傅南陵,随即懊恼地甩甩头,说:“没有师母!你看看你这副八卦的嘴脸,都能赶上闻到腐臭味的苍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