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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图今天用尾巴扫你脖子,就是想让你撩开衣服,看见你我结契的证明,虽然没得逞,但是他在我怀里的时候,应该是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白游平脸皮爆红,本以为自己在胡图面前还能在装个一时三刻,没想到早就被这小子看透了底裤,他一时语塞。 叶巡安没想到白游平这么在意这件事,他抱着白游平,把脸埋在白游平颈窝,瓮声瓮气地说道: “好吧,你是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既然你不想,那以后我不说就是了。” “没有,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 白游平下意识否认,他不想让叶巡安伤心,但是他确实没做好向全世界公布的准备。 叶巡安失落自己的身份没有得到认可,趴在白游平肩上一动不动。 一时间,白游平已经顾不上自己脸皮,反倒是着急忙慌的开始安慰起叶巡安: “没有,你别乱想,我没有不想公开你我之间的关系,我只是没想好怎么说。” 叶巡安脸还埋在枕头上,没人看得见黑暗之中,他带着怎样的表情。 叶巡安依旧委屈又善解人意: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有难处,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是很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欢你,现在我明白了,真心相爱的两个人,也不必在乎这些形式。我要跟你道歉,我的做法太任性了,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下次不会了。” 叶巡安越是懂事,白游平越是心疼内疚,自己为什么连这点愿望都不能满足呢? 他急忙捧起叶巡安的脸,道: “不会,怪我,是我没准备好,以后,不论是谁,我都会光明正大的介绍你。” “真的?”叶巡安眼睛亮了亮。 “当然。” “亲你也可以吗?”叶巡安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 “……亲吻,要分场合,这个……怎么说呢,以后我在慢慢跟你解释吧。” 白游平不想一口回绝刚哄好的叶巡安,只好先搪塞过去。 但是叶巡安却来了精神, “那一言为定。” 叶巡安抱着白游平,心满意足的合上了眼睛。 白游平却心事重重的望着窗外。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变故太多,导致白游平疑心病也重了起来,他总觉得叶巡安变化越来越大。 可是看着他在自己怀里恬静的睡颜,白游平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他低头轻轻一吻,落在叶巡安眉心中: “你要快点好起来。” 不知不觉中,白游平逐渐闭上了眼睛,而叶巡安却悄悄睁开了眼睛。 -- 翌日清晨, 白游平一睁眼,窗台上空空如也,只有一张字迹稚嫩的字条。 小白哥、叶大哥: 我得去找一下黄殊,他伤的太严重了,我不放心,你们先回定州,我这边处理完就去找你们。 勿念。 落款不知道是不是太着急,连名字都没签,只按了一个脏兮兮的爪子印。 白游平之前还愁怎么托运国家保护动物上飞机,胡图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走了。 虽然解决了眼前的困难,白游平却总觉得这孩子背着自己不知道在和黄殊搞什么名堂。 叶巡安低头看了看字条,“走吧,今天必须得回定州了。” 二人带着严羽退了房,买了最近也是唯一一班飞机,马不停蹄的就回了定州。 刚一落地,二人并没有回家,而是陪同严羽直奔了定州的殡仪馆。 殡仪馆一般上午祭祀较多,下午除了新拉来的亡故之人,常规祭拜的人早就回了家。 眼瞅着临近下班时间,三人好说歹说,还给保安塞了不少的好处费,才让几人来到一直停放着何东的小屋。 定州殡仪馆一般都是一家人一个屋子,这里可以瞻仰遗容,也可以祭拜。 当然只要你足够有钱,租下整间屋子,就可以一直停放死者。 何东的房间在走廊尽头。 白游平和叶巡安离开这几日,定州下了好几场秋雨。 一场秋雨一场凉,难得从牻山穿回来的厚衣服,在这里竟然一点儿都不觉得热。 定州殡仪馆建了很多年,小城市也没有多少钱翻修。 走廊玻璃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太多年没有清理,斑驳之中,总让人产生视物错觉,本来格外冷清的走廊,总觉得人来人往。 傍晚的阳光已经没有朝气,透过磨砂质感的玻璃,混黄又冰冷。 白游平、严羽两人拖着长长的身影,缓步在殡仪馆走廊上。 如果严羽稍微低头就能发现异样,叶巡安没有影子。 白游平生怕严羽发现叶巡安不是人,他走在两人中间。 整个殡仪馆现在除了工作人员,活人差不多都走干净了。 三人的脚步声回荡在停尸间与火化炉之间。 白游平一直都觉得自己胆子都不算很小。 但是日落西山,阳气渐落,阴气愈胜。 白游平突然打了个冷战,他猛然记起,这里是殡仪馆,按理说是除了医院之外,阴魂最多的地方,他怎么会什么都没看见? “不对,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白游平小声的问道。 叶巡安则根本没太在意,不出意外,他死的时候已经来过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