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梦娶了仙尊 第181节
嵇扬听到这个理由,算是勉强原谅裴惜惜和路唯的冒犯,当然仅看在路唯份上,他也不敢如何生气,只是有个台阶让他有面子,他便抹开了这事。 他继续与金多多喝酒,喝了一会,他忽然回过味来,“你不是说,你朋友是过来认识我的?” 金多多笑吟吟地开口:“对对对,是这样,不过我朋友还没过来呢。” 嵇扬吃惊,金多多朋友没来,那路唯和裴惜惜又是谁? 不等他想明白,门外又来了一名男修,他上前激动地握着嵇扬的手,连称久仰久仰,三言两语间,就哄得嵇扬飘飘然,还说自己不是太渊宗弟子,只是担心对方看低他,才报出这么个名号,实在是对不住。 嵇扬自然不能说自己受欺骗,而且有了路唯和裴惜惜做对比,眼前这个会哄着他、吹捧他的‘新朋友’,就极得他的心了,他也不想什么欺骗不欺骗的,高高兴兴地和新朋友玩。 这边金多多搞定了嵇扬,让他不至于作妖——虽然嵇扬不至于被他们看着眼里,但被他记恨不断蹦跶也嫌烦;那边裴惜惜和路唯已经赶到燕林山脉。 路唯再次取出传讯玉符,消息发过去,那边没回应。 裴惜惜视线落到路唯手中传讯玉符上,问:“有没有传讯纸鹤?” 路唯手中的传讯玉符类似短信,可以直接玉符交流,不必担心有修士拦截信息,但它也有个缺陷,寻不到对方位置。 不似传讯纸鹤,激活后,传讯纸鹤会自动循着其主气息飞行,可当导航使用。 路唯本想说没有,但忽然想起,他与嵇澜第一次见面时,两人交换了传讯纸鹤,那时他俩年纪还不算大,在师长的带领下参加剑修交流大会,手中只有传讯纸鹤;后来两人各自回宗,因传讯纸鹤没法跨域传音,这剩余的传讯纸鹤便被他压箱底,后来四域大会再见,两人换上传讯玉符,这传讯纸鹤彻底便彻底用不上了。 他没有乱丢东西的习惯,这传讯纸鹤一直随身携带着,若非裴惜惜提起,他已经忘了这事。 他神识在储物戒里不断翻找,终于在层层剑材下边,找到被尘灰蒙蔽的传讯纸鹤。 说是传讯纸鹤,其实也是符纸,用的时候将之折成纸鹤形状,往里输入灵气和自己要说的话,纸鹤便会挥舞翅膀,顺着其主留下的气息飞去。 既是符纸,便有个使用年限,时间太长,符箓上灵气褪-去,符箓也便成为普通的纸张,符箓等级越低,使用年限越短。 而传讯纸鹤,便是最低等的追踪符箓,过了百来年,这十来张纸鹤,只有最后一张勉强能用,前边的纸鹤,符箓线条彻底褪-去,连最基本的拂尘功能都没有,灰蒙蒙的,全是灰尘。 路唯将最后一张纸鹤抽出,道:“不知能坚持多久。” 他快速折成纸鹤形状,往里输入灵气。 纸鹤上阵法闪动闪动,似老旧的机器般,开机开了十来分钟,好不容易开机后,又慢吞吞地挥舞着翅膀,原地扑腾。 裴惜惜和路唯耐心等待着,一双眼都落到纸鹤上。 纸鹤在空中停留了几近一刻钟,才寻个方向飞行,它飞行速度很慢,往往飞了几米,要停下来辨认下方向,又继续飞。 当初嵇澜留在符箓上的气息散得差不多,仙鹤寻主,很是吃力,好似随时都会掉链子。 裴惜惜和路唯跟在仙鹤后边慢慢走,一边走一边打量周围。 与东海多海兽一样,西域多妖兽。 西域地广人稀,数十万条深山林脉。每条深山林脉占地宽广,连绵万里,是妖兽温床。不过,因西域修士悍勇,常猎妖兽血炼体,西域妖兽并未成潮。 在西域,连凡人都敢狩猎练气期妖兽,日常诛杀小型妖兽加餐。 此时,燕林山脉时有妖兽出没,草丛中更是藏着无数鼠兔蛇虫,天上亦有鸟类妖兽掠枝而过,更有苍鹰俯视盘桓,目光眈眈。 越往深山里走,妖兽修为越高,一开始那些时有出没的低阶妖兽两人并不放在眼底,之后便是元婴化神妖兽,两人不得不出手解决。 裴惜惜意在寻人,出手毫不留情,幻梦圣火藏于幻境之中,妖兽尸骨无存。 路唯出手亦漂亮得很,一剑绝杀,他此时已进阶炼虚,杀元婴化神妖兽,斩杀如切瓜。 妖兽没有给两人造成阻碍,阻碍两人的,还是那只纸鹤。 那纸鹤飞到这儿后,再次停下来,只是不同于之前,停过之后会继续飞,这次它停过之后,重新化作一张纸,从空中飘落下来。 它失去效用,彻底成为了废纸。 路唯将收起那张黄纸,道:“不能用了。” 裴惜惜眼底闪过可惜,很快她打起精神,道:“应该就在这附近了。他不是猎化神期唐雁骨?这儿就是化神期妖兽地盘。去附近找找,看有没有战斗痕迹。” 路唯颔首。 他也是这般想的。 两人各自寻了个方向搜寻,裴惜惜往东,路唯往西。 裴惜惜放出神识,边寻找动静边寻找战斗痕迹,在日快落下西山时,她储物戒里的一块玉符震动。 裴惜惜取出,联系她的是路唯,他那边有所发现。 裴惜惜折回,往路唯所留地址赶去。 路唯站在四面环山的山谷,山谷里边有一花海,不过此时花海被剑气与阵法破坏,灵花花瓣凋零,零落成泥,不复原本美观。 除了花海,旁边还有一深潭,潭水顺着山洞蜿蜒而去,与外边大河相通。 不过这深潭潭水覆霜,估计之前这儿有冰属性妖兽盘踞。 裴惜惜站到路唯身边,望着残留的阵法与剑气痕迹,又望向深潭那边山壁上的雁爪痕,对路唯道:“这是嵇澜与唐雁骨战斗的第一战场?” “对。”路唯已经检查过现场,此时指着残留剑气道,“这是嵇澜残留的剑气。” 于剑修来说,剑气是一个人的标注,凡交过手,几乎不可能认错。 路唯说是嵇澜残留剑气,这便伪装不了。 裴惜惜视线落到阵法残痕上,那人已经很小心地想要抹去阵法痕迹了,但剑气击中阵法带出的残痕,他没有抹去。 不知是他太过自大,自信他不抹去痕迹也没人能猜到他身上,还是抹不掉。 裴惜惜倾向于后者。 若真那么自信,他不会抹掉阵法痕迹。 也便是说,那人修为不是元婴便是化神,反正不超过化神。 她走到潭水边,见潭水边上有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白色鳞片,鳞片在光线折射下流光溢彩,犹如珍珠,闪烁着七彩光泽。 这是鳞片,看这形状和大小,不是白蛟便是白蛇。 她视线扫过深潭,又望向山壁上的雁爪痕迹,回到战斗现场,神识一一扫过。 她对路唯道:“嵇道友应该是在此处发现了唐雁骨踪迹,他到达此处时,此处已经设了阵法。” “有修士在此埋伏他。” “对,那人知道嵇道友要来猎唐雁骨。这儿深潭应有一化神期白蛟或者白蛇,看山壁痕迹,那唐雁骨应该经常与那白蛟或者白蛇交手,它俩是世仇。引嵇道友过来的那人,熟知这事,他/她之前应该来过燕林山脉踩点。” 路唯走到山谷入口,模拟下嵇康瞧见唐雁骨与白蛟或白蛇相斗时,该做的反应,他寻到最佳潜伏地点,果见这儿是踏入阵法,他道:“那人对嵇道友的习惯知之甚详,堪称了解。” 听起来,嵇澜meimei的可能性很大。 裴惜惜站到路唯身边,望向深潭与山壁方向,琢磨片刻,道:“阵法里应该设了引兽粉之类的东西,那白蛟或者白蛇,与唐雁骨受引诱,同时攻向嵇道友。嵇道友既要对上阵法,又要对上两名妖兽,还要戒备那藏在暗处的敌人,他很谨慎小心,但还是被人偷袭成功。” 裴惜惜手摸到地上的血迹痕迹上,仰头望向路唯,道:“你再假设一下,嵇道友在发现中了埋伏且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会往哪儿逃?” 路唯望向更山里边。 裴惜惜跟着瞧过去,道:“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虽然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但同时也是甩开追杀者最快的方式。” 那设阵偷袭之人修为最高不足化神,再往前便是炼虚期妖兽地盘,他/她若是惜命,便不会继续往里闯。 她忽而想起一事,问:“欲魔修为是多少?” “元婴后期。”路唯开口,“我不确定他有没有伪装。” 裴惜惜起身,道:“继续往里走。” 路唯没有推辞。 两人进入炼虚期妖兽地盘。 路唯在前边带路,“他虽然受了重伤,但他是剑修,无论何时都会很冷静,所以,他便算逃跑,也不会是漫无目的的逃跑。” 他站在剑上,居高临下扫视一圈,指着其中一个方向,道:“往那边。那边山林茂盛,山势狭窄陡峭,容易遮掩身形,嵇澜会往那边逃跑。” 那边的山上边是孤山,挺拔如椽,下边是连绵成一块,似白玉簪插上座基。 上边孤山与孤山之间,挤得细细密密,如树叶一般,你遮住我我遮住你,修士逃入这孤山之中,三拐两拐,就有可能失去踪迹,不见对方身影。 所以,路唯猜测,嵇澜是最有可能往那边逃。 裴惜惜没有质疑路唯的话,cao纵白云代驾,紧随其后。 两人穿入那片山丛之中,在里边慢慢寻找,逢山洞而入,遇峡谷而行。 因为是炼虚期妖兽地盘,裴惜惜只元婴期修为还是太低,两人不曾分开,若遇见炼虚期妖兽,路唯主攻,裴惜惜辅助,两人联手将其击杀。 在这片山林中寻了三月,大大小小的山洞差不多寻遍,两人依旧没寻到嵇澜的踪迹。 路唯凝眉,心底起了不自信,“莫非我判断错了?” 裴惜惜道:“还没寻完呢。” 她指着前方,“那儿又是个山洞,咱们进去看看。” 路唯颔首,率先踏入其中,裴惜惜紧随其后。 踏入其中,山洞内部有些潮湿,且山壁边边角角织着蛛网,蛛网上趴着一只指甲盖大小的乳白色蜘蛛。 这些蜘蛛似饭粒般黏在山壁上,密密麻麻的,好似白玉铸成。 “白玉蛛?”裴惜惜脱口而出。 她入宗门历练时,曾与白玉蛛幻境无数次厮杀,一眼就瞧出了这些蜘蛛品种。 路唯肯定裴惜惜的话,“是白玉蛛,这儿应是白玉母蛛巢xue。” 两人说话功夫,他俩后边山洞入口,已经被那些成百上千的白玉蛛用蛛网拦住,它们四面八方居高临下俯视裴惜惜与路唯,眼底冒着翠绿的凶光。 裴惜惜张开结界,幻梦圣火融入其中,不多会儿,山洞内白玉蛛被幻梦圣火杀得干干净净。 这些守在外边的白玉蛛修为不高,只是用作看门的小兵,但也不低,这些小兵都有金丹期。而随着裴惜惜烧死这些白玉蛛,里边山洞内窸窸窣窣,好俗有无数白玉蛛往这边爬来。 事实上,不用两人猜测,两人神识都已瞧见这一幕,白玉蛛似海潮般翻滚着往外涌,成百万上千万。 而随着它们往前涌动,指甲盖的白玉蛛渐渐长成一米高的大白玉蛛。 这些大白玉珠,都是化神期。 路唯往前跨一步,道:“我去迎战,你小心。” 裴惜惜道:“好。” 路唯修杀道,每一道剑意挥出,都带着凌厉的杀意,剑意往前平推,白玉蛛以剑意轨迹为分界线,被整整齐齐的切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