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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礼。”太后不冷不热地说。

    傅秋锋转向陈庭芳作揖,陈庭芳道:“傅公子,免……”

    这句免礼还没说完,容璲就上前一步,把傅秋锋的胳膊托了起来,然后走向上官雩,柔声关切地问:“贵妃,你怎么也来了,连夜审问宫人累坏了吧,瞧瞧这步摇都歪了。”

    陈庭芳的话硬是憋了回去,皱眉盯着腻歪的容璲和上官雩。

    容璲伸手替上官雩调整了下步摇的位置,指尖拂过那串金色流苏,随即惊讶又混着几分怒意:“哼,这步摇怎么少了一枚玉珠,爱妃宫里的人真是怠慢,竟然让爱妃如此出门,属实该罚。”

    “陛下息怒。”上官雩甜腻腻地福身解释,“这镶玉凤栖梧步摇是陛下亲自挑选送给妾身的,时日久了有所缺损,妾身也舍不得收起蒙尘啊。”

    太后默默端起一杯茶消火,陈庭芳又咳嗽起来,傅秋锋在一旁不声不响地围观容璲和上官雩的rou麻戏码,他觉得有点意思,容璲能对他搂搂抱抱,但对着上官雩,即使语气再宠溺,也没有碰她一下。

    他又想起容璲在酒楼外救下那个卖艺的歌女时的异样,不免对容璲的过去升起一丝探究的好奇欲望。

    “贵妃若是无事,不如早些回去吧。”太后看不下去终于发话,“贤妃身体欠安,贵妃可莫染上病气,届时六宫岂不无人做主。”

    “是,多谢太后娘娘提醒,那妾身就先行告退了。”上官雩临走前瞥了陈庭芳一眼,“meimei静心休养,明日春猎有本宫陪同,本宫自会好好侍奉陛下。”

    陈庭芳虚弱道:“jiejie说的……”

    贵妃已经大步流星的出了卧房。

    陈庭芳深吸口气,一阵怒火攻心,真气的咳嗽起来。

    容璲又拽住傅秋锋上前,随手端了杯茶给她:“贤妃,喝茶。”

    “多谢陛下。”陈庭芳勉强接了,一看那杯子,还是上官雩刚才用过的。

    “朕记得送过你一副耳坠,你一直戴着,今日怎么不见了?”容璲抱着胳膊靠在床边问,又转向傅秋锋,笑道,“朕的贤妃不喜欢那些华丽贵重的东西,最会替朕节省,朕都不知送什么好。”

    陈庭芳正在艰难的喝茶,还不等她咽下去回话,容璲已经和傅秋锋聊上了。

    “贤妃娘娘定是为了更庄重的聆听您的关怀。”傅秋锋真诚地猜测道。

    陈庭芳:“……”

    “也对。”容璲瞟了下陈庭芳,“眼睛怎么也红了?”

    “那定是陛下前来探望,感动不已。”傅秋锋道。

    “手抖什么,哪里疼,还是茶太烫?”容璲又问。

    “必然是陛下接连担忧,贤妃娘娘万分激动。”傅秋锋说。

    “是吗?朕看她在咬牙了。”容璲费解地托起下巴。

    傅秋锋握拳一砸手心:“贤妃娘娘感激涕零,哑口无言。”

    “爱妃真是揣摩人心真有一手,让朕大开眼界!”容璲佩服地拍拍傅秋锋的肩膀,见陈庭芳强行做出的笑容都快狰狞起来,才做恍然状,“贤妃是病人,我们在这打扰她休息,这好吗?”

    “这不好。”傅秋锋歉然摇头。

    “那就走吧,回兰心阁。”容璲扫了贤妃和太后一眼,“朕稍后让人送些补品来,明日朕带傅公子和贵妃去北山,贤妃可以安心了,太后也早些休息吧。”

    两人不等太后说话,一前一后扭头就走,飞快地出了朱雀宫,走出一条路之后,容璲先是憋不住,畅快地大笑起来,连连重重拍了几下傅秋锋的后背。

    “她一句话都没说完!”容璲有种报复的快感,这种快乐有点幼稚,但不妨他感到愉悦,“朕受够她的惺惺作态了!”

    傅秋锋揉揉脊背闪开容璲的手,也有些好笑:“也许贤妃心中是真有陛下,才装病想让陛下关心。”

    容璲嘲讽地扯动嘴角:“哼,关心?她巴不得朕早死才好。”

    傅秋锋稍感意外,但也没有做声。

    “陪朕回趟碧霄宫。”容璲懒洋洋地伸展手臂,抻了个懒腰,“朕有些猎装想让你试试,你会骑马,那会射箭吗?”

    傅秋锋斟酌了一下自己到底会不会,然后谨慎地说:“只会一点点,不能射多了,十支箭封顶,再多会拉伤手臂。”

    容璲走出几步,然后若有所思的问道:“你知道的这么清楚,还叫只会一点点?马射你能中几环?”

    “……看运气吧。”傅秋锋挑了个低调的说法。

    “哼,朕可不信。”容璲盯了他一会儿,转头轻快地说,“明日射给朕看。”

    傅秋锋点点头,随即后知后觉的反思起这个说法似乎有点奇怪。

    朱雀宫内,陈庭芳送走了摇头叹息的太后,推开了卧房的窗户,确认周围无人,抬手接下了一只盘旋在空中的信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六一快乐!谁还不是个孩子了!︿( ̄︶ ̄)︿

    第35章 春猎04

    那只鸽子脚上绑着细小的竹筒,陈庭芳从竹筒中取出一张纸条,展开看过,微微抿唇,露出几分紧张,她又将竹筒解下来,用力在窗台上磕了磕,倒出一粒药丸。

    碧霄宫内,容璲翘着一条腿悠然坐在榻上,看傅秋锋略显窘迫地被两个婢女扒来换去。

    衣架上堆了不少衣裳,傅秋锋只着里衣僵硬在站在旁边,一个宫女端着托盘轻步而来,上面又是一套整齐的劲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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