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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璲吩咐小圆子去请林铮,自己坐在床边看着,傅秋锋躺了一会儿,烦躁睁眼,有点歉疚地望向容璲:“陛下,恐怕还得最后劳烦您一回。” “林铮马上就来了,要不你忍忍。”容璲看了眼自己左手食指,上面几道新旧并列的小伤口,“朕的血对你来说始终是毒,能不用还是尽量别用。” 傅秋锋嘴角一抽,尴尬道:“臣不想在林前辈面前失态。” 容璲眼皮也跳了跳:“……也是,不过林铮应该不会嘲笑你。” 傅秋锋心说就怕林铮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捉弄容璲,他已经能熟练的扣住容璲的手腕用舌尖卷走指上的血珠,喉结动了两下,微凉的感觉从喉咙涌入腹中,勉强压制了他的欲念,他又转眼看向容璲。 容璲又捏捏指尖,但下午割开的伤口已经几近愈合,除了刺痛再也挤不出多少血了,他正准备再划一刀,傅秋锋却一拽他的手指,垂眸认真地含入口中,在伤处舔了两下。 “陛下,不用再割了。”傅秋锋用袖口擦擦他的手指,然后盯着容璲的唇,“臣看着很难受。” “但是你不觉得咬舌头更疼吗?还影响朕喝酒。”容璲皱眉比较道,仍是担心这滴血不够,“反正都喝了,还是一次到位吧。” 傅秋锋:“……” 傅秋锋有时候真怀疑他和容璲到底谁比较迟钝,他不愿再解释,脸色微红,一把拽过容璲,顺从心底的欲望吻了上去。 林铮提着药箱过来时,只觉得整个房间的气氛微妙又怪异,好像有种无形的力量想把外人在越来越狭窄升温的空间里推出去,再自己把门带上关严。 傅秋锋屈膝靠在床头,单手托着下巴,有意无意地挡住了嘴,盯着床单严肃沉思,容璲坐在桌边,撑着额角,反复侧目瞄向傅秋锋,心虚地端着杯茶装着样子。 林铮在这种气氛下勇往直前,把药箱一放,呵呵笑道:“消息我都收到了,中了春∫药是吧,翠绡花这种浅薄的毒草不足为惧,不过老夫火速从竹韵阁准备药材到这,过了能有一刻钟?年轻人,有点快啊,也一并治了如何?” 容璲一口茶喷了出来,抬起袖子挡脸怒道:“朕是让你解毒!朕要是什么都做了,还用你解吗?” 傅秋锋后悔自己刚才没忍住去吻容璲,被容璲一阵霸道的反击咬破了下唇,也算是还了驿馆那时的伤,只是他刚说完不想在林铮面前失态,就被迫带着这个窘迫的伤口看大夫,实在是自作孽。 “林前辈,看来您的伤已经无碍,恭喜。”傅秋锋放下欲盖弥彰遮挡的手,对林铮抱拳示意,“有劳您了。” “哪有那么简单,老夫差点被捅个透心凉,现在能站起来就不错了。”林铮指指床边,让容璲给他搬个椅子,坐下幽幽道,“傅小友还是懂事,知道问候老夫一声,不像皇帝陛下,就会使唤老夫解毒看病。” “朕每天都有霜刃台送到驿馆的消息,您老身体如何朕不问也知道。”容璲叹气,“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朕信得过您,还是快帮傅公子解毒吧。” “啧。”林铮摇摇头,给傅秋锋号脉,“解药不难,说句实话,也幸亏你们没真刀真枪做点什么,翠绡花有一种特性,一旦中者与他人行房,毒性就会愈深,直到不能自控,彻底沦为毒药的傀儡,最后陷入昏睡,成为翠绡花生长的温床。” 容璲扶着额头转过脸,傅秋锋干咳一声,想起接天楼里所见,不禁一阵后怕:“好阴险的毒,我在醴国国师的府邸中见过不少胸前长出绿色花朵的男女,恐怕就是因此而沦陷其中……前辈,既然如此惊险,您为何不来信提醒我和陛下。” “我还不了解他吗?你要是个丫头,不八抬大轿办个庆典把你明媒正娶回家,他都不敢碰你一下。”林铮嗤笑一声,“再说路上这点时间,就算中毒再深我也能救回来。” 傅秋锋忍不住抬眼去看容璲,容璲已经端着茶杯转身尽量装作不存在了。 “听说巫日焰中了我的毒?让上官丫头带上防身的东西还真派上用场,不过你没顺手解决他,真是一大憾事。”林铮的痛快矛盾的兼具不爽,拿出针卷给傅秋锋施针。 “那可是一国国师,武功不谈,身边护卫上百人,哪有那么顺手啊。”傅秋锋无奈笑道,手臂上针扎的xue位泛起丝缕灼热,他随口闲聊转移注意,“不过他十分不甘恼恨就是了,说起来,您与他有何仇隙吗?” “如你所见,他天赋不错,就喜欢搞那些下三滥的合欢散迷情药。”林铮不屑道,“老夫年轻时收他当过一阵子帮工,他缠着要我收徒,暗中给我下毒,但他那点道行哪能逃过老夫的法眼,他自觉事迹败露,偷了老夫一卷武功秘笈逃跑了,后来还是你家陛下潜入国师府拿回来的。” 傅秋锋感到不解:“前辈,若您早有警惕,为何还会被偷走秘笈?” 林铮唰地甩出一根针,哼道:“老夫那时想不起来秘笈放在哪个柜子里了。” 傅秋锋:“……” 容璲插话道:“他家乱的比菜市场还热闹,除了他的药,别的东西他都找不着。” “那是老夫自己的条理,你们不懂。”林铮不以为意挑挑眉,然后对傅秋锋意味深长地笑笑,“知道我为何敢让陛下孤身去闯那种狼窝吗?” “为何?”傅秋锋隐约觉得奇怪的方向有点不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