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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溪那么乐观的一个人,肯定会没事的。 * 萧溪再次睁眼是第二天中午,他的嗓子像着了火一样干,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看了好一会才真正的意识回笼,挤出一个字:“水。” 趴在床边凝神的安煜立刻惊醒,他把人扶坐起来,拿着水杯送到萧溪的唇边。 久旱逢甘霖,萧溪把手覆在安煜的手背上急切的喝着,缓过来以后他注意到安煜的眼底熬出一片乌青,眼里也布满了血丝。 他伸手碰了碰:“你是不是一夜没睡?” “睡了。”安煜嘴硬,说着睁眼瞎都能看出来假话。 “骗子!”萧溪揭穿他,手指缓缓的下移,蹭了蹭他干裂的唇畔,又问:“是不是也没喝过水?” 安煜怕他担心,顶着一副大瘫脸,声音沙哑,继续犟着:“喝了。” “骗鬼呢!”萧溪怒了,安煜这个样子搞得他要入土了似的,喝了一大口水,直接凶狠的吻了上去。 某个人闭着眼睛的时候,像风一吹就能飘走的纸张,然而睁开眼睛就不是他了,直接恃爱行凶! 安煜被亲的有点突然,他没反应过来,差点被一口水呛死,和萧溪对换一下位置。 何琛急寥寥的踏进病房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安大律师坐在床头剧烈的咳嗽,脸都红了,而萧总一下一下的给人拍背顺气…… 何琛怀疑自己进错时空了,他退出去重新进了一遍,还是这幅错乱的场景。 “别来回折腾了,看着晕。”萧溪叫住了何琛,他虽虚但不弱:“怎么样,你有没有和UNT的老板交接。” 虽然何琛嘴上怂的要命,但萧溪知道他在行动上不会怂。 “见了一面。”何琛终于缓过来一点,他是真没料到萧溪一醒就这么能折腾,自顾自的抓了一把椅子:“但情况不太好,温雅一口咬定就是他们的原创,她相信自己的合作伙伴,不可能去抄袭别人的创意。” 萧溪抓住了一个重点:“你的意思是,UNT在这个项目的主负责人是她的合作伙伴?” “嗯。”何琛点头:“温雅说她前段时间一直再忙侵权案的事情,就把这事交给徐浩做了,而且他们手里的设计资料也相当的完善,甚至还加工过,我们完全不占优势。” 萧溪满脸烦躁:“真是可以的,竟然抢我儿子,脑细胞死干净了?” “我没有这么土的儿子。”安煜缓过劲来,听见萧溪这话差点又过去。 他看过萧溪的设计理念,他这个人就是设计界的泥石流,别人都走唯美温柔风,他喜欢走大胆土嗨风,偏偏还闯出来一条路。 萧溪戳了一下他的腰窝:“你不认也得认,而且已经有了很多的儿子。” 安煜:“……” 他很想把这些儿子塞回娘胎里重造! 看着安煜一脸憋屈,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萧溪的心情好了不少,转头继续问何琛:“主办方那边真的取消我们的资格了?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吗?” “没有。”何琛摇头:“他们知道温雅是温明顺的女儿,态度很坚决,几乎是一口咬定了你是抄袭的人,或许你可以找萧叔叔帮忙,他昨天来看过你。” “他来过?”萧溪将目光投向了安煜。 安煜犹豫了一下点头:“昨天晚上来看过你,坐了一会就走了。” “他是不是为难你了?”萧溪实在他了解他爹了,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他的顽固。 “没有。”安煜一口咬定,而后起身向外走,在萧溪的头上揉了一把:“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午餐。” 看着他的背影,萧溪知道老同志肯定说了些什么,而且用有涵养的方式和安煜聊了一场。 但内容他不知道,也根本猜不到,因为安煜的背影看起来没有那么沉重,甚至有点轻松。 * 如萧溪所料,萧仁河确实和安煜进行一场表面涵养极高,心里各种憋屈的谈话,单方面的。 萧仁河从网上看到铺天盖地的新闻以后,就匆匆从外地往回赶,带着点风尘仆仆之意。 走到病房的门口,他透过玻璃看见安煜忙前忙后的照顾着床上的人,另外一个人坐在旁边还焦头烂额的同安煜咨询着什么。 萧溪的这个状态,萧仁河不止见过一次,但他好像从来没有这般照顾过萧溪,都是请的护工。 这么一对比,让他这个父亲看起来非常糟糕! 推门进去以后,萧仁河皱了一下眉,安煜听见开门声音也转过头看他,两人怕吵到萧溪,选择去走廊聊。 而何琛继续在屋里焦头烂额的处理工麻烦。 晚上的医院走廊非常静,呼吸声仿佛都成了杂音。 萧仁河记得自己上一次和安煜坐下来聊天,是搬宿舍那回,挑挑拣拣把自己知道的萧溪讲给了他听,现在想想竟然有点可笑,他当年竟然亲手把儿子给卖了。 坐了一会,萧仁河拿捏着自己博士出身的素养开了口:“谢谢你照顾他。” 安煜靠在椅子上,神色认真的说:“我应该的。” 这句话有点刺激萧仁河,他特别想吼一句“什么叫你应该的,你们什么关系?!”可这关系不就摆在眼前吗,一对他强行拆开但是没散的情侣。 而且,萧仁河的心底很清楚,安煜对他而言从始至终都是外人,如果当年安煜住在老宅,他们的关系可能并不是继父与继子,而是关系近一点房租和租客,相处起来可能会非常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