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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樱冷哼一声,就想告辞,但是却被攥得死死的,挣脱不开。

    武忠兰的力气是比她大的,于是便笑道:“我的确是有要紧事同你商量。”

    听到这话,魏樱才勉强答应。

    走了一路,最后立定于熟悉的一处。

    看着那小馆馆的红色额匾映照在她的头顶,魏樱嘴角抽搐,无语极了。

    最无语的是,这间小馆馆,竟然还是煜恣风所在的那一所。

    但她没来得及拒绝,武忠兰便拉她进了去,熟练地点了好几个小倌,然后坐到了楼下大厅的椅子上。

    感受着胭脂气扑鼻,以及美男怀绕,魏樱说不出来的别扭。

    虽然.....好像那些小倌都像瘟神一样地躲着她......

    原本,她是想问煜恣风在不在的,但转念一想,煜恣风该是从良了,不可能在此了,就也没有再开口。

    但出于习惯,她还是尽力往后面缩,看着武忠兰将左一个男子右一个男子地抱到腿上开始摸摸索索的,只感到万分别扭。

    更让她意想不到的是,祝敛还不知怎地就跑来了,还径直跑到了她面前。

    然后祝敛一进来就冲她低沉地道:“我跑去找你,结果听闻魏jiejie刚醒,就随武忠兰出去了,问遍过路人才知道,魏jiejie竟是去了这等腌臜之地。”

    魏樱只感到头都大了,连忙就想赶紧跑,这奇怪的三角关系使她恶心,感情就该是明明白白澄澄澈澈的,这算是怎么回事。

    还好,武忠兰捻起酒杯,闻着酒香四溢,大手一揽,将祝敛拽到了她的身边,强迫他坐到了她的腿上,间接替魏樱解了围。

    武忠兰前倾了下身子,闻着祝敛身上的幽香,将酒香气息吐到他的脖颈间,徐徐道:“原来是我的未婚夫啊,岂是来寻我的?没关系,我不介意你和这群小倌一起伺候我。”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脸色一变。

    祝敛气她不尊重,竟将他与小倌之列放在一起,而那些小厮则叹主子脾气又上来了,嘴没有把门的,好歹未婚夫是大户人家,何必故意气他,闹不愉快呢?

    魏樱则叹武忠兰的花心果然名不虚传,恐怕祝敛将来在她家中不会太好过。

    但这也就罢了,但奇怪的是,那周围的小倌都躲她远远的,还对她莫名指指点点的。

    不得不说,她也有点生气了,同样是人,她又不是会欠债的人,凭什么连小倌都躲着她?

    于是,她就近拉了一个小倌,气恼道:“为何你们都躲着我?”

    那小倌支支吾吾地,将颤抖的手指向了楼上。

    跟随着那小倌的目光看去,只见煜恣风正从楼上走下来,而且,他嘴上竟抹了一丝笑意。

    像是有所感应似的,他下意识地也垂下头来。

    四目交接,刹那间,双方脸色突变,堪称天雷勾地火。

    魏樱视角:这人几个意思?我已经帮他赚了这辈子他都用不完的钱了,竟还要做这份营生,他就这么守财如命?

    煜恣风视角:这人几个意思?她伤好了之后第一时间竟然不是来找我,而是来这种地方厮混,竟然还点了这么多小倌?

    然后,他俩不约而同地向对方瞪去。

    魏樱视角:几个意思?还敢瞪我?

    煜恣风视角:啥意思?给脸不要?

    第46章 哥哥真好吃。

    煜恣风从楼下走下来, 踏踏踏之声中,木板阶梯被他踩得直吱呀作响,显示出了他的愤怒来。

    武忠兰一看, 笑意更深,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直接将手中的酒杯扬起, 将酒喝干,然后一边钳制住祝敛, 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挑了下眉。

    然后,她还补了一句, 道:“原来是你啊!当日我便注意你了,你倒是也有趣的很,令我印象深刻。不知道在下面时是不是也很有特色,过来, 想要什么和我说.....”

    没等她说完, 魏樱的脸色就臭的要命,怒吼道:“滚你爹的!他从今天起就从良!”

    看魏樱脸色铁青, 武忠兰拾起桌边的桂花糕,将它放在嘴里尝了尝, 看着祝敛挣脱不了、又不能大声辱骂她的样子,舒服地喟叹一声。

    她慢悠悠地道:“何必生气, 男人如衣服,一生要换不知道多少的。再说了,这种男人,连小侍都不配给你做,爽一爽也就罢了,他又不止伺候你一个人, 为他吃醋不值得。”

    魏樱只感到火气蹭蹭蹭的上来了,若是从前煜恣风跟了别人,她还总可以安慰自己说那是迫于生计,可今日这算什么,分明就是煜恣风自己不知廉耻。

    于是,被戳中了痛点的她径直走到武忠兰面前,气的大拳一挥,直接给了武忠兰一拳。

    她的胸腔剧烈地起伏,她才意识到,她竟然下意识地破了自己的诺言,动了手。

    武忠兰吃痛地抿了一下唇角,看着沾染在指尖的鲜红血液,她有些不可置信地道:“不是吧?你真的要娶他?”

    她的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然后无奈地摇了下头,道:“如果你真是这样想的,那我向你道歉,我不该对你的未来夫郎无礼。”

    而煜恣风已经下了来,听到双方的对话,脸色也是难看的要死。

    今日,他来从良,心情分明还是分外高兴的,但此刻武忠兰的话像刺一样扎在了他的心头,使他的心跌入了谷底。

    在众人眼中,当过小倌的话,无论怎样都是脏的,不要说大户人家,就算是平民百姓,宁愿饿死都不会愿意娶他这样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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