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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章 哥哥是我动力的源泉……

    煜恣风的脸霎时就白了, 如若他没记错的话,幼时魏樱最喜欢穿的就是紫色衣衫。

    但从前魏樱只是喜欢这个颜色,听闻紫色用于区分品阶时还怅然若失地叹气, 对他悄悄说人不该分三六九等,自此也再没穿过了。

    煜恣风总觉得她似乎一直在询问着什么, 但又说不上来, 于是微微颔首,咬唇答道:“是……很像。不过我只要你做好自己就好了。”

    交代好了订婚事项, 魏樱就出去处理事项了,煜恣风想跟着, 却被拦了下来。

    转念一想,男子是不该掺和女子的事情,遂安生下来,只想着赶紧成了亲, 到时候就能天天缠磨着魏樱了。

    当然, 魏樱出去了后,提着刀剑就去和一些与县令有利益关系的人聊人生去了, 走到半路,却被武忠兰拦截了下来。

    街上嘈杂, 三教九流之人什么都有,魏樱有些好奇她竟没坐轿撵, 也没带小斯,而是独自步行来了,不免眯起狭长眼眸,轻然一笑,道:“何事?”

    武忠兰漫不经心地踢着小石子,笑道:“魏樱, 你随不随我去参军?等我成了将军,我让你当右卫。”

    魏樱笑了笑,只当她又想找她练剑比武了,转身就想走。

    她往哪走,武忠兰就往哪儿张开双臂拦截,拧眉正色道:“我说真的。”

    魏樱并未搭话,顺手从小贩那买了一斤板栗,颠了颠,心想煜恣风一定爱吃。

    见她一副只在乎眼前烟火的模样,武忠兰一把揪住她的衣袖,拧眉道:“你怎么回事?大夫人岂能久居人下?别买这个板栗了。”

    她死命一扯,那油纸袋装着的栗子就全被扯了出来,滚落到地下。

    但这哗啦作响,武忠兰却仿佛猛地清醒了过来,瞳孔震慑,嘴唇哆嗦个不停。

    往常,也有人会用花生米之类的以手腕弹出,弹到对手的各种xue位中,让对手或哭或笑,或是僵硬住,这种弹法,需要极强的功底。

    魏樱买栗子,莫不是也是如此?她……她到底要报复谁啊……

    不愧是魏家长女,心机颇深啊。

    武忠兰正思虑间,魏樱却朝她无奈摊手,轻笑,道:“我哥哥爱吃的。”

    武忠兰:“……”啊这

    但此刻,她终于品过味来了,攥紧魏樱的手腕,与她对视,怒道:“你是不是因为那个小倌才不想建功立业的?!”

    魏樱一挑柳眉,眸中含笑,喉咙动了动,扯回了袖子,轻声道:“是啊,是啊。”

    武忠兰哑然,眼睁睁看着她想蹲下身子捡栗子,连忙又扯住了她。

    魏樱扒拉着栗子,无奈扶额,眸中不耐,叹气道:“你又想干嘛?”

    武忠兰急道:“他一定是贪图你魏家的家产!”

    而魏樱的眼睛盯着地下散落的青褐板栗,似乎已经闻见它炒香时候的味道了,淡淡地道:“那我让他贪。”

    其实自打她溜进房间取剑后又去了县令房间后,她就知道,煜恣风早就知道她是魏家长女了。

    但她思来想去,这实在也没有什么可介意的,煜恣风自觉低微,自然不敢告知她,根据前情,在她最低微的时候,依旧是煜恣风陪着她,何必自取苦恼呢?

    若是他喜欢权势,自己就全给他就是了。

    武忠兰见她油盐不进,急道:“你为何不信,他从小做小斯陪你良久,之后又不告而别,你那样护着他,他待你如何,你不清楚吗?!”

    魏樱的瞳孔猛地龇大,眼中闪过不可置信,随后平静下来,直视着武忠兰,笑道:“不会,我私下已经查过了。”

    “你查?”武忠兰堪称鼻孔朝天,翻了个白眼,道:“你顶多通过官道查查,但□□上的事儿,你可不如我了解。煜恣风从前姓御,叫御风,男尊国人,当过你的小斯,后为了永久定居,自愿以身勾引达官贵人,这才换来了煜姓的身份,所以你查不到的。”

    魏樱一拳砸到她的脸上,武忠兰却也不躲,砰的一声,她的脸已经又挨了一拳。

    武忠兰吃痛地摸着嘴角渗出的血渍,一挑剑眉,笑道:“你动怒了。若你不信,我还可以再说,他肩膀上有一块儿胎记,而且靠近耻秘之地,满是细碎痕迹,那是被别人留下的痕迹,这样的男人你也要?!”

    魏樱冷眸不言,听她说完,砰地又给了她一拳。

    武忠兰知道她动怒了,偏偏又没有阻止继续说下去,分明就是动摇了,于是就想趁机加上一把火。

    于是,她朗声大笑了几声,道:“我绝没有骗你,你大约在十六岁时还救过一个男子于风月场地之中,不是吗?那个你救下的人就是童年时陪你的小斯,若不是他,他怎能一眼望见,就知道是你?”

    说着这话,武忠兰却终究是有点心虚,从她掌握的资料里面只说了煜恣风少年时陪伴魏樱,后因种种意外而与魏樱失散,后在京城堕落到风月场地,被囚禁为奴,倒没说些别的。

    后来当日他是因为认出了魏樱或是听闻了魏樱的大名亦或者其他的原因才向她求助的,她并不可知,但她还是要如此做。

    做不是如此,魏樱又如何肯随她而去?

    魏樱怔怔地望着地上被灰尘扑乱的板栗,不可置信却又好似不得不信。

    前情种种缓缓升入她的脑海,她十六岁时煜恣风在京中作为小倌头牌时的形象和她十五岁时救下的额前点着红痣的青涩少年发生了偏差,她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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