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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

    春鹃气得不成没想到自家姑娘还有心情说笑。

    “不是六姑娘那里,就是七姑娘那里,也就她们两边的丫头嘴脸丑恶,没事就爱嚼舌根。”

    “我不介意人在我背后嚼舌根,在我背后说话的,定是这辈子都难以如我的,我在意的是我自个的未来。”

    苏翘不把春鹃当做外人,这些话直接跟她说道,“我现在看着不错,但有李mama,有红袖,在我看来她们比那些嚼舌根的恐怖多了,若是我没有拥有足够的能力,她们俩就是绑住我手脚的枷锁。”

    春鹃瞧着主子清亮的眸子,一时间接不上话。

    主子引起太子爷注意,让她察觉主子跟以往不同,但是她之前从未像是这会一样,觉得主子那么不同。

    春鹃仔细想着,的确如主子所说,背后嚼舌根无所谓,只是李mama她们的管教束手束脚。

    李mama第一日来时对待主子就像是对待物件。

    她见主子神色如常,还以为是自己多想。

    “那姑娘打算怎么做?”

    “讨太子爷的喜欢,不能只是一天的青眼,至少是几个月他的另眼相待。”

    苏家还有几个月就要没了,她不想毁了自己的脸,还想要许多银子,多得能让她后半生无忧,能在云城稳住脚跟。

    按着景迄往常的习惯,他不喜欢苏家人的什么做派,李进就会直接开腔警告。

    昨日许她站着,就该是对她没多少厌恶。

    既然这样她就不能半途而废。

    还去不去景迄院子等着这事,下午时分李mama也来问了苏翘,听到她说要去,李mama明显露出满意的神色。

    看来苏家人也是希望她坚持不懈,用可怜打动景迄。

    “姑娘真还要去?”

    “要去的,我去等着,殿下饿了便会召我进屋。”

    “若是殿下一直不饿?”

    “那我便一直等着,厨房里一直烧着热水,也都是备着,指不定主子那会儿要用,我夜里没事愿意在院门口候着殿下。”

    苏翘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李mama不禁怀疑苏翘对太子爷是动了真情。

    不过动了真情好啊。

    男人嘛,谁会厌恶一个美貌姑娘对自己爱慕。

    苏翘对李mama说得好,但是真到了时辰,她不疼的胳膊又疼了起来,看着窗外乌云遮月,若是今夜淋一场雨她可怜是可怜了,但这胳膊说不定会落下风湿。

    犯懒只是在心中想了想,到了点苏翘打扮周全,一如既往地去了景迄的院子。

    只是今日罗三看她的眼神明显与昨日不同。

    不止是他,院里的其他侍卫也有些奇怪。

    心中有了数,她昨夜那场戏不算是白做,苏翘避着他们的视线,一副被他们看得不自在的模样。

    “苏姑娘,殿下吩咐过闲人勿扰。”

    这话已经说了几日,罗三依然照常道。

    苏翘应了声:“罗大人,我想像昨日一般在这候着殿下。”

    罗三闭唇没有什么异议。

    见状,苏翘接过了食盒,交代春鹃她们先走。

    看着苏翘熟练的抱上盒子,罗三表情怪异,脑海里不断浮现昨日属下说得场景——苏翘故意摔倒,然后颤抖着手去抓盒子里的冷菜。

    “罗大人,可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站了一会,苏翘不由问道。

    “苏姑娘你脸上没有脏东西。”

    回完,罗三扫过自个的属下,圆眼珠子瞪着,示意这些傻子看人不要那么直接。

    偷瞄都不会,还让当事人察觉了,当初是怎么教他们的盯梢。

    被苏翘提醒,罗三不在前面站着,去了别处躲懒,感觉院里的“雕塑”恢复平常正常状态,苏翘抱着木头盒子,安静地等了起来。

    按摩半天的手再提重物没让她习惯,反而之前的肿胀酸疼又涌了上来,她不知道今天她有没有昨日能坚持,只能寄希望景迄今日事情没那么多,能早些吹熄烛火入睡。

    “呀,落雨了。”

    李进瞧见了黑幕有蓝青色的光芒闪动,片刻闷雷响起,他几步窗边,虽然打了雷,但是雨下得并不大。

    不过细雨看着是飘了有一会了,青石板上积了一层薄薄的水珠。

    李进瞟见在檐下坐着躲雨的罗三,见着他靠在柱子边没坐像的样子就觉得碍眼,也不知道主子怎么爱用那么个没规矩的莽汉。

    “窗开着。”

    “殿下想要品茶赏雨?”

    听到主子的话,李进收回关窗的手,回头问道。

    景迄搁了笔,走到了窗边:“今夜这场雨下毕,院子里的花该落光了。”

    院里的几株桃花开得极盛,日光一烘,到了夜里都还散着幽幽香气。

    这般开到极致的娇花自然受不住暴雨的洗礼。

    “殿下若是喜欢桃花,奴才可让苏家人再移几株过来。”

    “不必。”

    他不过闲话,对这些花并无多少留恋,扫见墙边的淡粉色衣摆,景迄在窗边站了一会,便是这一会脑海里便浮现了一只湿漉漉的小鹿精。

    懵懂的目光,蠢蠢的光往猎人的陷阱中跳。

    而猎人看着她蹒跚莽撞的步伐,充斥贪婪的眼眸急切地近乎滴血。

    欲/望积累到极致,各种借口不必多想就全涌入了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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