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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不怎么在乎,还大手一挥说:没事,我回去再仔细看看。 人对好看的事物能展现出比平时更高的忍耐度,可我无法容忍你这样游戏人间的态度,中午休息时间就拉着要午睡的你去了二手书店买了不少初中的大纲式教辅,然后一点一点勾画出了重点,要你回去照着学,接着又开始讲解上午的知识点。 你可能也是第一次碰见我这样的人吧,但好歹一直配合,下午的放学路,你走路摇摇晃晃,目光无神地和我说:我第一次体会到满脑子知识的感觉,感觉晕晕乎乎的,还有点想吐。 我没忍住笑出声来,你也因为我的笑轻松了一点,说:你笑起来很好看,应该多笑笑。 我记住了这句话,往后相处的日子里,我对着你几乎都是笑着的。 然后我们就相熟了,我们能聊的话题越来越多,我开始和你说我身边发生的事,你也和我坦白了努力学习的原因。 你说你喜欢上了一个人,她是你们画室的老师,叫楼桉,人长得很美,画也很美,看着她的画时,你觉得自己变成了神话里被海妖的歌声迷惑的水手,不知不觉又心甘情愿的触礁掉进海里。 可喜欢楼桉的人很多,你们画室里几乎所有男生都喜欢她,你向她告白以后只收到了这样的回复。 岑会,你的画里有灵气,你现在应该好好学习准备联考,而不是考虑这些。这样吧,要是你能考上央美,我就考虑和你在一起。 爱情是能让浪子回头的良药,你开始动了心思一心一意要考央美,但你数一数二的专业课成绩也拯救不了那要了命的文化课,所以你拾起了荒废很久的学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那时我听你向我讲述这些,内心只有一丝轻微的异样,但还不至于不快,微笑着点头说:很好啊,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我那时百般洒脱,哪里能想到,楼桉这个名字以后会成为横亘在我们之间一根拔不出来的刺,甚至经年累月也不能软化丝毫。 最后一次的暑期班课程的前一晚,你给我发来消息,说是和朋友约好了一起去游戏厅,要翘了明天的课,还要我和你一起,说得振振有词。 我们一起翘课比较保险一点。 鬼使神差的,我答应了你,还努力在衣柜里挑了一套没那么土气的衣服准备明天的见面。 我是第一次去游戏厅,看着你和朋友在柜台买游戏币,隐约能听见你们的调侃。 怎么,你口味变了,现在喜欢这种风格的了? 你别瞎猜,这些话也别在她面前说。还有,待会玩游戏的时候不要说脏话,吓着人怎么办。 之后游戏厅进来了一帮小孩吵吵闹闹互相推搡着涌到柜台,你们说话的声音被淹没在了人声中,我就听不见你们接下来的话了。 你兑换完游戏币后像不要钱一样往我手里洒了一大把,只说了句玩你自己喜欢的就走开了。你给了我很多游戏币,而我像穷人乍富一样只从里面很寒酸地拿出了两枚,其余的全都塞进了口袋里,然后就拿着这两枚游戏币在游戏厅里遛弯,好像游览景区的观光客。 和我相反,你在里面很是如鱼得水,我看见你和朋友轻车熟路走到了一个有摇杆和按钮的机器边投币cao作,手部动作很是绚烂。玩完一局以后你回头找我,看见我的时候有些哭笑不得。 我猜我那时的样子一定很傻,因为你走过来拉我的衣袖,就像是牵着小孩一样,还用大人的口吻和我说:钟意,除了学习,你也应该培养点别的爱好。 你拉着我到了一个有枪支设备的大型游戏机面前,坐下来说:这个简单,我给你演示一遍怎么玩。 你玩游戏的时候很专注,但是游戏不顺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小声骂人,你一定以为自己骂得很小心,我不会听见。可不巧的是我听力很好,想到你在柜台和朋友说的话,我只能暗自发笑,因此没听见你教给我的任何游戏技巧。 你那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我经常对你说的:你怎么连这个都不会? 最后我们俩个人只能拿着一大把游戏币在娃娃机面前抓娃娃,你边玩边吐槽:钟意,我觉得我们两个好像傻子啊,还是那种人傻钱多的傻子,来游戏厅买了那么多游戏币,只为了玩娃娃机。 你一定很奇怪吧,我对那天的一切细节都记得那么清楚,因为那是一切的开始,我就是从那天开始才真正喜欢上你。 你说的没错,遇见你之前我的人生平淡无奇又乏善可陈,确实缺少什么有趣的东西。你和我不一样,你生活里有趣的东西很多,如果我的世界是黑白的话,你的世界应该是24真彩的,你并不吝惜自己生活的彩色,并给我的世界填上了色彩。 我有时会想,如果我在遇见你之前的生活没有那么乏味的话,那么你带给我的改变或许不会让我心神震颤,也不会让我觉得日子鲜活,也不会让我一想到你就期待明天。 可这些改变只是让我喜欢你,却不会让我爱你。 我能为心动找到一个模糊的理由和时间节点,却说不清爱意的来源,只是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它已经在我心里扎根,长得郁郁葱葱,再也不能拔除。 我们交往的时候我从来没和你说过这些矫情的话。我有点奇怪的想法,觉得一旦我向你夸耀我的爱情,频繁地提及它,它就会因此变得廉价又微不足道,我不希望变成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