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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在椅子上坐下。作为现在正在高位的公爵现在就被逼到咽喉的废物,还有心思打通讯命令他。尤里面无表情的脸,嘲讽的笑了。这家伙竟然还没想到到,为什么罗琳死后他就马上离开了帝都。 当然是为了让他一个人抗下火力。 殷染一定会回来。 那家伙身上有跟自己一样的味道。他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那个独眼的男人怎么会善罢甘休。尤里知道他一定会查,所以做了两手准备。杜克今天态度,无一不适的告诉他。殷染那家伙已经暗中动手,而且刀都已经逼到咽喉了。 唯独只有杜克公爵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参与这件事情。 只要借着这个机会,趁机杀掉那个刚并自用的家伙,坐实了袭击者的罪责。 那么他,就可以继续隐藏在黑暗中,等待下一次机会到来。 ......... 杜克并不知道,自己博通的不是求救通讯,而是一通催命符。他还沉浸在尤里虚幻的口头承诺中,今天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被圈禁在家族的古堡之内,杜克坐在漆黑的书房内像个幽灵一样,一动不动。 战斗顺利告捷。 兰德尔到底是启示录的高层,有了他的加入。杜克稍微露出破绽,那些老头子就跟疯了一样死咬着他不放。殷染看着杜克公爵从气势威严到落魄,甚至到最后的破口大骂。他金色眼眸中冰冷的意思温度都没有。 “你准备的很充分。”兰德尔在间隙跟殷染隐秘的会面。能挤出来的时间有限,这种争分夺秒的时刻,没有礼节一说。兰德尔夸赞着,但是那双眼里的笑意不达眼底,怎看怎么虚伪。政治上虚虚实实的态度,在两人之间弥漫着。殷染嘴角扬起笑容,眉宇间却洋溢着危险的味道。 跟兰德尔友好的碰面,“公爵准备的也很充分。” 甚至不惜对奥利弗下手,哪个可是他自己的人。 “杜克那家伙,今天被圈禁,不会坐以待毙的。”兰德尔不喜欢殷染身上的血腥味。“我们得加快步伐,剥夺他的权利。如果你想要从他哪里探到什么秘密,就得加快步伐。不然,杜克可能会死。”刚从牢房出来殷染,看着他微微皱眉的样子。 兰德尔一语点破了杜克现在的处境。 ..... 杜克被圈禁,虽然罪名还没有板上钉钉。但是得罪责已经被大家默认,几乎就差最后一下。全靠杜克这么多年的经营苦苦支撑。谋杀母体是死罪,更何况他还是个贵族。现在时间进入倒计时时刻,杜克一直在等尤里的信号。 时间争分夺秒。 一天,两天,三天。 整夜整夜睡不好,让杜克rou眼可见的憔悴。城堡的封闭几乎到了的密不透风的地步。消息进来分外困难,他联络盟友多数没有回音。不是不愿意蹚浑水,就是站在对立面等着分他rou的。 在权利上层,哪来情义一说。 “你说什么?”杜克刚刚从管家嘴里知道不可置信,“尤里前天晚上就会回来了?” 回来为什么还没有消息? 不是说他会以家族名义起誓,遵守他们的盟约吗? 那小子骗他? 杜克一瞬间脑袋里想了很多事情,很多事情一瞬间就点通了。那个疯子从出现的到离开,再到现在回来。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掌扼住他咽喉,冷汗刷一下就下来了。他正在极大精神压力和惶恐中徘徊,低着头跟他汇报管家。 忽然在他慌乱中,突然拔出了消音□□。 管家的叛变是杜克始料未及的,他跟着自己三十多年,一直以来都是最得力亲近的助手。杜克在恐慌中反应慢了,但是凭借着反射条件还是下意识躲开了子弹的枪口。子弹擦掉了他的头发,也在他身后的窗户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弹孔。 “你要杀我?”杜克不可置信。 子弹差一点就打爆了他的头,血顺着脸颊滑落,他不敢置信。 他还在震惊中没有回神,‘管家’接着立马开枪。杜克这次就没有的这么好运.... 果然像兰德尔说的,等到了。殷染监视着杜克公爵身边的一切。早早守卫在这里军人一拥而入,瞬间把管家按在地上。杜克还处在被杀害未遂中没有回神。面目熟悉神态却陌生的管家被军人压在地上不得动弹。 他瘫软的倒在椅子上。 书房里闹哄哄一片,有人把东西迅速塞到管家嘴里拖下去。众目睽睽之下,许久之后殷染才慢慢踱步的走进书房。 “现在,您终于安全了的。”黑漆漆书房,因为压力窗帘没有大开。房间里弥漫着血的味道,杜克那张上了年纪憔悴的面容看起来落魄得很。“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好好谈谈了。” 殷染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他的目的就是撬开杜克的嘴。而且是毫无保留的那种。 椅子拖在木质地板上的发出沉闷的声响,殷染单手拖着椅子摆好在杜克对面坐下。他俊美却阴冷,艳丽面容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从窗帘中透出一半光,正好搭在他完好的左侧脸上。 光芒的分界线,斜斜的在脸上划开。一半在光明一般在黑暗中。 那只金色的眼眸尤为邪恶冷酷。 “谈?” “谁要跟你谈?”杜克笑了。不是愉悦的笑,是那种充满恨意的笑。他没有忘记自己是怎么到了这个地步,家族荣耀即将分崩离析。现在想要跟他好好谈谈?简直做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