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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薄沧揉了揉她脑袋,“去吧,礼服给你准备了。” 颂凡歌离开后,祁明朗看着她背影,正色地转头看权薄沧,“你女人胆子不小啊,前两天搞垮了一家房地产公司,这事儿你知道吧?” “嗯。”她的事情,他当然知道。 祁明朗啧啧啧几声,“出手又快又狠,丝毫不见犹豫,这手腕跟你有得一拼啊。” 权薄沧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潭,闻言一笑,“我惯的,你有意见?” 欠欠像他,不好么? “我倒是没意见,就怕别人有意见。”祁明朗无奈地耸耸肩。 “那家房地产公司不简单,和黑道势力瓜葛不浅,那公司表面是正规公司,实际上是道上的人洗黑钱用的,你女人把人财路给断了,你猜他们会不会善罢甘休?” “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这仇不共戴天啊,颂权两家虽强,但总有人穷途末路不是?” 人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又如何?” 权薄沧舔了舔后牙槽,眸子迸发出杀意,“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不怕死的就尽管来。” 打主意打到她头上,真他么不想要命了! “反正你注意着点吧。” 祁明朗拍了拍权薄沧的肩,“跟你女人好好说说,让她最近收敛着点,出门多派点人盯着。” “还用你说?”他早就安排好了。 “行行行。”祁明朗摇摇头,“不识好人心。” 权薄沧手里握着手机,指尖将手机抛起来又接住,估摸着颂凡歌已经换好了,看向祁明朗,“你还不走?” “走?” 祁明朗张大嘴巴,“她不是去换衣服了吗,我不给你们参考参考?” 他眼光这么好,他们竟然不用? 权薄沧眸子暗幽幽地扫过来,祁明朗吞了吞口水,立马露出八颗大白牙,“我突然想起来我晚上还有个泳池派对,先走了。”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保命要紧。 颂凡歌在更衣室里选了很久,终于选到了一条跟权薄沧那套西服最搭的礼裙。 款式简单大气,从上而下由白向蓝渐变。 没有过多的装饰,荷叶边的裙摆不夸张,裙边是整套礼裙颜色最深的一处,手腕上戴着深蓝色的丝带。 和权薄沧的领带是同一个色号。 颂凡歌出去的时候,整个屋子只剩权薄沧一人,她拉开门,就见权薄沧默默地等在门口。 颂凡歌没错过他眼里的惊艳之色,她提起裙边,转了一圈,双眼涟漪着波光,“好看吗?” “好看。” 权薄沧一把将人搂过来,看着她妩媚至极的眼,闷笑,“欠欠。我突然不想去了,怎么办?” 颂凡歌到底是没跟上男人的思路,以为他突然有什么急事,傻乎乎地问了句,“怎么了?” 问完,她就后悔了,因为她太懂这男人的现在的眼神了。 不过权薄沧最后没碰她,在第一次夫妻出席宴会撒狗粮和他晚点吃rou之间,他选择了前者,很自觉地去洗了个凉水澡。 是的,只是晚点,等宴会结束,他有大把的时间。 等到两人出发的时候,天色已接近黄昏。 江城名流慈善晚宴,汇集了Z国各界的名流贵族,每年举办一次,一票难求。 权薄沧之前从来不喜欢参加这些个鱼龙混杂的宴会,结婚后倒是很殷勤地跟颂凡歌说了很多次。 但之前都被颂凡歌无情拒绝了。 这次还是他们第一次夫妻携手参加宴会。 主办方和在场的人都没想到权薄沧这次会来参加,两人一进去,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哇,你看你看,那个权薄沧吧,旁边的应该就是他妻子颂凡歌了,原来颂家小姐长得那么漂亮啊,我以前没见过她,还以为她只是个有钱的千金而已。” “她当然好看了,江城最美千金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我小时候就见过她,一直漂亮到大的,啧啧啧,这张脸真让人羡慕。” “两人这是第一次参加晚宴吧,之前都没听说过,不过看着两人好像挺恩爱的,不像传闻中那样冷淡啊。” “……” 主办方也看见了权薄沧跟颂凡歌,忙赶着上前来打招呼。 颂凡歌挽着权薄沧的臂弯,从善如流地穿梭在人群间,从容地回答问题,表情自始至终都拿捏得很好,气质非凡,张弛有度。 从小到大,她参加过无数这样的宴会,对这种场合早就习以为常。 只是第一次和权薄沧这样挽手参加宴会,她还真有些不习惯,不过,更多的是雀跃兴奋。 权薄沧更是如此,一路上眸子就没离开过她身上,有人开玩笑地说两人恩爱,他微笑着回答,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等等,和善? 在场的人一个个表情怪异,世人惧怕不已的沧爷,居然和善地笑了? “传闻沧爷年轻有为气度非凡,我本来还有些将信将疑,今日一见,沧爷果真是气宇不凡啊,和权夫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过奖了。” 权薄沧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我妻子害羞,平时不喜欢参加宴会,好不容易领出来,你们别夸了,我怕她下次不出来了。” 话虽是这样说,但他那语气,分明就是假装谦虚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