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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佩不俗,就连巡抚都会给面子帮忙。 就这么轻而易举把机会用了,看着有些可惜,但姜繁夕和楚央并未有太多野心,用了便用了。 免得他们迟迟不用这份人情,时间久了,人家觉得他们所求甚大。 “今日可真是好险,好在嫂子口才不错,才逃过一劫。”楚凉假惺惺地对姜繁夕说。 姜繁夕拿出了一样式简单的耳环,问楚凉:“这是你的吧?” 楚凉没回答,她今天见识过了姜繁夕的语言陷阱,怕自己一开口就进入陷阱里了。 “是她的。”楚央回答。 他心细如尘,楚凉穿戴过的东西,他看过便会有印象。 这耳环,他看楚凉戴过好几次。 “这是昨夜楚凉在给纤体丸下毒时,留下的耳环。”姜繁夕说。 楚凉立即反驳:“不可能,我昨夜明明将耳环取了才去……”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果真如此!”楚央此次已经容不下楚凉了,虽说两人以前就多有矛盾。 但那时候最多是相互竞争,看谁的铺子更赚钱。 楚凉赚钱不如他,现在就开始联合外人,弄这些歪门邪道了。 楚央请了族老,商议楚凉的事情。 他坚决要把楚凉从族谱划掉,把人赶出楚家。 族老却不大愿意:“楚凉是你们楚家唯一的女子,若是家中没个女人撑着,你……” “您是觉得我不是女人?”姜繁夕微笑。 族中其他人都瞧不上姜繁夕。 “你一个入赘的……” “是啊,你又不懂经商。” “可不是,若楚央是个女子,我们肯定会把楚凉直接赶走。” “你虽入赘了,但到底不姓楚。” 姜繁夕慢悠悠地说:“若是过些天,我能让县太爷亲自发落她的师爷,你们也能把楚凉赶出楚家吧?” 众人哂然一笑,更是觉得姜繁夕异想天开。 今天发生的事情,她们都关注着前因后果。 明知道是谁干的,但人家上头的人要包庇,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行啊,你这么有信心,我们就按照你说的办。” “若是你办不到,就把城西那三间铺子给我们。” 那三间铺子的油水不少,而且都是楚央在管。 姜繁夕看向楚央,楚央一点都不怂,硬气道:“好啊,在结果出了之前,楚凉就好好待在家中反省!” 楚凉被楚央关进了柴房中,有人盯着。 族中的长辈们,没有再帮楚凉说话。 她们觉得得到那三间铺子更为重要,至于楚凉……谁让楚凉自己烂泥扶不上墙,想扳倒楚央不成,还被发现了呢? ——次日—— 那弟弟误服毒药而亡的女子,已经改了供词。 她坚决说是自己捡了钱,想要讹诈楚家才闹了这么一出。 最后县太爷将那女子收入牢狱之中,师爷笑得还挺得意。 他们却不知,姜繁夕已经让人把玉佩送去给巡抚,让巡抚帮忙。 楚家的那些亲戚,闻风而动,一听说师爷没事,便按捺不住。 如同嗅到了花蜜的蜜蜂,联手前往楚家,逼迫楚央。 “楚央啊,你们看,这师爷现在可半点事都没有。” “对,作为商人,最重要的是诚信。你那三间铺子,是不是该转给我们了?” “是啊,我们大家可都记得你们昨天说的话。” 楚央和姜繁夕面对亲戚们贪婪的眼神,表情淡漠。 “五日后吧。”楚央说。 众亲戚虽有些烦,还要继续等五天,但想着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五天就五天。 “也行,但你得立个字据。” “没错,万一时间拖延下去,你记忆出了差错,和我们说忘了怎么办?” 楚央立下字据,把人打发走了。 楚家有人是大嘴巴,想到又能得到一笔钱,便在出去喝花酒时,嘲讽姜繁夕和楚央心里没数。 就凭什么,还觉得师爷会出事,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师爷和梁姐知道了。 师爷与梁姐在上醉红楼时,师爷便把这事儿说出来。 “那楚央和姜繁夕真是胆大妄为,一个男人经商,一个女地痞……”师爷满脸不屑。 梁姐哈哈一笑,说:“那有什么?我明天便带人去把楚央的店铺砸了,让他们还敢猖狂放肆。江湖上,就没人不给我面子。他们倒好,知道是我的人问他们要点买路财,他们还敢把我的人送进官府。” “行,到时候你的人若是又被送进官府,我帮你照顾着。至多不过是在牢里推推牌九,玩乐几天罢了。”师爷洋洋得意地说。 梁姐得到师爷的承诺,放心了。 为二人倒酒的醉红楼公子眼眸一转,事后便把这件事告诉了柳儿。 因听说柳儿与姜母关系好,且柳儿最近还在和爹爹商量赎身的事情。 柳儿一听此事,当即匆匆去了楚府想报信。 只是,他说出自己的身份和寻找姜繁夕时,被门房翻了个白眼。 他垂下眼,倒是习惯了这种眼神。 传话的下人,禀告姜繁夕时道:“夫人,门外醉红楼的柳儿公子求见。” 小竹子的眼皮子一跳,醉红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