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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吃小酱菜...” “胡闹!受重伤怎么可能吃这些?!”严厉的师父,必须要保证原则。 “我就吃一口,实在是想吃嘛,师父,我都这么可怜了,你就让我吃一口,要不舔一下也行啊...哎,浑身疼啊!”婵夏躺在那就哼哼。 前一秒还坚持原则斯巴达式教育的于瑾,终究是耐不住她哼唧。 “只有酱瓜,且半口,不能再多!” ------------ 第74章 影响全局的大事件 几天后,婵夏身上的伤好了一些,总算是渡过了危险期。 这几日一行人在青州外的一个庄子里住下,婵夏卧床期间再没见到于瑾。 他整日早出晚归,婵夏只能从她身上换药情况猜测,他应该是在她睡着后过来的。 有几处伤在腹部,婵夏一想到他给自己换药的场面,难免会有些害羞。 虽然督主常说,在仵作眼里,人只有活人与死人两种,不能因男女有别而羞于下手。 估计她在他眼里,也就是一堆器官组成的活人而已。 但人家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呢,被他看到多不好意思。 尤其是这些日卧床,她肚子上多了一丢丢rou...咳咳。 这几日,陈四一直陪着女儿说话,也给她带来了很多外面的消息。 这段时间外面很乱。 宗帝御驾亲征被敌军捉了去,这消息虽然是封锁的,但是婵夏等人去过边界,知道内情。 百姓们虽然被蒙在鼓里,但听闻朝廷不断派人议和,由此可见边界战况必将不乐观。 青州知府吴凉被捉后,暂时还没有主事者,各地知县有作为者尚且能维持城内秩序井然,有那不作为的,城里的秩序渐渐混乱起来,流寇越发猖獗。 婵夏虽看不到朝堂情况,但从阿爹反馈回来的地方状况,不难猜到朝堂此刻必然是一片混乱。 督主早出晚归,肯定也是在忙这些。 按着前世的时间顺序走,督主应该是俩年后才能成为厂卫的秉笔太监,而这两年的空闲时间,婵夏前世刚好在教纺司,也不知道他会做什么。 只记得这两年内,秉笔太监的位置一直空着,各地很是混乱。 婵夏有心想晚点睡,撑到他回来,跟他好好谈谈,但身上的伤势过重,熬不了多久就会睡着。 连续一周与督主错过,婵夏总算想明白一件事,她之所以这么困,很可能是晚上那碗汤药有助眠的作用。 于是这天,她趁着阿爹不注意,一碗药都倒入了花盆里。 果然,不困了。 丑时三刻,婵夏的房门被推开。 一身疲惫的于瑾从外走了进来,一抬眼,就看到婵夏靠在软垫上,头一点一点的,像是要睡着了。 听到声音,婵夏一激灵,抬头看到于瑾,对着他嘿嘿一笑。 “师傅~” 于瑾眉头一皱,鼻翼动了两下。 这房间内,除了婵夏身上特有的香气,便是浓郁的中药味。 “胡闹!为什么不喝药?!”于瑾斥责,走过去用手搭在她的额头,还好不热。 婵夏没想到这家伙竟如此敏锐,狗鼻子? “我喝了啊。” “那药有助眠的作用,你如果喝了,绝对撑不到现在。”他无情的拆穿。 “啊,一定是我对师父的担忧冲淡了药效,这是徒儿对师父一片情深啊!!!”婵夏睁着眼睛说瞎话,声情并茂。 于瑾闻了一下,径直地走到花盆前,用指尖戳了下湿润的土,眉头轻挑。 “你对我情深,还是对花盆情深?” 很好,不仅偷着倒掉药,还敢走这么远,这丫头是真仗着她有伤在身,他不敢罚她? 这一瞬间,于瑾不禁产生了斯巴达式教育的想法,徒弟就是不能惯,看看,都惯成什么样子了? “早知道我撑着走几步倒在窗户外面好了...”婵夏小声嘀咕,接收到于瑾严厉的眼神后,瞬间改口。 “师父,你看你教我的犯罪心理学说的多对啊!大部分人犯被抓后,都不会对自己的错误产生忏悔心理,他们只会后悔自己不谨慎一些,后悔自己不该被捉到——啊,我师父神准的预言到了我的行为!” 于瑾嘴角抽了抽,她这个活宝...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师父你扣我俸禄,你罚我抄书,你怎么罚我都行,你跟我说几句话吧,你不说我休息不好,伤情一样不容易好的。” 婵夏眼巴巴地看着他,眼底那深深的信任之光让于瑾想罚她的话全都憋在嗓子里,终究是化为一声长叹。 “越发不懂规矩,明日再这般胡来,我定会——” “扔徒弟警告么,我懂。”婵夏抢他一步说出。 前世他三天两口喊着扔徒弟,逐出师门,也没见他哪次真下去手了。 在婵夏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磨人功下,于瑾还是简单的跟她说了下外面的局势。 这几日朝廷连续派了三批议和的队伍,但谈判始终不顺利。 肖太后作为宗帝的生母,想要不惜一切代价赎回宗帝,支持她的便是把持朝政的阉党,皆为魏晨余党。 魏晨虽然死了,但余下的势力皆在。 文书房除了于瑾,其他众太监皆为魏晨余党。 而朝中以王琪为首的三公等朝臣,却是主张废旧帝,另立新帝,其中又以六皇子周启麟呼声最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