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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的问题太监办,于瑾的心思,怕是只有太监才能懂了。 “要是忍冬在就好了...问他肯定知道。” 婵夏想到了前世号称厂卫第一花的死太监。 “夏大人,督主让您过去一趟。”常公公陪着笑,小心翼翼地站在婵夏身后。 能够让厂卫掌事公公亲自通传的,也只有这位督主家的小心肝了。 “常公公,我跟你打听个人,你见没见过一个叫忍冬的公公?年纪比我虚长一些,比我腿长,比我腰细,比我皮肤白,特妖娆。” “呃...这咱家还不曾听过,厂卫是没有这号人的,也没听着宫里有叫这个名字的,大人给我些时日,我命人仔细查着,再来回禀你。” 常公公心里泛着嘀咕,这事儿要不要跟督主汇报呢,他家的小心肝在那惦记别的公公呢,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枝红杏出墙来? 这要是不告诉督主,回头督主雷霆之怒他一把老骨头也受不住啊。 可要是告诉督主了,眼前的这小心肝正受宠...回头吹点枕头风,他也受不住啊! 厂卫历任提督多是由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任,很少留在厂卫办公,只在例行会议时才会出现。 于瑾上任后单独辟了间书房,留作他办公用,隔三差五就要过来转一圈。 厂卫上下都觉得这是因为小心肝的原因。 这是晚上要见,白日也要见,小心肝真是天天见啊! 常公公亲自送婵夏过去,这一路忐忐忑忑,欲言又止。 “夏大人,咱家跟着您也有段日子了,有几句僭越的话想厚着脸皮跟你说。” 婵夏驻足笑道:“常公公你这不是折煞我么,在这我是您下属,您有话直管训斥。” 常公公吓得,老腰都直了,忙摆手推脱:“我这把贱骨头哪儿能管得了您呢,您可是小心肝...督主夫人啊!” “那是私下,于公我还在这厂卫,还归您管,您说!” 常公公握拳在唇畔咳了两声:“那咱家可就说了,这...督主待您,可是真真好。” “那是自然。” “所以,您找那位特妖娆的...跟督主说了吗?” “这种事儿我跟他说干嘛?”婵夏看他贼眉鼠眼的,想着常公公也是太监,便多问一句,“常公公,你每个月会不会有几天,情绪异常?” 于瑾回来后就跟她闹脾气,婵夏一时半刻找不到人参谋,只能是问问他同道中人,看看是否太监也跟女子来癸水似的,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常公公笑僵在脸上,感觉被深深的冒犯到了! “大人何以问这个?” “嗨,还不是督主这几日,阴阳怪气、古里古怪、板着个死鱼脸天天瞪我...常公公,你眼睛抽筋了?” 常公公拼命的给婵夏使眼色,婵夏顿觉一股凉气从身后传来,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但是甭管督主他老人家是如何待我,纵使他虐我千百遍,我对督主的一颗真心,那真是比山还高比海还远,十里春风不如他,一百里、一万里——” “你当我是沙尘暴还是龙卷风?”于瑾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常公公对婵夏投以同情的眼眸,他都给夏大人使眼色了,她看不到哇。 “啊!我仿佛听到了天边最美的天籁,就突如春风袭来满面桃花开,我忍不住去想啊,我忍不住去猜,这难道,就是我那情比金坚的督主大人吗?” 婵夏转过身,故作惊讶状。 常公公和跟在于瑾身后的太监都被她的不要脸震到了。 于瑾身着红色蟒袍,看着是刚下朝就过来了,婵夏眼睛一亮,这次是发自肺腑的赞美了。 “督主,你这一身真是太好看了,这可真是凤眼半弯藏琥珀,养在厂卫人不知啊!我愿意画作一支笔,不为画这世间美景,只愿在纸上落下你那绝代风姿啊~” 于瑾这几日早出晚归,婵夏还是头回看他穿正式官服,这般雍容的贵气配上他独有的清冷,深渊一般的黑眸直击心灵,看一眼就能被吸了魂儿似的。 婵夏看得目不转睛,说罢还吞吞口水,就差伸手摸一把人家这冷峻的脸庞了。 这表情,这神态,得了去逛教坊司的那些大猪蹄子的真传,威震朝堂的督主在她眼里,就像是红牌似的。 看在常公公等人眼里,只觉得胃里一通翻腾,有种被比下去的忧伤痛感! 大家伙都是溜须拍马界的翘楚,为何督主家的小心肝这般一枝独秀?这马屁拍的,可真是空前绝后的响亮! 婵夏目不转睛地看着于瑾,就听于瑾身后传来一阵轻笑声,她顺着声音看过去,眼睛骤然变大。 “咦?!冬冬?!” ------------ 第183章 桃花朵朵连环案 于瑾身后跟着个黄衣男子,若不是身材过于挺拔,只看这打扮和妆容,还以为是哪家的花魁出来游街了。 婵夏一看到他俩眼就发亮。 这不就是厂卫一支妖花,忍冬吗? 这胭脂擦得喷香,一双红唇画得那叫一个妖娆,左手翘着个兰花指,右手捏着个水粉色的帕子捂着嘴笑。 这身打扮走在京城回头率百分百,不用看也知道,这是宫里出来的公公。 京城光宦官就有上万,于瑾这种脂粉不擦素面就出来,脱下蟒袍比爷们还爷们的绝对是少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