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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爷的脸色难看得吓人。

    盛小姐看起来也是气鼓鼓的样子。

    两个人像是随时都要打起来似的。

    盛初漾有多厉害他是见识过的,他咽了口唾沫,默默往后退。

    “我去外面守着。”

    宋悟飞快逃离了现场,出了房间,他才劫后余生一般的长长舒了口气。

    盛初漾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来和我抢尸体的!”

    她刚复活那天,就被薄沉璟带去了吸血鬼猎人协会。

    之前江帆提到特殊部门的时候,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薄沉璟。

    结果找过来一看,真的是他。

    薄沉璟没说话,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往外走。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心虚?”盛初漾拦住他。

    盛初漾的身高只到他肩膀的位置,站在跟前看他时,需要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少女小小的一张脸洁净雪白,唇色鲜红,那双清澈漆黑的眼睛最为漂亮醒目。

    单单看这张漂亮的脸,就有一种让人完全放下戒备的无辜感。

    只有了解她的人才知道,这张脸充满了欺骗性。

    她嚣张桀骜,难以驯服。

    薄沉璟原本不想搭理这个蹭他牛排吃,还要骂他的小白眼狼。

    但当他反应过来时,话已经说出了口。

    “为了以后能繁衍后代,我现在就回去睡觉。”

    薄沉璟的声音不小。

    所以,站在门口的宋悟也听见了。

    啥?

    六爷这是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六爷和盛小姐发展这么快的吗?

    已经开始讨论繁衍后代的事了?

    盛初漾:“……”

    之前她说薄沉璟熬夜肾亏的时候,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可现在从薄沉璟嘴里听到「繁衍后代」这几个字,总觉得怪怪的。

    她一时语塞:“哦。”

    薄沉璟见她这样,莫名生不起来气。

    他抬脚继续往外走。

    走了没两步,又回过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盛初漾,他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语气也恢复了一贯的淡然:“还不走?”

    盛初漾眨巴了一下眼睛:“你回家睡觉叫我干什么?”

    她是发自内心的疑惑。

    薄沉璟觉得,如果他这辈子英年早逝,一定是被盛初漾气死的。

    看着薄沉璟又冷下去的表情,盛初漾明白过来,薄沉璟刚才说回家睡觉,只是气话。

    她迈着小碎步跟上来,经过薄沉璟跟前时,小声说了句:“走吧。”

    ……

    汽车在熟悉的白色建筑前停了下来。

    这个地方盛初漾来过。

    吸血鬼猎人协会。

    一路上都没有和她说一句话的薄沉璟,下车时也依旧没有理会她,径直往里面走。

    好像还在生气。

    盛初漾想起刚醒来那天,她被薄沉璟带来这里,他给她买了衣服,还给她买了泡面。

    晚上还在他家吃了牛排。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饭,但他做煎的牛排是真的好吃。

    盛初漾仔细衡量了一下,还是觉得要和他搞好关系。

    她走到薄沉璟身旁,双手背到身后,清了清嗓子,有些别扭的开口:“明天……我请你吃饭。”

    人类讲究礼尚往来。

    最常见的表达感谢的方式,就是请对方吃饭。

    谁知,薄沉璟看都没看她,便直接拒绝了:“不吃。”

    盛初漾:“??”

    她活了一百年,第一次开口请人吃饭,竟然被拒绝了?

    “为什么?”盛初漾大为不解。

    薄沉璟停下来,微沉的嗓音里不带一丝情绪:“你难道不是为了给我下毒,然后吸我的血吗?”

    盛初漾眼睛一亮,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顺着他的思路想要下毒吸血了,盛初漾面色微僵:“我才没那么卑鄙!”

    薄沉璟挑眉看她。

    盛初漾举起手:“我发誓!”

    薄沉璟注视她片刻,像是终于相信了她的话:“好。”

    盛初漾已经快速的想好了明天的菜单:“我们明天先去吃泡面,再去吃牛排。”

    这几天,她在盛家吃了几顿饭,也吃过江老爷子的寿宴。

    但她觉得,还是泡面和牛排最好吃。

    非要排名的话,牛排第一好吃,泡面第二好吃。

    这几天相处下来,薄沉璟对盛初漾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

    也猜到了盛初漾为什么会请他吃泡面和牛排。

    这是个初到人界,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吸血鬼。

    她大概觉得泡面和牛排就是最好吃的东西。

    薄沉璟单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忍着笑意说道:“我们明天吃点别的。”

    第22章 我不戴这个

    盛初漾和薄沉璟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停尸房。

    现场并没有其他人。

    薄沉璟打开裹尸袋,漫不经心的神情也变得凌厉了几分。

    盛初漾十分疑惑:“你到底为什么要和我抢尸体。”

    薄沉璟这人有手段,也确实不那么好惹。

    但这几天相处下来,盛初漾觉得,薄沉璟不是那种不辨是非,乱挑事的人。

    他大半夜跟过来跟她抢尸体,一定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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