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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都查清楚了。二位不必紧张,我能查到这里,不过是我刚好得到点消息,别人暂时还查不到这里来。”

    “当然,我说的是暂时。”

    两人的心又是一提。

    他们很清楚,她说的是事实。

    组织的人没找到这里来,的确只是暂时。

    其实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变更一处住所,早就习惯了。

    但还是会很担心。

    他们现在不只是自己,还有孩子。

    本就是刀口上讨生活的人,他们早已不在意生死。他们不怕死,却不能让孩子跟着他们一起死。

    孩子才五岁,又那么乖巧懂事。

    裴紫鸢看着两人,淡笑着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裴紫鸢,相信你们对这个名字应该不陌生。”

    不是说她的名声已经大到无人不知的地步,而是这两人身份特殊,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大概了解当地的势力分布。他们既然在海城待了有一段时间,不会没听过海城第一世家裴家大小姐的大名。

    两人一诧,异口同声:“海城裴家的大小姐?!”

    这一看,女孩无论气质长相还是衣着打扮,确实和他们查到的裴家大小姐很符合。

    所以,她当真是裴家大小姐?

    那个年少成名的国家级箜篌演奏家?世家千金的典范?

    他们是知道裴家大小姐很优秀,可不管是他们查到的还是听说的,裴家大小姐都只是个大家闺秀啊!

    大家闺秀是什么?

    温婉贤淑,气质卓绝,手无缚鸡之力……

    可他们刚才见识到的又是什么?

    她的身手,是他们这种受过专业训练还沾染过不少人命的人都忌惮的!

    从未听说裴家大小姐有这样厉害的身手。

    让他们怎能不震惊?

    压下心底的震惊,飞鹰又问:“那裴大小姐来找我们是?”

    知道对方的身份,两人反而安心了些。

    他们和裴家没仇,和裴大小姐更没仇,裴大小姐也不可能是接了任务来找他们麻烦的,她不差这种卖命钱。

    她对他们没有杀意,还平静的坐在这里自报家门,也不像来找他们麻烦的。

    “刚才我就说了,我此来是有一笔生意要与二位谈。”

    “裴大小姐能找到这里来,想必对我们一家的处境很清楚,我们都自身难保了,实在不知道有什么生意还能和您谈。”麋鹿直言道。

    “我能帮你们破眼下的困境。”

    两人猛地抬头看她。

    裴紫鸢继续说:“你们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无非就是你们的儿子看病和上学。如果不是有孩子需要看顾,凭你们的能耐,那些人根本奈何不得你们,甚至就查你们的下落,对他们来说,都很难。”

    这两人算上怀孕,少说也躲了五六年,还能让对方找不到他们,可见他们自身的能耐并不小。

    如果不是每每需要在一个地方停留一段时间给孩子看病,那些人怕是更加查无可查。

    “我不懂医也能看出你们孩子的病不能再拖了。我能给他提供更好的医疗条件和教学环境,并保证你们的敌人查不到他的行踪,我还能给你们安排新的身份,让人找不到你们,至少暂时找不到。”

    “退一步说,就算你们被找到了,有我罩着,对方也轻易不敢来找你们的麻烦。”

    两人闻言,对视沉默。

    明明对她一点儿也不了解,却莫名觉得,她并不是在说大话。

    许是她说这话时,那种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狂傲和自信,以及一种久居上位才有的威严气势,才让他们没来由信服的吧。

    良久,飞鹰问:“裴大小姐需要我们做什么?”

    不可否认,这对他们来说,是很大的诱、惑。

    他们的儿子很需要一个好的医疗条件和教学环境。

    东躲西藏,儿子甚至没有一个正式的户口,也不敢找比较有名气的医生给儿子看病,就连找极普通的大夫,他们都不能逗留太久,就怕行踪暴露。

    儿子看病都成问题,更别说找个好的幼儿园给他上学。

    都五岁了,儿子还没进过一天学校。

    他们对儿子一直很愧疚。

    “为我做事,五年。”

    五年,足够。

    她并不打算带他们到上京去。

    只是两人本就厌恶了组织的束缚,再听到裴紫鸢说为她做事,第一反应就是不同意。

    他们不想好不容易获得的自由又失去。

    尽管眼下的自由也算不得什么自由。

    裴紫鸢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放心,不会让你们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更不会让你们签卖身契,正当的雇佣关系,你们是自由的。另外,除了解决刚才允诺你们的条件,你们每个月还会获得一定的薪水,不会亏待了你们。”

    两人思考片刻,麋鹿说:“说实话,您给出的条件我们很心动,但您就这么将我们留在身边,不怕给自己招惹麻烦吗?”

    裴紫鸢轻笑,“你觉得,我既然敢来找你们,会怕?”

    麋鹿不说话了。

    确实,她很清楚他们的身份,自然也清楚他们的敌人是什么人,却敢找来,想来应该是不怕的。

    看向麋鹿,裴紫鸢说:“不过,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倒是很让我意外。照理说,像你这样手上沾染过不知道多少条人命的人,不该是这种会为陌生人担忧的软心肠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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