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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是慈眉善目之人,见着贺瑶清,也不曾为难,唇角隐隐含着笑,望着贺瑶清纤袅娉婷的模样便开口夸赞了一二。 贺瑶清恭恭敬敬地跪拜在地,待敬了茶水,才缓缓起身,只膝盖不着力,一个不稳,身子略有摇晃,一旁的俞嬷嬷见状,忙将贺瑶清搀扶起,饶贺瑶清再尽力克制,却也免不了一步一摇晃,遂行至一旁落了座。 老王妃见状,面色微变,眉眼仍带着笑意,待饮了茶水朝贺瑶清温声道。 “阿辞也是,今日还不忘练兵,合该让他带你一道来的。” 贺瑶清知晓老王妃所言皆是场面上的话,圣上将她赐婚,梁王府阖府上下便没有乐意的,老王妃那般给台面,她却不敢拿乔,只垂眸唯诺道,“王爷为雍州百姓殚精竭虑,有夫君如此,实乃吾之幸也。”说罢,又拿眼去瞧了坐在一旁的李云辞,只他正低头品茗,连眼风都不曾歪过一下。 又是一阵寒暄,老王妃只道昨日辛苦,让贺瑶清早早回去休息。 贺瑶清随即心存感激地福礼告退,庆幸老王妃不曾问询她的腿脚,教她不至于入府头一天便没脸。 那厢人才刚出了东院,这厢老王妃便沉下面来,随即朝李云辞痛心疾首道。 “孽子,跪下!” 第6章 定然是王爷昨夜勇冠三军、…… 李云辞白骨露野马革裹尸不在话下,却是个极孝顺之人,他原是老王爷的老来得子,故而双亲年事已高,待他向来严苛。如今老王爷身故,老王妃秦氏平日里多闭门念佛,不想圣上于热孝中赐婚,其心如何母子二人心下皆是有数,可梁王府之忠心溢于言表,圣上既赐,便娶。 只一条,于老王爷之孝意不可罔顾。 可今日瞧这位新王妃,确实貌美之姿世间少见,再看她行路多有不便,都不肖多想便能知晓是昨夜的荒唐,叫秦氏心下如何不痛心疾首? 待人去,忍而再忍却仍是忍不住,随即发难。 那头李云辞骤然被训斥,都还不曾回过神来,只想着才刚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便如此了?正要再多问上一问,随即撩了衣摆跪下,“母亲……是有何事?” 不想秦氏已然在气头上,哪里还能听他的辩驳,见他这般行错而不知,更是疾首蹙额,不待他开口,复道。 “也莫在这处跪给我瞧了,去祠堂跪三个时辰去。” 说罢,便入内去了。 一旁的赵嬷嬷朝李云辞递了眼神,只道老夫人如今正是气头上,想来过些辰光便会好的。 …… 李云辞在祠堂老老实实跪着,阿二立身于一旁,双手交叠于身前。 祖上牌位立于面前,伴着香烟袅袅,李云辞心下不解,缓缓开口。 “你瞧如今,我为何被罚跪祠堂?” 一旁的阿二正神游太虚,蓦得闻声,愕了半晌,才支吾道。 “王爷今日可是惹了老夫人不快?” 李云辞沉吟片刻,“今日原都好好的,只那女人去敬了茶水后便如此……” “哦?说了什么不曾?”李云辞鲜少有事这般问询的,阿二俨然成了誓要替主子解惑的军师,心下疑惑,也细细问着。 “老夫人只在她面前说了我的不是,合该与她一道去请安。” 只这一桩也不至于是教祖上蒙了阴让他在此罚跪才是。 这个理儿李云辞明白,阿二亦能明白。 言至此,阿二敛着眉头,初初也是不明所以,复将今日早间的情景回想了个遍,不过半晌便恍然大悟道,“可是王爷昨日与王妃……故而老夫人才怨怼您?”说罢,竟还掩嘴笑了起来。 “定然是王爷昨夜勇冠三军、气吞山河,有万夫不当之勇。” 李云辞闻言倏地一怔,只耳尖倏地映红了一小撮,随即黑眸深沉,分明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可周身气压骤低,继而唇角微勾,“近日西戎青海多有滋扰,阿大一人于那处我倒是怕他力不从心,不若你也去了,也免得你在此处无所事事。” “王爷恕罪,属下失言。”阿二闻言,哪里还敢再妄笑,随即认了怂,“阿九舍不得属下……” 李云辞也不点破究竟是阿九不舍他还是他不舍阿九,左右是他夫妻二人如今凭白给他上眼药。 那头阿二见自家王爷不作声,随即讨好,愤愤不平只差没有连连拍大腿,“王爷,您怕不是教王妃给坑了,王妃假意那般让人误会,便是要……” 后头的话阿二不曾说,可李云辞心下已然明镜一般,置于膝上的指尖缓缓得摩挲着,指节微白。自然是她装腔作势得不好好走路,故意惹了旁人误会,竟教阿娘也误会了他。 他被那个看似只空有皮囊的女人给摆了一道。 他果然小瞧了她。 心机深重至此。 李云辞面色渐凝,一旁的阿二便也再不吱声,生怕撞了枪口,又喊他明日再早起一个时辰练兵。 三个时辰后,已然过了晌午,李云辞随即起身,到底是练家子,三个时辰下来也不曾有异,步伐橐橐往南院书房去,待行至书房门口,勐地顿住步子,朝身后的阿二吩咐道。 “去,告诉王妃,往后非初一十五莫要去给老夫人请安,没得扰人清静。” 这话说得已然不客气,阿二垂头耷脑却不敢照实传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