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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贺瑶清眸中难掩失望,若等他们出了成,也不知道梁王府要成什么样子了。 现下却也只得微微点了点头,遂出门去了。 - 外头天色不过稍暗,暮霭沉沉,回廊深处却已挂起了孤灯几盏。 贺瑶清出了院子,转头便往东珠的屋子去了。 平日里她要去看东珠,蔺璟从不会阻拦,不过却总不让她们二人待太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会来寻,贺瑶清因着有旁的盘算,也不好太过驳了蔺璟。 只今日,事情紧急。 待贺瑶清至东珠屋外,遂遣了门外正看守着的几个人,让他们走远些。 那些人初初自然是不肯,只贺瑶清疾言厉色,搬出了蔺璟,他们才退至稍远处。 她也不与他们多周旋,瞧了瞧天色,便入内去了。 第一眼不曾见到东珠,待绕过了屏风,才见东珠原伏在床榻之上抽泣着,许是听着声响,“你们竟这般欺辱我!我阿兄和阿大立马便会寻来的,届时……届时我定然不会替你们求饶!” 说罢,还吸了吸鼻子。 贺瑶清见状,轻声唤了一声东珠。 那头东珠闻声,倏地爬起了身子,见着来人,声泪俱下,这几日她一直被关在这间屋子一步都不能踏出。 “嫂嫂,他们要将咱们关到何时?” 贺瑶清抬手扼住东珠的手腕,一指竖于唇边,轻声“嘘”了一声。 东珠倏地噤了声。 “今日的晚膳可有送来过?”贺瑶清轻声问道。 东珠摇了摇头,亦低喃,“还……还曾。” “循着往日,还有多久能送来?” “约莫,半刻便会来罢。” 贺瑶清眼波流转,环视四周,遂将东珠拉至一旁絮絮说了她的打算。 东珠闻言,只不住得摇头,“我若走了,嫂嫂可如何脱身?” “听我说!东珠!有突厥人混入了城中,欲对梁王府图谋不轨,以挟老夫人而戕害你阿兄!现下王爷正在雁门,便是得了消息直接赶回来怕也来不及,你出去后,寻阿大,让阿大想法子,务必不能让老夫人落入旁人之手!” “可记下了?” 东珠正对才刚贺瑶清所言一时消化不及一般,一脸怔楞,待贺瑶清拽了她的手臂重重摇晃着,才知现下境况之严峻。 正这时,外头传来了叩门之声,原是送吃食的仆妇来了。 贺瑶清闻声,行至案几旁抄起一个铜制的香炉,而后绕至侧门处朝东珠使了一个眼色,东珠这才轻咳一声,朝外漠然道,“进来吧。” 随即便是“吱呀”,果然是一健硕的仆妇端了吃食入内,也不多言,只兀自走向桌旁,将吃食一一置于桌上。 那头贺瑶清悄么儿将门阖上,蹑手蹑脚地行至那仆妇身后,使出全身的气力,手起炉落。 将香炉整个磕在那仆妇的脖颈。 原这样的事情她还是头一回做,贺瑶清心下微喘,只待那仆妇瘫软了身子。 不曾想仆妇竟下意识得一手捂住才刚被生砸的地方,而后缓缓回过身,满眼的不可置信。 贺瑶清心下愕然,不明白为何仆妇竟还不曾晕,正想抬手再砸来,可那仆妇已然有了防备,倏地出手扼住了她的手腕,教她半点动弹不得。 她原不过是被娇养在深闺的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轻易便被那仆妇制住了。 仆妇随即扯了嗓子,想来是要朝外唤人来。 东珠立马抬手捂住那仆妇的唇口,至此,屋内低鸣之声不绝,索性声音不算大,想来外头的人应该还不曾听见才是,可再这般纠缠下去,东珠再想逃怕是艰难。 心下一横,待空出了手,贺瑶清复举起铜炉,照着仆妇的脑门便又是一记。 只听得沉闷一声“咚”,瞬然,那仆妇两眼一翻,倏地软了身子。 至此,贺瑶清与东珠二人蓦得松怔下来,胸间喘息不已。 贺瑶清额上皆是汗,因着用力过猛,手指不住得轻颤着。 可不敢有半点耽误,贺瑶清慌忙解开腰间的封带,从内里将一张易容的面皮拿了出来,细细替东珠贴好。 东珠对贺瑶清竟还会易容,已然震惊不已,可眼下也无多时间来解释,只随意寻了由头搪塞了。 随即剥了仆妇的衣衫,让东珠将衣衫换了。 做完这些,贺瑶清心下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又絮絮交代了许多,原从这间屋子出去后,东珠能否从这个宅院逃出还是未知,可眼下无旁的法子,只得勉力一试。 正敛了心绪,要推门之际,那屋中不知从何处传来布谷鸟的声响。 贺瑶清心下一怔,遂环视四周,便见才刚还是完好的青瓦顶上已然有了一个洞,房梁上头正栖着一人影,想来便是方才她替东珠换衣衫时进来的。 那人影随即落下,待至跟前,竟是阿大! 阿大望着正匍匐在地上已然不省人事的仆妇,又抬手在她脖颈之上敲了一记。 东珠见人来,面上倏地欣喜,眼底一红,又要落下泪来,“阿大,你怎的才来!” “阿大,你来得正好,快些将东珠带出去。”贺瑶清又将今日从蔺璟那处知晓的事情复说了一遍。 阿大闻言,眉头紧蹙,遂朝贺瑶清顿首压低了声线,“属下来迟,那日王妃吩咐属下跟着那几个可疑之人,属下跟了一阵,待摸到了他们的落脚之地,便传了消息给王爷而后便去马车旁寻王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