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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嘉唰地收回自己的手, 在被子下攥紧自己发麻的手指,红着耳根往旁边缩去:“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疼……疼就疼, 不疼我都给你揉了你继续装下去不行吗?” “不行。” 晏书贺追着她挪过来, 呼吸越来越近:“忍不住就想逗逗你。” “你以为你在遛你家狗?” 从嘉踢他一脚, 脚趾踹在他小腿胫骨上,疼得她瞬间皱紧了眉头。 女孩子脾气上来,好像的确是没什么理智可言,这会儿明明是她自己先动的腿,却还要倒打一耙骂晏书贺:“你吃的什么啊怎么浑身都硬,疼死我了。” 晏书贺被这人逗得频频发笑, 弯腰捉住她的小腿:“过来, 我给你揉揉。” “不要。”从嘉往回缩, 伸手推他:“我也是装的。” 晏书贺曲起指骨在她额角弹了下:“你学的又不像,还装。” “别乱动。”晏书贺掀开被子坐起身,握着她的脚踝揉了揉指头, 低垂着眼睑,动作很温柔:“那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从嘉不自在地半躺着看他:“什么意思。” “我也搞不明白,我们嘉嘉怎么哪哪儿都软。” 晏书贺说完, 下意识往旁边避开了点, 果不其然,从嘉脸颊泛红,倾身就朝他扑了过来。怕她摔着, 晏书贺只能将人伸手接住,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扑腾着。 从嘉扯扯他的脸说:“你好烦啊。” “你不喜欢?”晏书贺护着她,似笑非笑。 从嘉翻了个白眼,闹够了, 撑着床就要坐起来。不料晏书贺搁置在她后腰处的手倏然收紧,从嘉手肘给不上力气,又重新趴在了晏书贺胸膛上。 “干嘛啊?” “我刚才好像听见你说,”晏书贺稍顿,挑了挑眉,眼神带着些许玩味,“我哪儿都硬?” 从嘉抬眼看着他,喉咙干热,敷衍了事的嗯了声。 晏书贺笑:“你怎么知道?难道晚上我睡着之后,偷偷摸摸试过了?” “没。” 从嘉咳嗽一声,试图用挪开视线来挡住自己的不自在,绷着嘴角说:“我有病吗偷摸你,我乱猜的。” 六月份的夜还不是很热,卧室里没开空调,只被从嘉打开了半扇窗户,打算等会儿睡觉再关。正巧夜风从外面吹到床边,与两人的气氛融合,就连风也变得暧昧燥热。 晏书贺搭在她腰间的手点了点,漫不经心地问:“那要不要试试?” 感受到他慢慢靠近,从嘉有些仓皇地转回头看晏书贺,他们的鼻尖快要挨上。被这氛围影响,从嘉觉得自己的思绪也变得混乱。 漆黑如墨的眸子,挺拔优越的眉骨与鼻梁,以及稍稍泛白的唇。 两人越来越近,从嘉大脑一片空白,就这么看着他的眉眼。而他的手也在往上,晏书贺微凉的指尖落在她的后脖颈,只此一瞬,从嘉眼睫轻颤忽然醒了神。 晏书贺guntang的唇近在咫尺,从嘉伸手,按住他的唇偏过头。 格外冷静地说:“现在还不行。” 晏书贺抬手捏住她的腕骨摩擦:“现在为什么不行?” “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从嘉眼底的缱绻骤然失尽,从他身上爬起来,扯过被子将自己盖好:“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得到就不珍惜了。” 说到这,从嘉像来了气似的避开胫骨,蹬了蹬他的脚。 “况且让你跟我同床已经是开恩了,还想再进一步?” “给根杆就往上爬,你怎么不上天呢。” 刚营造好的气氛。 这就没了。 晏书贺闭着眼睛重重倒下去,摇摇头,喉结滚动感慨道:“太难了。” - 空闲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今年高考出成绩的时候。 晏书念跟朋友旅游回家,最近几天抓心挠肝,迫切觉得成绩这事儿,早知道晚知道,不过就是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事儿。晏则尧跟付南雪在国外玩了小半月,蜜月旅行即将结束。 从嘉在晏书贺家里,一住就是大半个月。 因为警局那边仍旧没有吴腾辉的消息,晏书贺不放心她回去,只得每天想尽借口,将人留在这边。 六月底,晏则尧夫妻俩回国。 晏老爷子发话让晏书贺将从嘉带回晏家吃饭,也算是将这事情正式处理清楚。 二十三号下午。 从嘉临时接了个工作,四点多才将草图底稿画好。 书房门被敲响,从嘉应了声。 晏书贺从外面推开门靠着门框,将书房打量一圈,笑着说:“还挺行。” “什么?”从嘉抬眼。 晏书贺:“不然找个时间直接搬过来得了。” 从嘉顺着他的视线在屋子里瞧了几眼。 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把家里书房的东西,陆陆续续都搬了过来。除却大型的物件,他们俩人现在就已经像是婚前同居似的。 “那可不行。” 从嘉收回视线放下画笔,把桌子上的东西收了收,拿起手机朝出走:“还是得给自己留条退路的,要是你哪天突然不喜欢我了,我可不想没个去处。” 等她走近,晏书贺伸手勾住她的脖颈:“小妖精。” “赶紧收拾,时间差不多了。” 从去年九月的聚餐之后,从嘉就再没见过晏家的其他人。 --